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山白也是形容狼狽,憔悴不堪。一上來就劈頭蓋臉地問著落蘇的行蹤,神色有些急躁。
“怎麼了?她來了在屋裡躺著呢,一身血的。”
虞山白一聽就鬆懈下來,直直坐地上,佳公子的形象也顧不得了,抬起袖子就是擦。
“出事了。”
這個料到了。王二小有些為自己的機智自喜,端起茶來喝。
“落蘇屠了一個鎮。”
噗!
“什麼鬼!”
丫丫的,還真是個大禍臨頭了。
虞山白臉色為難。
“說來也不全是落蘇的錯,但是……”
“她殺了人,錯的便是她。”
顏雲落麵無表情,但看得出不是平時的懶得動,而是因為正經起來,這事情很嚴肅。
“我現在打包把她丟出去還來得及嗎?”
王二小怯怯發問。
“不成,你不怕被她給宰了反過來成了她的人質。”虞山白很是嚴肅地權衡著。
事態已經如此嚴重了?
“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顏雲落再次發問。
虞山白看著他們就歎氣。
“我們起初是去尋人的,大海撈針,但是落蘇卻有著很清楚血脈感知,帶著我們一起去找到她兄長曾經留住的地方。”
“隻是……”
嘎嘣嘎嘣
虞山白抬眼看著王二小手裡抓著把瓜子正磕著。瞧見他看來,揮了揮。
“你說你說。”
虞山白皺皺眉,繼續說。
“隻是我們發現落蘇的兄長早就去世,而且與當地的居民有關,可是並沒有人願意告知實情。落蘇性子急躁,生怕她惹事,所以沒有及時告知,我和凰落探查到一半時候,她忽的就屠鎮了。”
虞山白低下頭。
“大概是知道了一生氣就發作起來。”
這個啊。
不好處理,落蘇可能要償命,但是難就難在她不可能會束手就擒。而且看她那樣子還會認為自己沒有錯。
“而且……”虞山白為難。
“落蘇她可能沒有錯。”
王二小瓜子殼都差點吞下去了,沒錯嗎?
虞山白帶著猶豫,又很是糾結痛苦。冰砌的臉更是冰寒。
“她的兄長的確死於眾惡,而且是以德報怨的。”
王二小愣眼。
這麼可怕的?
“怎麼說?”
虞山白揉揉頭,在陽光裡揉出一陣煙塵來。
“秋水鎮。在那裡出的事,隻是沒想到原來神族的後人是來過人間的,隻是大多悄無聲息,並不張揚。所以其生死也是沒多少人在意,落蘇的兄長早在百年前出島來到人境,卻是在一個小村拗裡栽了。”
“秋水鎮?聽著耳熟。”
王二小嘀咕著。忽的看到步桃蹊出來。
“哦!那個地方!還有個躲鏡子裡的女鬼呢。就步桃蹊給抓了那次!”
顏雲落也想起來。
“你們認識?那個地方原來是旱地,也是稀奇。再早些時候並不乾旱,但也沒有人居住,是神族劃下的一塊荒地,後來神族隱退,才是漸漸有人住下,卻是越來越乾旱。然後落蘇的兄長估計是衝著是原神族領地來的,看到被人居住也是沒有生氣,而是想要治理那裡的乾旱。”
那倒是個好人,平易近人的。沒架子,不過也是容易被冒犯了。
“後來不知怎麼就開始下雨了,但同時落蘇的兄長橫死。而且沒有人願意再提及這個人,按理不該如此。”
有貓膩。難怪落蘇發瘋,神族本就是瘋子居多。真是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