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些沒昏死過去的,抱著自己挨打的地方苦苦哀嚎,那樣子~那混亂中的慘叫聲,聽著就叫人心裡跟著難受。
梁大膽今天鐵了心的要表現一番,想證明自己不比馬家老四弱一點,正好最近跟著家主之後,再也不是天天喝粟米粥,吃胡餅了。
天天都是大羊肉塊兒可著勁兒的管飽,梁大膽一口都沒有少吃,他現在一天兩頓飯就不再吃東西了,
肚子裡全是肉,不用像以前那般,吃了就拉,拉過就餓,今日上午他照例吃了兩盆子肉,這會一身是勁兒,越打越瘋狂,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誰打到自己身上看也不看,直接一腳踹飛他,方便的時候輪著拳頭打過去一次,就要飛出幾個牙齒伴著鮮血冒出來。
不知何時,也不知怎麼弄的,梁大膽就奪過一根半丈長短的木棍,這下好了,本來就威風凜凜的梁大膽,更是如虎添翼,
棍子一家夥抽下去,就有一個人筋斷骨折,挨著就是骨斷手折,擦著就是斷腿倒地,直打的一群痞子鬼哭狼嚎,四處躲避。
梁二緊跟著自家兄長,有人要抽冷子,梁二就上去一頓拳腳相加,每一次他都準確無誤的,把人打昏死過去確認不動了才罷手,當真是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梁家親兄弟兩個配合的十分緊密,左右照應……
馬十九今天也是龍精虎猛,上躥下跳,他生怕有人要逃脫胡同,一路不管不顧,直接從中間衝殺過去,打到一群人的背後,這才回過頭來,一個人守著胡同的另一邊,一個也不放過!
馬老四一邊打架,一邊大聲吼叫,從胸腔裡發出來的聲音,低沉有力聲若洪鐘,又如獸吼一般,聽得他身邊的痞子無賴,心裡發慌,仿佛自己麵對的不是人,而是一頭直立行走的野獸!
馬老四打的性起,直接抓住一個痞子的身子,扣住兩條腿,輪了起來,輪的身邊沒人了,扔了出去再往人群裡衝進去重新抓人。
人販子焦的手下兄弟,早就被打昏死過去一片,這會兒隻剩下他自己一個躲在人群裡往後逃散,他感覺很不對勁兒,今日麵對的不是一般的壯漢,他覺得這恐怕是十六衛兵營裡出來的家夥,得趕緊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才是王道。
鬼不纏白老七這會兒頭上的銀冠也不知道掉到了哪裡,簪子也不見了蹤影,披頭散發的靠在四五個最貼自己的兄弟身旁,他剛才不知道被誰砸了一棍子在腰上,疼的出氣都不勻實。
白老七懷疑是有人下黑手來坑害自己,這絕對不是那四個野人打的棍子,太明顯了,隻要被那四個野人打一次的全部在地上躺著起不來,自己挨打一棍子還能走路,這還不能說明一切嗎?
這邊李鈺看著剩下的二十多個痞子,已經被打的失去了鬥誌,微微搖頭歎息著,看了迎香一眼笑著開口;
“娘子你安排梁家兄弟出去,也不算失誤,隻是有些浪費了,馬家兄弟兩人就能把他們全部打散的,多出去兩個可不就是浪費了人力?”
王素謹聽著郎君輕鬆的話語,一臉崇拜的看過來,隻見迎香笑著回答;
“郎君高見,奴婢哪裡能及您十之其一,奴婢就是個女流之輩,也不懂太多的,若不是擔心郎君您的安慰,這剩下的兩個族人也要指派出去的。
隻是沒想到他們這些閒漢,如此不堪一擊,奴婢原本還以為,就是他們四個打贏了,也是要苦戰一場,恐怕也要付出一些代價才能慘勝的,卻沒想到如此簡單,就把他們輕易的擊潰了去。”
李鈺笑著解釋;
“這其中有許多因素製約的,他們雖然人多勢眾,五十多個人聽著是挺害怕人的,奈何卻是一群烏合之眾。
平日裡一塊兒仗著人多,去欺負欺負平頭百姓,窮人可憐人,倒是拿手好戲,可真要是碰到了狠的不要命的,他們還不是立馬就心生怯意,這狹路相逢勇者勝,心裡一膽怯,氣勢上就先輸了一半兒。
咱們的人馬,是同一個地方出來的,人心齊整,沒有退路,也不會退縮,身後就是他們族長的安危,他們兄弟四個隻能往前衝殺,
隻有打倒了賊人才能護住他們自家族長的周全,完全可以說是背水一戰也不為過的,所以他們隻有拚儘全力去儘快結束危險。
再者說,咱們得人馬,進退有據,言行舉止皆有章法,行動之間族規家法都在各人的心中,心穩也。
就是出了事情,還有整個李氏二房站在後頭,沒有了後顧之憂,便不用束手束腳,因此可再加三分勝算。
最後再說,那些廢物整天就是走雞逗狗,不學無術之輩,身體恐怕早就被勾欄院裡的女人掏空個差不多了,
而咱們的人馬,全都是踏踏實實乾活養出來的壯漢,先是隴西過來的結實種子,再從小沒有餓過一次肚子,就算沒有太好的吃食,起碼從小到大糧食管飽的。
這一路成長起來,咱們的人馬就後天又得了許多好處,骨骼結實,一身的精肉,因此這些組合起來,成就了狼入雞群的局麵。
還沒開始的時候,某家就知道了是這樣的結果,所以才心安理得的安排下人回去拉錢,再叫人去顏府安排晝食,某家壓根兒就沒想過,他們這群人渣能打贏某家手下的能人。
不過就是土雞瓦狗之輩罷啦,還叫囂著想來抓我,哼,真是可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