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載夢就是元家的女兒,也同時是神女的伴讀。但最重要的是她是射月箭的獻祭者,他父親為了打造出最為威力的神兵以繼承自己嫡係血統的元載夢為祭。”
王二小已然嚇住,伸手拉住顏雲落的手臂。
巫虛言還含著笑的臉似乎變得陰森可怕。他什麼都知道的,什麼都明白,這樣的人……
“你,你要做什麼?”
巫虛言聞言一愣。
曾幾何時,他這般與融月說明處境,挑開所謂的溫情細語後。她第一個害怕懷疑的也是他,也問了這句話。
“我要神族恢複榮光,人族永為下臣。”
說完也是愣怔著,融月不明白,那麼這個擁有她半神魂的人又會如何呢……
“這樣?”
王二小皺皺眉,顏雲落也出乎意料的震驚。竟是為了這般?
“為什麼?”
“我討厭人。”
卻是這麼一個緣由,王二小怔怔看著他,想到他那臉蒼白唇殷紅眼烏實,是張畫出來的紙。瞧著丹青功法還有身姿應當是個文雅善書畫的佳公子。現在卻是……
應當遭受了什麼……
“明白。”
王二小這般說,巫虛言和顏雲落都是一愣。
“一定是有人傷害了你才有仇恨的。”
顏雲落沒想過王二小竟然是個這樣的人!這麼親和體貼的樣子是為了哪般?期騙巫虛言嗎?
“你?竟然如此說。”
巫虛言也是被震驚到。
“不過你同樣傷害了彆人,那麼就不值得同情。”
王二小垂著眼眸,睫羽掩蓋住情緒。巫虛言如遭雷擊,愣怔在地。一時間他竟然覺得是融月坐在他跟前。
“您是誰。您又做了什麼。那個教導融月仙術訣竅感悟真理的人是你對吧,並不是雪辜殿下。”
巫虛言終於笑了。
“沒錯。是我教導她的,那時候我是神殿的一個下官,雪辜殿下教導神女時候我在側,所有關於仙術的方麵都是我借著殿下之手教導給神女的。”
“為什麼?你是故意的嗎?”
王二小忽的胸腔湧起一股怨恨,像是橫衝直撞地撞得五臟六腑都疼。
“是。”
巫虛言笑著,笑容卻是冰冷。
“我是故意的。”
破空聲忽的響起,巫虛言擁著白狐皮衾安坐著。那劍穿過他耳畔發裡,幾縷發絲便是斷飛起。他眉眼不動,很是平靜。
“她很尊敬你的。”
“知道。”
“你和雪辜都是把她當做棋子嗎?”
“有意義嗎?”
巫虛言抬手推開她劍鋒。
“你是誰,有資格問嗎?”
王二小隻覺得悲哀,可是她為何憤怒。替融月嗎?可是她並沒有資格。
“她一個雜種得到神女尊位,一生榮華享樂,總得付出些代價的。你看行嫣時如何,她可是正經的嫡係神嗣,卻是在陰森的鬼域裡永遠長不大。這就是代價。”
“鬼屁代價!這都是你們的錯!就算是要付出代價也是該你們!”
王二小掀案而起。
巫虛言掀掀眼皮。
“都要付出代價的,因為是自己的選擇。”
“那融月呢?行嫣時呢?她們可不是自己決定要代替誰的!明明是你們!”
王二小氣喘籲籲的,顏雲落接受呆愣。巫虛言依然安坐,平靜著。
“你知道虞無量曾經和元載夢有過婚約嗎?”
“什麼?”
“而射月箭斬斷了他們的姻緣。元載夢也成為了殷池的敵人,但這一切都不是她的意願。”
“雖非吾願卻是吾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