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來殺我的!”
王二小手舞足蹈的,顏雲落半點沒反應。
“吃藥。”
“我命都要沒了。”
卻還是乖乖張嘴。
顏雲落表情才鬆下來。
“沒事。她不敢。”
呃!
也是,仙君都打她了,應該不會吧。
不過這個仙君啊。
“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仙君,他是因為我打容掌教的嗎?本來還不相信,結果這個容清流自己承認了。
“仙君教訓不守規矩的掌教合情合理。”
呃?
王二小挑眉,這人好像都沒有一點敬畏師長的覺悟。雖然她也沒有,隻是處於弱勢,隻能乖乖。
至於他嘛。
“哎呀!”
王二小一聲長歎就仰倒在床上,腳朝著顏雲落方向虛虛踢了踢。
“要是我跟你一樣就好了!”
一巴掌呼到彆人臉上,男女都打!不!連狗都要踢。
“我?”
顏雲落看著在打滾的王二小。
“我不好。”
王二小才不聽他,他自己擁有了自然覺得一般。
“我母親……”
他說到一半,就停住。
王二小卻是睜著亮晶晶的眼睛看向他。
她衣服都滾得散亂,掀起一些到腰際。露出一線不露人前的細白,顏雲落移開視線,手卻是伸過去把她拉起來,王二小也是興奮地坐起。
“你有母親!”
呸呸呸!誰沒母親啊!
瞧著顏雲落看過來,忙開口。
“不不不!我是瞧著你這做派,就像是天上的神仙,嘿嘿!神仙突然有個母親,覺得接地氣了些。”
顏雲落看著她,他知道她總是騙人。明明對他很不屑,卻總是恭維他,表裡不一的小人。
“我有母親。”
“那是當然!我……應該也有。”
顏雲落就笑了。
但又不能承認,點點頭。
“應當是有的。”
要是在其他事上,顏雲落這虛偽嘲諷的意味她早就聽出來。可是王二小偏偏就愣怔著,猶豫就是懷疑。
她是孤兒,不記得父母。要是說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也是可能。
母親,多麼遙遠又模糊的詞。
她壓住心裡不停冒出來的酸,盈起笑來笑得開心。
“也許我是石頭裡蹦出來的。”
顏雲落就後悔了。
“我錯了。”
王二小就愣住巴眨著眼睛。
“我以前嘲諷你,那是因為你品行的確有原因。”
王二小繼續巴眨眼睛,他這是在說啥?道歉還是罵人。
“但是我現在嘲諷你的出身就是我的不對。”
所以這是在道歉?
“每個人都有母親,還有父親。你隻是不知道他們的名字,而我比你好運些。”
王二小呆呆的。
“你不用這麼客氣。”
這是吃錯藥了?她從小被嘲諷這挖苦那的,都有些皮厚不知痛了。可是這麼認真的就他一個。
他這是要乾嘛!
王二小戒備地看著他,飛快想著前因後果。然而都是沒有合適的理由,難不成腦子壞了?
“你不要以為這樣我就會信你!”
顏雲落點頭,倒是沒有否認。
“我就是道歉。”
“不需要!”
現在王二小渾身豎著刺一樣,伸手把藥拿過來一口悶了。苦的臉皮都皺巴,然後像是燙手一樣把碗放回去。
“你快走!”
顏雲落看她滾進被窩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