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小笑了笑，把珠子往上一拋，圓溜溜的晶亮透過月光，看清其中猶如活物般舒展開瓣葉的蓮花。
“神相琉璃珠？”
華駱楠趕緊伸手去接，隻是珠子到了他掌心處忽的一拐又回到王二小攤開的手裡。
“好玩不？它會認主啊。扔出去也會回來。”
王二小笑了笑，眼睛眯起縫。
“現在可以告訴我些事情吧，華駱楠或者是遷華神，你的長相跟神殿裡的神像很像。這樣不安全啊。”
華駱楠喃喃的。
“嗯？”
“你想知道什麼？”
王二小眸子眯了眯，華駱楠很是為難。他害怕從她眼中看到什麼，又有些期待。
“我是神女融月嗎？”
華駱楠看著她的麵容，果然是這個問題啊。他忽的有些想笑，又覺得不過如此。
“那你覺得呢？”
王二小扔著珠子玩，看著華駱楠緊張又不敢露怯地盯著珠子小心翼翼。
她就想笑。
“我覺得啊……”
王二小自嘲地咧咧嘴。
“我不是。”
“哦。那麼你想要我給你什麼樣的答案呢。”華駱楠好整以暇，不過也是個庸俗的人還試探什麼。
“你見過巫虛言了吧，隻要你想。他就會讓你成真，那個人可是等了好久。他期盼這神族再次降臨人間呢。”
王二小把珠子丟的高，抱手看著他。
“你這人好奇怪，你就告訴我仙君，昭風弱還有那個殿下認為我是不是。”
王二小又是無奈攤手。
“有時候我的想法不重要，而是他們如何想的。要是簡單的是否的話，我自然不是。”
哪有神女投著這樣的胎？找罪受啊。
“你說的也對。我並不認為你是，但你也是如今最大的機會可能。”
華駱楠忽的覺得有些悲涼。他並沒有和融月有過深交，不過是幾麵之緣，彼此知道對方的存在而已。
然而最令他無法忘懷的她請求雪辜殿下的時候。
她生來就像是代表著神與人的和睦太平。有著神明的眸中浮白又有著人族純淨的黑瞳。親近人族受教神明，是神女，是雪辜外的殿下。
然而當神族與人決裂，雪辜厭棄這無窮無儘的望念和被人族寄托的重負，而要求融月成為神明而報複人族。人族習得仙法得到力量而反抗高高在上無情的神明，拋棄了曾經也是信奉的神女。
這個天生帶來好運的神終歸是把自己當做灰燼填進去。
“她不好，你不要成為她。”
要不像雪辜殿下一般我行我素，要不就像遺神後裔一般妥協安生。不要成為融月。
“哈？你是擔心我像她那樣嗎？你放心，我從根是就跟她不一樣，雖然啊，一般的貌美如花。”
王二小拍拍臉笑得開心。
華駱楠也是笑著，這樣厚臉皮無恥的接地氣一些也好。
至少不一樣了，不過融月不也是挺地氣的。
“回去睡吧。”
華駱楠覺得自己好累，果然他就適合逃避一切地偷生。
一旦遇上他們就心煩氣躁的。
“那你記得把慕容還寧帶回來啊。她病了的話你的殿下也就不好受了，你總該顧忌你的殿下吧。”
華駱楠揉揉眉心。
“她不在我這，她，她回長樂國。要是婚約照舊，那麼她也是明年才來。當然好還不一定，你要是擔心去找昭風弱會很有用。”
王二小點頭。
“對了，未央城在長樂國嗎？”
“那是他們的本宗，都姓昭風。”
王二小忽的心擂如鼓。
昭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