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娘子之身也不敢的,這裡不是您家裡,您家娘娘交代您的那是家裡話,來了這裡就得守這裡的規矩,任何人都不能亂來的,咱家這幾個人也不是掌權的總管,就是個當值辦差的,能有幾個膽子敢去犯錯?
我看郎君穿的不俗,又器宇軒昂,才多說這幾句,還請郎君您多體諒一些,不要為難我們這些下人,
至於您家娘娘說的牌子不能離身,咱家幾個人可不敢輕易的給你放行,不壓牌子就想領取宮牌,我等還從來沒有聽說過的。”
李鈺看著這領頭的說話有根有據,也挺禮貌的,就心情平順了許多,正要解釋自己的娘娘不是一般人家的娘娘,而是尊貴無比的皇後殿下,可剛張開嘴巴還沒來得及說話,最外頭這個內侍又冷嘲熱諷起來;
“廢話少說,先把你的牌子拿來,咱家看看到底是真是假,再說其他的事兒,說的真是輕巧至極,你家娘娘說牌不離身就不壓這裡了?
你家娘娘當皇宮內院是她自己個兒的家宅嘛?真是荒唐至極,虧得咱家這會兒心情好也不想來找你的麻煩,要不然……咱家就……咱家就……”
李鈺也不再囉嗦直接把懷裡的純黑色令牌拿了出來,一把放在那內侍伸出來的左手裡。
那內侍正要說幾句狠話來給李鈺個下馬威,話還沒出口這麵前的郎君就拿出一個牌子放在自己手裡,內侍看著手裡純黑色的令牌,一個令字端端正正的刻在令牌上,旁邊右下角還寫著七八個很小很小的小字……
內侍要說的狠話立馬就卡了殼,頓了幾下才反應過來,這種令牌他見過一次,皇後殿下寢宮裡的第一總管夜總管身上就有一枚,那可是從不離身的。
這種令牌在身,就能皇城內外通行無阻,皇帝陛下身邊的大總管錢總管,也有一塊和這個差不多的令牌,同樣也是從不離開身子,
隻是錢總管那一枚幾個小字是刻在令牌左邊下角的,那是代表九五至尊皇帝陛下的令牌,
而這枚令牌幾個小字刻在右邊下角,這意思非常的簡單明白,這是代表母儀天下的皇後殿下。
這天下間擁有這種令牌的隻有三個人,一個是至尊身邊的大總管,另一個是皇後殿下寢宮裡的第一牛人,還有一個是不住在宮裡的,
那就是皇後殿下的義子,號稱是陛下的小財神,大名傳遍長安城的小孟嘗君~藍田縣開國縣伯李鈺。
這是皇城裡人人皆知的事情,除了以上這三個人之外,再沒聽說哪個人擁有這種東西了,再看這小郎君年齡歲數正巧就是那李縣伯剛束發的時候……
結結巴巴的內侍渾身發軟,方才他還埋怨說人家娘娘把皇宮當做自己家宅了還,想怎麼著就怎麼著?
鬨了半天人家的娘娘正是母儀天下的皇後殿下,這皇城裡頭規矩森嚴,這幾句不想乾的話說輕也輕,說嚴重也嚴重那可是要義大不敬之罪打板子的,
要說不嚴重嗎,隻要這尊貴的縣伯不追究,不說出去,自己吃飯的家夥就能保住了,一頭冷汗的內侍兩腿不由自主的彎了下去,兩隻手捧著令牌;
“奴婢該死,不知縣伯您的駕到,奴婢該死,奴婢該死,萬請縣伯高抬貴手,放過奴婢一命,
奴婢方才真不知您說的娘娘就是皇後殿下呀,天地良心,奴婢要是早點知道了這些,一句都不敢囉嗦的,縣伯饒命縣伯饒命呀……”
另外三個內侍也坐不住了,扭頭看過來一眼那黑色令牌,立馬都是心中明白,趕緊過來低著頭站好,嚇的話也不敢亂說一句。
這要是追究起來,可大可小人人有責,都是可憐身殘的,誰經得起二十板子,還不把骨頭給打零散了去?
李鈺無奈的搖了搖頭,這種狗眼看人低的家夥,前世裡處處都有,你要是去計較能把你氣死過去一千回。
自己如今的身份來為難幾個陰陽人,傳出去也不光彩,且這兩人也沒說什麼過分的話,不過就是守著宮裡的規矩罷啦,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怨,沒必要把人家往死裡整不是?
“起來吧,又不是什麼大事兒,我還能到處宣揚?趕緊給我十一個宮牌,彆耽誤事兒,我還要帶著幾個妾室去給娘娘請安呢!”
地上跪著的內侍看李鈺不追究了,感激的不行,大聲答應出來;
“諾。”
另外三人也一塊兒答應著,那起來的內侍,雙手捧著純黑色的令牌遞過來;
“皇後殿下交代過的,這令牌可不能離開您的身子,還請縣伯您仔細收好。”
李鈺順手拿過令牌又裝進了自己懷裡,笑著問了一句;
“怎麼,不讓我壓這裡了?”
“奴婢不敢,奴婢可不敢的,您家娘娘交代過得話,奴婢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來抗旨的。”
兩句話沒說完,其他三人數了十一塊宮牌快速拿了過來,那領頭的內侍低著頭說話;
“啟稟縣伯,十幾個牌子不好一手拿著的,要不奴婢們給您送到嘉福門口處?”
“善。”
李鈺回了一個字,扭身離開出了屋子,外頭一群人都下了車馬,王可馨,司徒雲砂,林容娘三個人又是穿戴的整整齊齊,
三人頭上都插著一模一樣的皇後殿下賞賜的上等白玉簪子,身邊各自兩個貼身侍女伺候著,迎香看著李鈺出來乖巧的跟在李鈺身邊站好,十六個壯漢和其他下人不進去的,隻在一邊等候著。
四個內侍陪著笑臉來到嘉福門口的守衛旁邊,那領頭的內侍和守衛的禁軍領頭打了個常規招呼,順口提了一句;
“好叫將軍得知,這位貴主乃是皇後殿下的義子,藍田縣開國縣伯,來給皇後殿下請安的,咱家幾個可得伺候好了,將軍切莫見笑咱家。”
“哦?原來是李縣伯駕到,那肯定要好生伺候的,李縣伯和我家大將軍十分親近呢,那可是尊貴無比的……”
李鈺帶來的女人聽著宮門口的禁衛軍和那些宮人內侍很是尊重自家郎君,都是自豪無比,各自順手接過一個宮牌,就跟在李鈺的屁股後麵進了宮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