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旨,”
“陛下,那李縣子若是得了世家大戶的銀錢,咱們也可以用戶部本來就占據半成的借口。
將其中一半拉入國庫,否則,朝廷四處需要用錢,還能去哪裡想辦法,請陛下明鑒。”
李世民心裡就是這樣想的,隻是不好說出來,前一番已經拉過了人家的份子錢,
這再來一回,即便是有半成份子做借口,也不好意思一而再再而三的去訛人。
確實有些尷尬,人家弄一次你就趕緊去敲詐一次,未免有些太……
可是朝廷又是如此這般的情況,又不得不為之。李世民也是無奈的很。
“這,那釀酒的秘法,那是李大郎的,酒也是他釀造出來,
人家售賣些份子銀錢,也是常事,再說,書信裡頭還說,要把諸位愛卿的那些份子錢抽出來,朕如何能下得去手?”
長孫無忌知道皇帝心裡想要,麵上還在拿捏,隻得配合著表演;
“陛下,若是沒有我大唐江山,他李大郎再有本事,能從亂世中賺錢乎?
陛下這金子招牌,就是一句話不說,點個頭,也值他一大半的利頭份子,
再分他一半也是天經地義,最多下次,他再想要弄誰的份子,咱們不分就是了,下次就全給他。”
房玄齡心裡冷哼一聲,暗自想到,還下回?說的真輕巧。
世家門閥,高門大戶,加上朝廷重臣,都給弄了一遍。下回弄誰的份子去?
光麵話說的挺好,卻不過是個空筒子罷啦。
杜如晦也和房玄齡想的一樣,這長孫無忌,當真不要臉至極,貪財都到這種程度了,難怪陛下讓他一手經營戶部。
其實三個重臣也知道,是該自己表態的時候了,杜如晦心裡牢騷過後,第一個站了出來;
“陛下不可優柔寡斷,此事關乎朝廷大事,豈能兒戲,臣請陛下當機立斷。”
房玄齡也不是傻子,明擺著陛下還想要錢,還想想要名聲,一切都快說明了都,也趕緊表態;
“啟稟陛下,傾巢之下焉有完卵,若是朝廷都朝不保夕,臣等就是要了那些銀錢,又有何用,陛下當以大局為重。”
長孫無忌自己出的主意,再不讚同,豈不是成了笑話?
“陛下,兩位仆射所言,都是至理,國之不保,這小家,又豈能儘如人意?
再說,隻拉走一半而已,臣估摸著,還能剩下一些,到時候每家多少抽回來一點就行了。
畢竟那後期的買賣,還是大有賺頭的,慢慢分就是了。
以臣的猜測,恐怕也就是三兩年,就能把那二十萬全弄回來,無非就是個早晚而已。
然這世家大戶的份子錢,卻是隻此一回,若是錯失良機,可就不會再有了,陛下可不敢猶豫。”
“既然諸位愛卿如此堅持,朕也就不再推辭下去了,就依照諸位愛情的意思,由無忌處置就是。”
“遵旨,臣還有一事,要稟報陛下。”
“無忌慢慢說來,朕聽著就是。”
這會大事都解決了,李世民也安下心來,說話又開始四平八穩,不徐不疾了。
“啟稟陛下,根據微臣猜測,若是行事穩妥,那些世家大戶,就是來上一半,
以上次臣等湊出的數目估計,也至少能有千萬之多。
這次國庫又要拿走一半,也是巨資了,倘若拿了就走,一個交代都沒有,恐怕人心不服。
臣提議,可將李縣子的爵位,提上一提,畢竟又不花朝廷一個大錢,還能安撫李大朗,何樂而不為,請陛下明斷。”
杜如晦心道,總算你這匹夫還有些良心,人家辛辛苦苦弄回來的,你一句話就拿走一半,不給個說法哪能行?
“陛下,臣附議。”
房玄齡和杜如晦一個想法,就是真弄來千萬,你們就拿走了一半,
他李大郎還要兌現諾言,把我等那二十萬都抽回來,
這剩下的一半,恐怕都分了還不夠,想那李大郎,辛苦一場,到頭來卻是個白忙活,唉……也不知到時候,會不會哭鼻子?
那也沒辦法,如今隻能頭疼顧頭,腳疼醫腳了,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朝廷的危機,置若罔聞吧?
算了,先應付了陛下再說,想到此處房玄齡朗聲說道;
“陛下,臣也覺得可行,若是一點甜頭都不給,太也心涼。
恐怕這以後,天下萬民都不敢和朝廷來往了。
豈是陛下想要的,是以,臣也讚同長孫尚書的提議,還請陛下把那李大郎的爵位,提上一提吧。”
“既是三位卿家都如此說,那就提升為開國縣伯,賜號忠勇吧。”
“陛下聖明”
三人立馬高呼萬歲,例行公事般的送上馬屁。
李世民心情大好,吩咐錢德海交代廚房,要留下三個能臣,痛飲一番。
又拿出自己一直不舍得吃的,五斤烈酒,來犒賞三個手下。
四人吃著美酒佳釀,又說著朝廷裡的瑣屑小事,直到半夜才儘歡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