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
蒼津予已然是很久未見，此次一看整個人都變了，沉靜下來也不冒失。就是嘴巴還是不饒人，此刻正瞪著她很是惱怒的模樣。
看來應當是聽說了關於自己的事情怨恨上了。
“這可不能怪我。”
“你！”蒼津予習慣地要嗆她。
“行了，虞無量在外邊等著也不要讓他等太久了。”
華駱楠沉了臉，蒼津予對他還有些害怕，乖順垂下頭去。
“還有這支箭也拿去給他。”
華駱楠指了指王二小身邊那泛著白光的箭支。
“他一定很高興。”
蒼津予聽話走過去，蹲下去撿起箭來，伸手捏了王二小一把。
“哎呦！下黑手！”
蒼津予還是憤憤瞪著她。
“退下了。”
蒼津予揪著屢屢回頭看她的顏雲落腳底打滑地溜，顏雲落還頻頻回頭張望，不肯動腳。
“顏雲落不要忘了遇柳堂。”
他就臉上一片煞白，雖然仍是擔心地看著她，卻是能夠被蒼津予拉著走了。
王二小不由得有些恥笑。
“看吧，孤身一人的隻有你。無論是以前的融月還是如今的王二小。”
王二小有些無賴地甩開掛身上的碎鏈子。
“融月可是神女，一呼百應的主。拿我比她，你可是有毛病吧。”
華駱楠笑著，還是文雅得體的佳公子樣貌。
“不是，你們都一樣。”
王二小哼了一聲盤腿坐下，她倒是要聽聽這個人怎麼說出花來。
“現在還需要一個神女，那麼就由你來當。”
“哈！你更無恥。”
聽著她聲，華駱楠就蹲到她眼前。
“現在有一個大麻煩，也是神族遺留下來的問題。需要一個擁有神力就是承受天恩的神族來解決。你既然得到雪辜殿下的遺承就應該負起責任，當然你要是不願意也行，就是你必死於明日。”
“你威脅我？不是你們怎麼一個個都要我做那個勞什子神女，落蘇不成嗎？她可是根正苗紅的，我是被半道丟下的孤兒，我沒這本事。”
“這事就得你來。”
“為什麼？”
“因為你該死。隻有你是孤身一人。”
王二小就給愣住了。
合著你們就是要欺負我。
“雪辜殿下涅槃成神時候不過還是一小兒，當時神族仍是需要倚仗人族的供奉，可是偏偏神族子嗣艱難，雪辜殿下十歲就遭受了烈火焚身，因而受了刺激性格有些癲狂。年少而掌權，他既是有孩童的天真良善又有成人的狠辣算計。因此曾經做過些錯事。”
“什麼錯事？就是你說的遺留的大麻煩？”
“那時候天災為患，人族獻上供奉祈求風調雨順，得以豐年。”
她點點頭，這是應該的，神族好像就是傳達這些給所謂的天。
“但是如若所求願望沒有實現，神便會舉起扔入火堆中，焚燒成灰燼。然後從神族中另外尋得一個。”
這也太……迅猛了，都不給個緩衝時間嗎？也許上天還沒來得及反應呢。
不過麵上還是要裝深沉。
“哦哦，難怪神族人口少，還特彆仇恨人。原來啊。”
華駱楠忍不住失笑。
“雪辜殿下的父親叔叔哥哥相繼被焚燒成灰，無可奈何族人將還未成年的雪辜推上祭台。他才十歲，不懂得忍耐，火一燒起便哭了。”
王二小忽的有些同情那個變態神明，難怪後來那麼變態，都是幼年陰影啊。
“所以神明顯靈了，雪辜成了神並禁止了每百年一次替換神明的規矩，得到了上千年的神力恩賜，強大無情。強行改變風雨，接下來便是人族所求風調雨順的日子。”
原來如此，但是怎麼覺得雪辜在憋著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