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趁著他們做飯的功夫,我帶你去參觀一下,新修造建的,大型釀酒作坊。”
“正好,我也去看看以後得坐堂衙門,熟悉一番,這以後,辦起差事也能順手一些……”
劉琪把釀酒作坊比作是辦差的衙門,惹的兩人同時大笑,劉琪自己也是笑的前仰後合。
三人一同起身,出了府們,就拐進隔壁的作坊裡,門口已經安排了四人把手,
這是李鈺的意思,作坊重地,閒人免進,前後門,皆有四個精壯的家生子把手,
一天十二個時辰,輪換進行當值,換人不缺人,非是作坊乾活的相關人等,不得入內。
劉琪也想過,既然要將五糧液售賣到天下的角落,肯定作坊不會小了,可也沒想到整座建築物,如此震撼人心,
整座院子如同縣子府邸一般,坐北朝南,從外頭看,東西寬兩百步有餘,
進了釀酒作坊的院子,一座直通南北的大院子,一眼看到後門,院子長度可不有五六百步長短。
兩邊都是成排的房屋,走了幾十步,劉琪發現,兩邊的房屋,每七八間合一塊兒,就有一個後進的小院子。
看情況,這種小院子,怕得有二三十個了,任何一個都比長安城裡,那種釀造濁酒的作坊,都要大上兩三個不止。
直看的劉琪目瞪口呆,這以後一天得釀造多少白酒出去了?
實在忍不住了,劉琪這才感歎;
“東家,咱們這作坊場地,可真夠大的,單是這院子,怕不有六七畝地了吧。”
劉琪也四十多了,和蕭統的年齡不相上下,經驗豐富,主動的進入了角色,稱呼也改了過來。
既然已經前來投奔,那就一心一意的辦事,
這以後辦起差事,難免經常要請示彙報,所以這稱呼,也是個大事,
繼續叫縣子,顯得見外了許多,可是自己,又不像蕭統那般,和郎君熟悉的稱兄道弟,隻能折中叫一聲東家了。
李鈺對於這兩座,空前規模的建築物,非常的自豪,得意洋洋的介紹著;
“不錯,確實夠大,為了一勞永逸,我將許多莊戶們的,老舊宅子拆了很多,這新的作坊,占地快六十畝,
像這種單獨的院子,兩邊加起來一共二十八個,對應二十八星宿坐落而成。
二十八個院子就是二十八個單獨的釀酒作坊,每一個作坊都有手頭熟練的,管事兩名,帶領其他勞力乾活。
最中間的那東西兩個院子,東邊的那個,寬四間房,往後院進去,前後共計三十六間,就是你兩位兄長的衙門重地了。
對應的西邊,兩套院子,一個小院是廚房,作坊相關人等,吃喝之用,雖然不大,儘夠用了。
旁邊那個六間房寬的大院子,前後兩進,五十多間房屋,為老力們下值歇息的居所。
南北前後門,各留有四間空房,為護衛當值所用,也放些木棍,鐵叉,用來防備不時之需。
每個單獨的院子,都有茅房,不用清理,直接順著地下的通道流走。
這是當今世上,最厲害的一群工匠指揮,眾莊戶百姓集體出力,花了一十八天才建築而成。”
“什麼?”
劉琪看著如此規模巨大的釀酒作坊,正在心裡計算,
估計三年前就開始動工了吧,冷不防李鈺來一句,十八天弄好的,直把劉琪弄得大張著嘴巴。
蕭統看著劉琪滿臉懷疑之色,便開口確定;
“真是如此,確實是十八天,今日剛剛鋪墊好,最後幾間房屋的瓦片,你來的時候,我們兄弟二人,正在這院子裡感歎,百姓之力的強大。”
“我的天,這得要多少人力,才能如此快速,恐怕是天下間,修造最快的房屋了吧?”
“正是,要不就不做,要不就是做最好的出來,小打小鬨的成不了氣候,本郎君也放不進眼中。”
李鈺英姿勃發,又束起了頭發,一身雪白的綢緞,隨著春風擺動,
強大的自信,由內而外散發,不但氣勢磅礴,也順便激發出,劉琪想要踏踏實實,做一番事情的豪邁。
“東家誌存高遠,在下佩服,一定協助蕭兄,做好分內之事。助東家鷹擊長空,翱翔萬裡。”
“好,有兩位兄長照看作坊,小弟就可以大展拳腳了,又有幾百個青壯勞力,忠心耿耿,
咱們這五糧液不出一年,必定售賣到千家萬戶,
屆時,我也能實現我的諾言,叫這五個莊子的莊戶,天天能吃上一頓肉,每年能添幾件新衣。
帶著這棒子窮苦人,走向殷實,也算對的起我李氏的曆代家主了。
蕭統也有點熱血沸騰,如今他再也不想那些光宗耀祖的事了,官場的是非道道太多,
他已經看累了也做累了,即便本事再大,沒有施展的地方,都是空話。
這釀酒作坊,雖說不過就是和一群苦力打交道,但是蕭統卻是做的津津有味,
沒有任何人對他指手畫腳,他可以一手統籌安排,
要錢,府裡給他單獨弄了一個銀庫,裡麵存有三十萬的銀錢娟帛,供他隨時調配,
要人,李家的家生子奴仆有三百多大戶,人口數千,還不說五個莊子的百姓做後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