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將五糧液賣給天下百姓,可不能隻盯著那些高門大戶。”
“那是,小人就是再糊塗,也懂這些的,高門大戶有幾個,還是老百姓占據了多數,賣給百姓當然會賺更多的銀錢。”
“這點上,你倒是明白了不少,算啦不問了,叫他們上菜上飯,
吃過了飯,也去幾個作坊裡看看,這幾天那些新來的,都乾的怎樣了。”
吃過飯的李鈺獨自帶著秋香,幾個侍女去了東廂房後院,
這裡接著七個小院子,如今都劃分給了蕭統,不是釀酒就是存放成酒,
走進院子裡,遍地都是端著碗吃飯的青壯漢子,都是二十多歲,正是龍精虎猛年齡,看家主來了,都要起身行禮,被李鈺強烈的製止了下去。
扭頭一看,蕭統也在角落裡和劉管事邊吃邊聊。
李鈺明顯覺得很是詫異,已經交代過廚房了,自家兄長可以吃小鍋飯,而且府裡又不是就一個廚房,一處是給主家做飯的,
一處是給下人做飯的,一處是專門給這些管事做小鍋飯的,
如今釀酒的家生子來了兩百多個,又專門騰出來一個大廚房。
蕭統有自己的打算,既然要來處理釀酒的事情,一問三不知那可不行,所以這幾天一直和匠人們一起吃飯,乾活的時候,他也親自下力,把整個釀酒的過程熟悉了兩遍,還要不停的請教劉管事的半生經驗,可謂是深入人心,
本來對一個外頭人來坐鎮總管事,這些家生子是很有意見的,奈何家主說了,誰也無法反駁。
卻不相這縣尊大老爺出身的總管事,居然和他們一同乾活,吃飯也不去管事的小灶台。
頓頓都是和他們吃一樣的大鍋飯,還吃的津津有味。
眾人這才慢慢的改變了看法,與蕭統親熱了起來。
“賢弟,你來啦,”
“兄長不用起來,你吃你的,吃你的。”
就看著大家有的席地而坐,有的靠在牆角,有的蹲在牆邊,乾脆也一屁股坐在了劉管事的對麵。
惹的秋香幾個侍女,不停的埋怨,說地上太臟,豈能是家主坐的。被李鈺又給製止了。
“兩位,明天就要去長安城售賣了,這存酒到底有多少?”
蕭統直接張口就來;“賢弟,眼下,共計存了,兩千六百八十鬥。
明天若是全拉長安,一車也隻能裝下二十壇,一次拉過去大概要一百三十車。
是否一次拉走,賢弟你自己定奪就是。”
“這有了兄長在,就是不一樣,數目詳細,連多少車都算的現成的,小弟佩服,看來小弟很有眼光啊。”
“賢弟見笑了,隨便來個記賬的都能弄清楚,為兄也沒出多大的力氣,
這幾日一直在學習劉管事釀酒的活計呢。
賢弟將大事托付,為兄可不敢大意,想著既然要做這個差事,就得從裡到外,都心裡清楚明白,才能踏實。”
彙報完畢,蕭統咬了一大口,胡肉餅,又開始吃喝了起來。
長安城,太子東宮,太和殿東偏殿,李世民正與皇後說著話,錢得海就湊了過來;
“陛下,翼國公大將軍秦瓊,覲見。”
“哦,宣,”
“諾。”
“宣,翼國公,左金吾衛大將軍~秦瓊上殿。”
“臣拜見陛下,吾主聖安。”
“愛卿免禮,賜座。”
謝陛下。
臣拜見皇後殿下。
“大將軍無需多禮,快快坐下。”
“謝殿下!”
“愛卿午後進宮,可有要事?”
“陛下容稟,藍田李縣子,逼逼人來報,說要來長安城售賣五糧液白酒,叫臣安排一些店鋪子,
臣昨日已經和老兄弟們都商量過了,大小找出來,二十六家鋪麵,分散在長安城各處坊裡街麵上,今日特來稟報陛下知曉。”
“哦,總算來了,這五糧液的辛辣,與厚純,天下也隻此一家,彆處再也無法尋找。
李縣子,斷了長安的美酒已經一十三天了,所有人隻能挨打餓十三天,
朕也十幾天沒吃到了,明日就不必再辛苦忍耐了。
說起來,這斷貨的十幾天,愛卿可知道各家的反應?”
“啟稟陛下,這十幾天,臣的家中,就從來沒有斷過客人,
每日裡不太交厚的同僚,都來糾纏五糧液的消息,文武都有,
還有那些商賈富戶,也都托了人情,想在來酒的時候,搶先購買一些。
大朗若是今冬不來,恐怕這長安城的元正,都要過得失去一些顏色了。”
“這孩子,不好好的賣著,非要斷上十幾天,
前幾日本宮去給太上皇請安的時候,還被問起此事,隻好將存下那五斤,送去給太上皇享受。
弄得前日裡,楊妃妹妹來本宮那裡,都無有美酒助興。
這不知又是倒騰的什麼怪主意,整日裡就沒個正形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