“啊啊啊啊!救命啊!”
“你嚷什麼嚷!小心我把你丟下去。”
夜葳蕤故意鬆手嚇唬她。
王二小卻是順杆爬得老上頭,伸手摟住夜葳蕤的眼睛哇哇大叫。
“快撒手撒手!你個蠢貨!”
不要不要!摔下去就是肉醬了!
“你個蠢物!”
夜葳蕤手一打上她肩膀,王二小瞬間痛得要死。猛的揚起頭來狠狠撞了夜葳蕤的下巴。
“哎!你個蠢……呃,月兒?”
夜葳蕤的手腳都忽的僵住,所以猛的往下掉。
王二小痛的要抓狂,隻覺得體內有無數螞蟻在鑽洞。磨磨牙猛的咬了他手腕一口。
“月你個頭!”
又是恨恨撞向他,夜葳蕤一愣吃痛,手就鬆開。
結果王二小掉的比他還快。
呼呼風聲過耳。
啪嘰!
王二小就給摔在泥潭裡,麵朝下的暈過去。
真的是黴運當頭。
……
“你們往這邊走!不要亂碰東西。”
“自然。”
兩襲黑衣忽的在火焰黑煙出現,形似鬼魅姽嫿。鬥篷極大內裡的人身形卻是很瘦削,隻見黑色鬥篷拖地,連腳也瞧不清晰。當然更沒有腳步聲,甚至連影子也隻是那鬥篷的。
帶路的青年罵罵咧咧的,也不知道夜君為何要答應同這些水鬼交易,帶著他們走在日頭下都瘮得慌。更何況是走過魔宮的十二凶獸壁,都怪昨兒賭錢輸了閆三!不然就不用領著倒黴晦氣事。
魔宮地處西鄉,底下是潭占地極廣的沼澤,陰濕汙濁的很。四周皆是毒草惡花凶獸枯樹,人煙稀少得緊。不過倒是適合魔宮的建造。
魔宮懸浮於沼澤之上,沼澤四周皆是惡土荒蕪,偏偏沼澤中氤氳著稀有的蘊靈霧靄。夜君日日夜夜沉入其中修行,不問世事。唯有每三年這一日出去,說是去履行諾言。
然而……其他已經十幾年沒有履行過了。
夜君說話都是這樣,覺得算數就算數,也從不算數。
隨心所欲,朝令夕改的很。
“前麵便是寤寐潭,你們隻能在外邊等著。”
所謂的寤寐潭,卻是一處極其明媚雅致的蓮花湖,而四周石壁陰詭,流螢慘綠斑駁。顯得此處靜美卻是詭異森森,湖中一座亭閣樓榭。安靜幽深,沒有通道連接。
帶路青年說完就把手裡搖曳了一路半亮半暗的燈籠給扔下,罵罵咧咧的。
整個魔宮就像是一座山穀,外邊瞧著是黑黢黢的山石嶙峋,尖利山峰刺破天宇。天是陰沉的,被雲層遮蔽積重,常年落雨。
其內前段是迷宮般的石林迷障,後麵才是真正的魔宮,黑青色的宮殿坐落著。起碼像是個人住的地方,然而夜君卻是不住這。
“寤寐思服。”
黑衣攏下的聲音卻是少年一樣的清潤。
“煙稻,不要多言。”
另一身黑衣卻是低沉著聲。
“夜君性子孤僻善變,略有不和就大打出手。待會你不要說話。”
“是。”
說完那黑衣便退下鬥篷,果然是個少年。眉眼溫順,容顏稚嫩。安靜不做聲時隻會覺得乖巧安靜。
“你說說川主是不是就是被你這身皮子給騙了。”
那低沉聲音兀的變得嫵媚尖利起來。
“不是。”
少年含著笑否認。
“不過是一張皮罷了。”
“嗬!也是。一張肮臟的皮!”
這人也把鬥篷拿下,是女子尖細的下巴,露出一張極其妖豔但是瘦的皮包骨的臉。給人一種犀利怪異的感覺。
聲音也是尖利得刺耳。
“嗬嗬!煙稻,你這皮子可比你的同伴的俏多了!桀桀!那些人啊皮糙肉厚的,哦。本來還有一個的也是個嫩的!滋味不錯呦!”
少年依舊麵容平靜。
微仰起頭來,帶著天真無邪的笑。
“是您吃了她?”
那怪異的女子綠色眼睛映著少年白嫩的麵容,瞳孔慢慢變成針狀。
“你真的是很有趣。比那些人好玩多了。”
“我的榮幸。”
忽的由遠及近響起一陣嘈雜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