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如此叫人不放心,把那手指給我起開,離秤杆子遠一點,叫兩位貴客看個清楚明白。”
“是,大掌櫃的,娘子您息怒,小人哪敢耍花樣,這回小人重新給您過稱,保準乾乾淨淨的。”
這次那二掌櫃被熊了一頓,長了心思,不敢大意了,小心翼翼的隻用兩個指,捏著稱上的繩頭,其他所有手指都翹起來,把稱撥好,給迎香再次查看。
容娘看著確實沒有胡來,還是六兩三,就沒再說話,迎香卻不依了;
“我說白大掌櫃的,您給掌掌眼,六兩三是一點不假,可是沒您剛才說的那種高稱了呀,您看這都快成平的了,這話可得怎麼說?”
那白大掌櫃仔細看看,確實如此,快成了平稱了,也不好意思的笑笑;
“娘子您說的沒錯,確實快成了平稱,下人乾活有疏漏之處,娘子您多包涵一些。
要不,您重新挑一根,這次小人親自拿稱,一定給您弄個高的出來,您看如何?”
“那可不行,您也看著的,我家娘子親自挑選好了,配著我青妹子正好合適,怎好換來換去的,您說是不是?”
“那是,那是,要不這樣,這根銀釵六兩三,工錢一兩一百三十錢,長安城裡都是這樣的,小人也不敢抬高,嚇走客人,更不敢降低,免得同行們來砸我的鋪子。
這根銀釵一共七貫出頭,又一百一十三錢,小人做個主,把那一百多錢免去,算作今日,下人辦事不利的賠罪如何?”
迎香聽了這話才換了個笑臉;
“那就多謝白大掌櫃了。”
“好說,好說,娘子請繼續挑選,來人,拿上等首飾盒一個,將娘子挑選的銀釵放好進去。
你給我站一邊去,這月的月例工錢扣除一半,以後若是再犯這等錯處,扣一月例錢,第三次出現,另謀高就,老夫這裡可用不起的……”
小青聽著竟然真的弄了個七貫的,和小雨快速的對視了一眼,兩人的心裡,都是激動的翻江倒海……
不多時兩人又選了一根出來,這次白大掌櫃不放心,親自過的稱,六兩八錢,給弄得高高的,容娘很是滿意,迎香再也沒話說了。
正在此時,外頭進來一個藍田來的壯男,小聲稟報著;
“啟稟大管事,大牛,阿貴兄弟他們回來了,要不要叫進來回話,請大管事示下。”
“哦?叫他們進來說話。”
“是。”
片刻後,哼哈二將進來,阿貴搶著說道;
“啟稟大管事,我兄弟二人守了好大一會兒呢,那可憐的喬氏一直都沒有放出來。
後來盧氏的一個族老,親自出來,給街坊鄰居們說清楚了,原來那喬氏和盧氏二房老族長,夭折的閨女很是相象,兩人又投緣,老族長就收了做義女。
以後就住在盧府不用出來了,聽說,這會兒已經端了清水,行過了大禮,鋪子,門麵,都賞賜了好幾處呢……
這回大管事,您該放心了吧,老天爺,聽說裡頭一堆新認的叔父兄長,那些掌刑的族老們,賞賜的銀錢,加起來都有好幾萬了。
俺的娘耶,那可憐的喬氏,這回可是因禍得福啦,一下子就掉進福窩裡頭,下半輩子奴仆成群,丫鬟一堆,可不得美死了?”
迎香驚詫的問道;
“還有這種事兒?”
大牛憨厚的回了一句;
“嗯,是真的迎香妹子,街坊們們都聽的清楚,明白,我家兄弟他這次可沒有說謊的。”
阿貴也是不停的點頭,容娘悠悠的說道;
“那老族長果然名不虛傳,是個厚道的丈人,好了,心裡也不用再糾結那可憐貨了,回去和郎君稟報此事的時候,也能說個前後詳細。
白大掌櫃,今日的銀錢先給我記著,等我回去了,抽空就叫下人給你送來。”
“哎呦喂,尊貴的娘子耶,您說這些話作甚,弄的小人都不敢胡亂接腔。
上次您家那郎君,拿一把金釵,銀釵,小人第一次打交道,沒有眼色,也是老糊塗了,
這才叫貴府的郎君,簽字畫押留個印記,本來想著,去給秦大管事對賬的時候,也好有個底數。
結果就為這個,秦大管事把我好一頓的數落,還問我是不是怕大將軍府裡,給不起這幾個銀錢,還叫大將軍府的郎君,給簽字畫押,
可把我這老臉給羞的,直想找個老鼠洞鑽進去,您往後過來照顧買賣,可不敢再說這些外話了。
咱們鋪子那是和貴大將軍府打交道多年的了,您以後想要什麼物事,拿著走人就是。
您這種身份的,小人哪裡敢不放心,再說了,小人也沒有那般不開眼……
您看著要是合適了,以後可彆去旁的鋪子裡,多照顧照顧小人的買賣,就是發大善心了……
哎對了,娘子您怎麼還要另外給錢,往常不都是等著大將軍府裡對賬的嗎?”
“嗯,這次可不是我家郎君的吩咐,就是我自己動了心,想給兩個妹子打扮一番,
所以,不用算在大將軍府的賬上,改日有空,我叫下頭人給你送過來就是了。”
“哎,好嘞,娘子您慢走,慢些,這裡的門檻稍微有些高,您注意著腳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