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被擠在祠堂門口的人群裡,聽到自己送回秘法,竟然能得十貫銀錢,還另外給兩匹布,兩石的穀糧,都聽傻眼了,嘴裡還在念叨著;
“我滴個乖乖,十貫納,得是多少銀錢啊?”
曾貴在旁邊,有些不太樂意;
“你這憨貨當真是命好,當時我被林大管事安排去搜查賊人,若是叫我上去,也能把秘法搜出來。
那賊人都死在地上了,秘法還不是等著被你們搜出來,真是老天爺白送的功勞一場……”
大牛有些不服氣的回道;
“那你怎麼不搜出來一個半個賊人,這會兒也是有功勞的,你自己沒搜出一個能怪得誰來?”
曾貴鬱悶的不行,橫著脖子噴的大牛一臉吐沫星子;
“你這貨站著說話不腰疼,其他賊人都在莊外接應,莊子裡半個賊毛的身影都木有,叫我等如何搜出來?”
大牛想象一下,也確實是這樣,兩人好的穿一條褲子,也不想兄弟難受,就大方的說道;
“咱倆不論去哪兒都是好兄弟,我分你一半銀錢就是了,何必發火?”
曾貴聽了大牛的話,高興的不得了,摟著大牛肩膀笑道;
“我怎能如此霸道,那是你的銀錢賞賜,我可不拿一個。
不過,你得請我去府裡開的那個酒樓,吃上一頓上好的席麵才行,不狠狠的坑你一把,我這心裡實在是下不去。”
大牛憨厚的笑著說道;
“那成,等咱們今日回去,我就說賞了九貫,貪下它一貫,咱倆也去那酒樓當一回大爺。”
曾貴聽得頭大如鬥,看白癡一樣的看著大牛說道;
“你這腦袋,除了吃就是睡,難怪郎君總說你就是個憨貨,這郎君的賞賜,向來不是十貫就是二十貫,為何這次賞賜到你的頭上,就成了個九貫?
你真把你阿耶阿娘當傻子不成,我敢保證,你要是回去說個九貫,你阿耶立馬就能猜到,你貪下了一貫。
莫要再說了,你阿耶那脾氣,知道你竟然敢揮霍一貫,鐵定要把你兩隻腿,全給打折嘍……”
大牛聽到曾貴說的,打斷兩條腿的事,嚇的不由自主就打了個冷戰,他毫不懷疑,自家阿耶的手段,彆說一貫,敢去霍霍半貫,都要打死你的……
大牛越想越覺得不能貪,那個和找死也沒啥區彆了,可是又想去吃那大爺們才能吃的席麵,到底咋辦才能……大牛鬱悶的說道;
“那這如何是好,我都答應你了要去酒樓裝大爺,再說我自己也是想去的……”
曾貴神神秘秘的湊到大牛耳邊小聲說道;
“咱倆就好比郎君說的故事,三國裡那些英雄人物,你是那憨貨張翼德,我就是神機又妙算的諸葛孔明,這些小事兒,還能難倒我賽諸葛曾阿貴?
某家有一計,可不用貪那十貫的銀錢,又能滿足口腹之欲,還能快活的去當大爺……”
大牛聽說不用動那明麵上的銀錢,高興的不行,趕緊追問道;
“你還能出計謀?快快說來聽聽,我都有些等不及了。”
“廢話,我堂堂賽諸葛,要是連這個事兒都解決不了,那算什麼狗屁,你且聽我細細說來。
一會兒咱們回去的時候,你就隻把那十貫銀錢,和兩匹布交給你阿耶,阿娘。
剩下那兩石穀子,壓根兒不提,咱們倆背著去那酒樓,換成一頓席麵來享受,
興許還能多給咱們幾十個大錢,如此一來,好吃好喝當一回大爺被伺候著,不但不用花費那十貫的銀錢,臨療還能拿走幾十,豈不是美哉?”
大牛聽得不停點頭,朝著曾貴伸出大拇指,笑咪咪的回道;
“還是你聰明,難怪郎君總說你比我活套那麼一點點,隻是你與諸葛孔明相比,恐怕還是不夠吧?”
曾貴聽大牛小看他,立馬不樂意了,當場反駁;
“怎麼不夠,我能頃刻之間,就能想出如此絕妙的計策,必須當得賽諸葛的名頭,換成是你,你說你能想出來不?你能如此快速的想出來不?”
李鈺手下這兩個能人,鬼頭鬼腦的商議好如何行事,便偷偷擠出人群,去實施那貪汙腐敗的勾當……
這邊裡頭祠堂裡,經過一番討論,李鈺又當場賞賜了有功的所有人,總算結束了開場的任務。
看著祠堂裡的一眾大管事,都安靜了下來,這才又再開口,提出來新的問題;
“這該賞的,也都賞過了,下頭咱們應該想想,如何防守咱們這五個莊子的事了。
免得下次,若是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又要大半夜的,去敲鼓打鑼,還是措手不及,諸位管事和族長,都有何建議,不妨直接說來。”
馬本初作為十九姓氏最大的馬姓族長,第一個站了起來;
“啟稟家主,老朽以為,應當多分配一些人馬,值夜巡查,特彆是本莊有府邸在,更是馬虎不得,每夜隻有一班五六個人馬,也太少了些,請家主明鑒。”
馬本初看郎君對自己的提議,不停的點頭,也覺得臉上有光,抱了抱拳頭,這才得意的坐下。
鄒淑儀也站了起來,她覺得自己很有必要說些實際性的東西,免得彆人以為,他就會去鑽被窩……
“啟稟族長,奴家以為馬老說的一點不錯,每日巡查,就那五六個府兵值夜,人手確實太少了些。
且咱們莊子比以前大了數倍有餘,巡查的兄弟們,這邊到了莊子後頭,那邊想要再拐過來,至少也是兩炷香開外了。
中間的空擋,賊人想要搞些破壞,那是輕鬆有餘,奴家以為,至少要有兩班人馬,前後交叉進行,以縮短一半的空擋。
再每班人馬,補充為二十人,如此即便有事,也能前後呼應,互相照顧,防患於未然,不知林大管事以為如何?”
鄒淑儀生怕自己說話沒有響應,直接扭頭盯著交厚的林五郎,想要他出聲支援,幫上幾句。
看著鄒淑儀投來的熱切目光,林五心神領會,他二人都是新近升起來的大管事,許多人都對兩人的能力頗有微詞。
其他的大管事,都是世代傳下來的,很是報團,基本不與他們兩個親近。
是以他倆要是有了事,一直都是彼此相互照應著,也算有個人能說說話商討一番,總好過一個人孤軍奮戰的。
這會兒林五看著鄒淑儀開腔說話,又看她投過來的目光,心裡清楚明白,自己該起來支援一下了,想到這裡,林五也不耽誤,乾脆利索的跟著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