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好無恥。”
“你怎麼說我都不放你回去，你一回去就不會回來了。”
琦英有些憂鬱的念叨著。
雅生給他整笑了。
“你個鴨蛋！”
邊笑著抹眼淚，這人怎麼就是個遺神族呢！說好的矜貴倨傲呢。
“滾蛋！”
“雅生。我說真的，這事你彆管好不好？勝敗常有。長樂也吃過虧，但是……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了。雅生你已經不再摻和其中能不能不要回去。”
琦英麵帶苦澀。
他自是說的輕巧，心裡沉甸甸地像是吞了石頭，硌得心慌。
他怕雅生回去，怕她因為羽量而與他為敵。但他更怕的是她還喜歡那個羽量少城主。
琦英握住她手，有些冰涼。驚了他一下，就對上雅生看過來的眼睛。
“琦英，我不騙你。我想回去。”
神色極其認真，並不是玩笑。
琦英難過地扯扯嘴角怎麼也笑不出來。
“不成的，溪落會殺了你的。”
你已經聽到了。
“如果這隻是一個謊言呢。我不信那個人如此厲害，羽量入城也會將原本的肅清乾淨，更何況要是作為舉行婚禮……”
雅生喃喃說著，又是有些失神。
“我知道我知道。”
琦英拍拍她後背，把她攬進懷裡。
“對不起對不起。”
到底情況如何，誰也說不準。但是這兩種都有可能，而且昭風溪落……真是個殺神。他怎會放過占領了除雲的羽量，就算沒有戰爭他也敵視著羽量一族。
“不行。”
琦英開口。
“你聽我說，昭風溪落仇恨著羽量族，他不會放棄除雲，也，不會放過你。”
雅生眨眨眼。
“我算什麼，他不會為難我。他關心的是你，怕你因為我而錯事。”
琦英苦笑，她也是心大。難不成因為她跟他有些關係就和除雲那些羽量不一樣嗎？
“這也是。但是我還是覺得你很危險，你回去先彆說這是不是真的，昭風溪落可能就會伏擊你。羽量那邊也不準你回去攪局，你忘了你當初走的時候可是他們盼著呢……”
雅生眼睛都瞪圓了，琦英嘴巴還是叭叭個沒完。她直接上手捂住他嘴。
“好了。”
這人好能說話。
“我也知道。”
雅生嘀咕著，琦英卻是握住她放在嘴邊的手，眉眼帶笑著。
“但是羽量可能有危險，我又怎麼能旁觀呢。我自小在羽量長大，雖然孤身一人，但是幸善他待我很好，此次雖毀諾，但是我不能因此就遷怒於羽量。”
琦英忍耐著聽她說完，又是皺著眉。還是等著她停下來，長長呼出一口濁氣。
“雅生你想如何？我要怎麼做才能讓你不記恨我，既保全羽量又不損害長樂。”
雅生嘴巴微張著，無力地開合。神情彷徨失措，眼裡的淚水聚的水潤。琦英歎了一聲，擦過她眼睛。
“彆哭了，哦。”
雅生點點頭，眼淚卻是連珠一般滴落下去。琦英好笑，摸摸她頭。
“沒事，沒事了。我會想辦法的，不會讓你為難。好嗎？”
雅生破涕為笑，他能有什麼辦法啊。還是得她自己去。
“琦英還是讓我回去吧。你先彆生氣，我不是回去跟幸善舊情複燃的。”
說完還眨眨眼，帶著些俏皮。琦英臉有一瞬間閃過尷尬，但也不辯駁。
“我就是生氣，你不準再提起那個名字，他欺負你了！”
雅生很想笑，真想讓他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有多口是心非。當初聽到幸善另娶消息他比誰都樂，還竄上房頂去。愣是把琳楊屋頂給踩踏了幾處，還說什麼練功。
“彆裝了！你指不定多高興他背棄承諾了。”
她倒不是多希望幸善娶她，隻是從小一起長大忽的各奔東西，利益相關情誼不算數，連情麵都不給了。急哄哄地攆她離開，吃相太難看了。
要不是琦英逃離，借著追他的名號，她真的不知道如何自處。也已經無地可去了，說來也是恰好來了個借口。
“我想好了！我回北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