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把氣出在賊子的身上了,狠狠的過了一把嘴癮。
兩女看到這府兵,咬牙切齒的說,要把賊人五馬分屍才能解氣,想想那種場麵,都是渾身一哆嗦。
凝萃勉強擠出來一些笑容,好言相對;
“多謝相告。”
提起賊人,老府兵又要砍殺當場,又是五馬分屍的。
這對上了兩個禮貌的一等侍女,兩隻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放了。
一個手不停的撓自己的頭皮,另一隻手伸出去亂擺;
“娘子太過客氣了,不用謝不用謝的,都是府裡的,如此這般,某家都不知道說啥了。”
老府兵這般憨厚的模樣,惹得兩女咯咯直笑,弄的府兵臉紅脖子粗。
兩女也顧不上,和正在用心敲鼓的柳萬泉打招呼,就匆匆的回進後院稟報郎君,想儘安撫郎君焦躁的心緒。
兩女經過中院前進的時候,才發現,府裡快趕上過年了,好家夥真真是熱鬨的不行。
二管事李義,不知從哪裡弄過來五六隻,極為凶猛的黑色獵狗,其狗身子粗壯結實,嘶牙咧嘴,露著小指長短的牙齒,滲人又恐怖,
凝萃夏竹兩女,看著就心裡直哆嗦,還是忍不住總想多看幾眼,那些野獸的淫威。
二管事李義,拉著一群凶獸,還帶著幾十號下人,奴仆,拿著各種長短木棍,正在搜查整個中院的前半進,燈球火把,亮子油鬆,直把中院照的那是亮如白晝。
兩女看了凶獸一會,這才眉開眼笑的經過二道門,進了後院,來到書房裡,還沒有站穩,李鈺就著急的問道;
“怎樣,可是賊人抓住了?”
夏竹輕聲回道;
“還未有抓獲呢郎君。”
李鈺剛要高興的臉色,立馬又垮了下去,忍不住開始埋怨;
“既是沒有抓獲,你二人為何如此開心,我都著急壞了,你們還有心情高興,真是的。”
凝萃趕緊開口解釋;
“郎君恕罪,且聽奴婢解釋。”
李鈺有些沒好氣的回道;
“解釋吧,先解釋解釋,這回又是打的什麼鼓,還帶著花樣裡,一會平穩一會著急的,到底搞得什麼名堂?”
凝萃也不耽誤,直接說出打探來的詳細情況;
“郎君容稟,這一通鼓可是大有名堂的,奴婢二人問了那行伍裡退下來的老兵。
說是這一通鼓聲的韻律,乃是傳訊之用,叫四個莊子留守的隊正,帶著人馬過來合圍衝殺的。”
王可馨聽見這般說辭,輕鬆了一大口氣,趕緊湊過來勸解道;
“郎君不必太過擔憂,這四個莊子的人馬,要是合圍起來,那賊子還不是要乖乖的束手就擒?”
李鈺聽到這裡,眼睛立馬一亮,對王可馨的勸解,也是頻頻點頭;
“噢?原來這次的鼓聲,是新的命令,本郎君記得,自古以來都是聞鼓而進,鳴金退兵。
總想著打鼓就是召喚族人,或者使人衝殺呢,卻原來還能傳達其他命令,這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比飛鴿傳書還要快了許多啊。”
夏竹也想賣弄一番剛聽到的學問,就忍不住插嘴說道;
“啟稟郎君,正是如此,這鼓聲傳訊,可是要比那飛鴿傳書,快了不要太多。
既不用廢時間去寫書信,又不用拿鴿子喂食,這邊鼓聲一響,立馬就聲傳十幾裡,
咱們外頭的那四個莊子,那立馬就能收到大統領的新命令。
那老兵還說,咱們其他四個莊子,各有一名與林五郎那般的隊正駐守,都是武藝嫻熟,戰陣裡拿過人頭軍功的,另有十家老兵跟隨左右。
方才第一通鼓聲,相必已經召集好了莊子裡的壯男。
再聽到這一通鼓聲,就會立馬從幾裡外,包圍成一個大圈子,然後慢慢收攏起來。
那賊人就是逃出了莊子,此刻撐死了,也就在裡把地方圓之處。
倘若是從外圍,五六裡地處,就把它包圍起來,除非是長了翅膀,否則,那必定是死路一條。”
凝萃也趕緊接口道;
“啟稟郎君,柳大統領已經下了死令,不留一個活口,不論是偷東西的賊子,還是前來接應的,全部就地斬殺,
再將賊人身上的一切物事,全部拿回來,郎君這下,再也不用擔心了,那些物事秘法,不消一個時辰就能重新放在郎君的案幾上。”
司徒雲砂這次終於放下了心,開心的上前勸解李鈺;
“郎君放心在這裡坐著,估計天亮之前,就能把咱們的那些秘法,全部追回,一個也不會泄露的。”
夏竹,凝萃說完,都笑眯眯的看著李鈺,期待著誇獎的到來。
李鈺聽到這裡,才放心下來,哈哈大笑道;
“好,本郎君就知道,你們倆聰明伶俐,親自出馬打探,必定能問個清楚明白。
不過,現在還不是慶功的時候,待我那些秘法,全部追回來,本郎君就論功行賞,你們兩個也能跟著得一個大便宜。”
夏竹,凝萃聽了這話,都開心的不行,兩人同時說道;
多謝郎君賞賜,這是奴婢分內的事,不敢貪功的。”
李鈺聽說留萬泉的計劃,如此周翔,那賊人就是有人接應,也一個跑不掉,心裡徹底踏實了下來,也收起了黑的不行的臉色;
“不論是否是分內的事,今夜有功的人通通有賞,哪怕賞賜一百錢呢,也是本郎君的心意不是。
倘若是有功不賞賜,有過不懲處,以後,還有何人能信服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