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鈺哈哈大笑著點了點頭,又拍拍劉大的肩膀安慰著;
“沒有關係,你們隻管按照侯爺我說的做,至於做出來是什麼樣子,就不用你們擔心了,侯爺今日放開了說話,不論做成啥樣都不會怪罪你們的,怎麼樣說的夠直接了吧?還是當著許多人的麵說的,這回你們該徹底安心乾活了吧!”
劉大快速點點頭陪著笑臉說話;
“不擔心不擔心了侯爺,隻要您不怪罪下來,俺們就能安心乾活的,侯爺您站遠一點彆弄您身上了,您這衣裳把小人給賣了都賠不起的。”
“哈哈哈哈,你這家夥是個有趣的人,好好好侯爺站遠點看就是了。”
…………
不說這邊李鈺加班加點的製作擦屁股紙,隻說皇宮裡頭長孫皇後陪著皇帝陛下吃過了夜食。帝後夫妻二人閒話家常,有一句沒一句的,長孫皇後不經意的給旁邊夜慶芝打了個眼色,然後平靜的問道;
“慶芝,最近可有那潑皮的消息?”
“回殿下的話,前天下午,侯爺在後院書房裡看了半天的戰策,聽說讀的是秦朝大將軍王翦抵抗匈奴的事兒,奴婢也不清楚太多,不過侯爺看到了夜裡子時過半才歇息在書房裡的,這個奴婢問的清清楚楚。”
長孫皇後拍了拍心口;
“真是老天爺開眼,這潑皮總算聽話了,還真是難得呀,居然看了大半夜的戰策,哎呀真好,對了陛下,您說看這些戰策可有什麼用處沒,妾身總覺得應該多看兵書才對,陛下您說呢?”
“皇後此言差矣,隻讀兵書,不看戰策,就好比紙上談兵的趙括,那可不成的,不但要學會兵家之事且還要知道如何用才能成為國之棟梁,這潑皮還挺機靈的,竟然知道看戰策!
春天的時候我記得他還在看兵書,這看了兵書就接來著看戰策,說明他是個透氣的人兒,看來還是有救的!
照我看納!這隔一陣子就得抽他一回,皇後你看看,這打一回立馬就乖巧了許多,還知道上進了,這說明抽他是很有作用的嘛!”
長孫皇後尷尬的笑了笑;
“陛下您說的有道理,不過也不用總打的,您看這都半個月沒出大將軍府的門了呢,天天學的如此用功,妾身看著心裡也是歡喜的不行呢!”
李世民一聽長孫皇後誇李大朗,立馬撇著嘴;
“十幾天不出門倒是真的,也確實沒有再出去花天酒地,可也不是都在書房裡頭呆著用功的。
皇後你莫要再往他臉上貼金了,我聽說他這十幾天裡一共就去過書房裡兩次,看了一本糧草調度的兵書,看了一本秦策,現在這幾天一直在擺弄他那個什麼造紙術的買賣,誰還不知道了?”
李世民一句話就嗆的長孫皇後臉色發紅,長孫皇後也是鬱悶至極,自己從來沒有在任何地方做的不好,被人嗆白過,偏偏為了那孽障潑皮三番五次的被夫君指點,真是叫人煩惱的事情……
“陛下您也彆要求的太嚴厲了,他畢竟才十幾歲的孩子,這學幾天也得叫他瘋耍幾次不是?這壯牛耕地還要喘喘勻實呢,妾身聽程家大朗提過,說是要弄什麼擦嘴的沒筋骨的紙呢!”
長孫皇後不提這個李世民還好好的有說有笑,剛提起這個李世民立馬拉著個黑臉出來;
“擦嘴?皇後你莫要被他給哄騙了去,我可是打聽的清楚明白,他根本就不是要做擦嘴用的!
他是要做一種沒有筋骨的紙拿去擦屁股,這才是他最後的目的,說起來這個真把我氣的不輕!
就算他讀書累了,要瘋耍瘋耍也行,可他弄什麼不好?非要想些歪門邪道要拿紙去擦那汙穢之處!簡直是有辱斯文至極!
這全天下有哪個人敢想到用寫字的紙去擦哪裡?除了他李大朗就沒人再敢這樣想的!
祖宗們製作白紙是作何用處的?那是讓後代子孫來寫字讀書用的,可不是讓他拿去擦屁股使的,他李大朗簡直就是個混賬東西!”
“額……這……陛下您是不是還沒弄清楚?可彆誣陷了我兒。”
“還誣陷他?他用得著朕去誣陷他嗎?你不信你去問問他真假,看我虧說了他沒有?哼!有辱斯文至極!”
李世民一邊氣憤的嗆白了一句,一邊起身甩下袖口就離開了長孫皇後的寢宮,長孫皇後還是第一次見夫君在這裡氣的拂袖離去,著急的跟著起來;
“陛下您慢走,妾身恭送陛下。”
“嗯,皇後不必多禮,朕回去還要看些奏本的,就不配皇後了。”
“是,送陛下。”
看著皇帝離開長孫皇後也是氣的不輕,扭頭看著夜慶芝;
“程大朗不是說要做擦嘴用的嗎?怎麼半天功夫又變成擦汙穢之處了?這到底是在搞些什麼名堂?他個潑皮隔幾天就要惹個麻煩出來嘛?不惹事兒他是不是皮癢?”
夜慶芝也是找不到原因,著急的撓了撓頭;
“回殿下的話,奴婢也不知道啊,當時我問程大朗,他明明給奴婢說的是用來擦嘴的呀,奴婢一句都沒聽錯。”
長孫皇後氣的在寢宮正堂裡走來走去;
“擺駕,快點擺駕,本宮現在就要去看看他個潑皮到底在搞得是什麼名堂?真是氣死本宮了,這才剛挨了鞭子十幾天,又給折騰出來這樣的事情,還口口聲聲埋怨陛下總是找他麻煩,他自己屁股上一堆屎擦不乾淨,能埋怨彆人找他的茬?紙是用來寫字讀書的,怎麼能擦那些地方,簡直是豈有此理!”
夜慶芝慌忙答應著扭頭吩咐;
“你們還愣著乾什麼,擺駕,擺駕呀!沒聽見殿下要去看侯爺嗎?”
“是是是總管,這就安排,這就安排下去。”
“快點的,去去去趕緊的,彆再耽誤了!”
夜慶芝不耐煩的揮揮手,安排了人出去這邊過來安撫長孫皇後;
“殿下您先彆著急,侯爺聰明伶俐的人,哪能不知道輕重?肯定不會用紙擦那些汙穢之處的,殿下您彆著急,咱們慢慢走,彆拌著了都。”
長孫皇後一邊往外走一邊順口回應著;
“你叫本宮怎麼安心踏實?他個混賬東西,這是要惹怒天下讀書人的,這事兒要是鬨騰起來可如何收場?那些文人墨客世家子弟能饒了他個潑皮?
士林子弟一定會鬨騰到朝廷裡的,到時候陛下還如何護他?”
“是是是,殿下您說的有道理,您說這侯爺真是的,玩什麼不好,非要折騰這種奇怪的事情,奴婢也害怕的不行呢,士林人物可不敢輕易招惹的呀……”
“所以本宮才揪心呢,你沒看陛下剛才的臉色嗎?陛下一定也是擔心文人鬨騰,所以才不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