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兄長!”
一群吃的醉醺醺的小兄弟站在旁邊加油呐喊助威,哐當一聲就把崔大的門砸開,一群人瘋狂了一樣衝進去……
不說這邊一群人故意找茬,隻說那邊錢得海聽了手下人稟報,嚇的一頭大汗,一邊快速奔來書房,一邊嘴裡嘀咕著;
“老天爺呀,這小侯爺又惹禍了,這次陛下恐怕要真的發怒的!”
錢得海匆匆忙來到上書房裡;
“陛下辛苦了,這麼大熱天的,要不大家您歇息一會兒?”
書房裡房玄齡和杜如晦詫異的看著錢得海,這人一般是不會如此慌張的,怎麼了這是?
李世民挪過眼神看了錢得海一眼;
“又怎了?什麼事情叫你竟然慌張成這樣?”
“啟稟聖人,侯爺他……”
“那孽障怎麼了?把天捅破了嗎?”
李世民陰陽怪氣的來了一句,又把眼神挪到奏本上,錢得海不敢說話隻能低著頭站在一邊伺候,李世民不知道看到了哪裡哈哈大笑起來;
“兩位愛卿,要不是這孽障的辦法,天下各縣還真不一定能如此快速的把義倉的事情弄好呢!”
杜如晦心裡想著估計那李大朗又犯渾了吧,所以杜如晦趕緊來說好聽話;
“啟稟陛下,李大朗對朝廷忠心耿耿,唯命是從,不計較個人家族得失,真忠臣也。”
李世民還沒說話呢,旁邊的房玄齡也領會了老夥計杜如晦的意思;
“陛下,您這孩子真當的忠義兩字,臣都覺得是個人才,假以時日陛下您再調教幾年,怕不就是一方能臣了
。”
“哈哈哈哈哈,說起來這孽障了,確實是個有點能耐的,許多人來我麵前說他這啊那的,朕知道,動了他們的蛋糕了,所以心裡下不去著呢!”
“蛋糕?
“什麼叫蛋糕,何物還請陛下指點迷津!”
“兩位愛卿有所不知,這是李大朗的說法,意思是擠兌了彆人的買賣,叫他們沒得吃,斷糧!”
房玄齡和杜如晦聽了這話也跟著皇帝陛下哈哈大笑起來。
李世民旁邊的錢得海看著皇帝陛下開心了這才敢小聲稟報;
“啟稟聖人,侯爺他帶著一群人馬還有各家郎君的護衛奴仆,帶著木樁砸開了清河崔氏大朗在長安城的宅子大門,這會鬨騰到縣衙門裡了,不知陛下您還想要知道什麼,奴婢仔細說來。”
李世民一臉古怪的表情冷不丁來了一句;
“砸開了?”
“嗯嗯嗯!”
錢得海不停的點著頭;
“是啊陛下,砸開半個時辰了,奴婢都擔心咱家侯爺……”
錢得海話都沒說完,李世民放下手裡的奏本冷冷的來了一句;
“你擔心你家侯爺什麼事情?”
“額!回聖人的話,奴婢心裡想著那是要繼承整個清河崔氏家業的嫡親大郎君,咱家侯爺這樣鬨騰著,怕是要和整個清河崔氏為敵的呀聖人!”
李世民不以為意的說道;
“哦!清河崔氏要來為難那孽障?這恐怕不行吧,那催大朗能不能競爭到大族長的位置都是未知之數,再有就是聽說崔家老三和那孽障走的挺近,還聽說許多家族的郎君都支持那潑皮,要保崔家三郎上位,此事已經鬨得天下皆知了,他們清河崔氏多大的能耐?敢來找我隴西李氏的麻煩?”
“額!那是那是,聖人說的很有道理,奴婢也想著清河崔氏不會雞蛋碰石頭的。”
錢得海心裡想著;
“得!整天陛下您說抓住侯爺犯錯打斷他雙腿,結果這會兒真的犯錯了,您這又開始護短起來了?這叫什麼事兒啊這是!”
李世民冷哼了一聲;
“你知道就好,彆說他崔家大朗,就是現在的族長心裡也跟明鏡一樣,借他個膽子也不敢來欺負那孽障,去!叫人通傳縣衙裡,就說朕說的,不準管他們的閒事,叫他們折騰吧!崔氏也該敲打敲打了,要不然這樣子下去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房玄齡趕緊湊了過來到皇帝的書桌前;
“陛下,這會兒還不能和崔家鬨僵,否則不好處置後事的。”
杜如晦趕緊站起來接了一句;
“確實不是時候,陛下還有很多大事要管,暫時照顧不到這上頭,臣以為就叫李大朗折騰折騰,也沒有壞處。”
“不錯,愛卿說的正合我意,朝廷不管,就叫他們折騰去吧,我到要看看,哪個敢蹦躂出來,找那潑皮的麻煩!朕借他們個熊心豹子膽!哼!”
“陛下英明,哈哈哈哈哈!”
“陛下聖明!”
“不說這邊書房裡君臣幾個哈哈大笑,隻說有人報信到皇後殿下的寢宮裡,現在誰都知道隻要是李家侯爺的事情稟報就有賞賜,所以都是搶著來報信兒的;
“啟稟殿下,事情就是這樣了,如今侯爺已經帶著幾十家郎君,還有一千多奴仆把清河崔氏嫡親大子在長安城裡宅子的大門砸爛了。”
長孫皇後挺著大肚子不高興的說道;
“本宮身子不舒服,你們還要來說鬨心事兒,去給陛下稟報吧,本宮不管了,誰要殺要剮我兒,叫陛下來主持公道就是了。”
報信的內侍低著頭小聲說道;
“我家總管已經稟報給陛下知道了。”
“哦!那陛下是怎麼說的?你且慢慢說來!本宮仔細聽著!”
“諾!回殿下的話,陛下和兩位仆射笑言,借他們崔氏一個熊心豹子膽也不敢來找那孽障的麻煩。”
長孫皇後聽得咯咯直笑;
“那潑皮真也膽大包天,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帶一千多人去砸了人家的門頭,這潑皮本宮可是清楚的,敢說敢做,沒有隔夜仇,今天你得罪他,他立馬就要現世報,絕對不會給你機會喘息的,本宮是他娘娘,能不知道他的臭脾氣?”
“是是是,殿下您彆來生氣,聽說這會鬨騰到縣衙門了,陛下叫人去縣衙門裡傳話,不準任何人官今天的事情呢!”
長孫皇後旁邊的夜慶芝笑著插了一句;
“啟稟殿下,都知道那清河崔氏的嫡親三郎乃是咱家侯爺的應屁蟲,咱家侯爺又是個護短至極的人物,奴婢估摸著啊,肯定是那崔家大朗找崔三的麻煩了,所以惹的咱家侯爺發脾氣,這才帶著人馬去找他報仇的,殿下您想啊,侯爺到處都有兄弟,且許多人家的郎君都是以咱家侯爺為中心的,侯爺既然要去找麻煩,鐵定一堆郎君都去呐喊助威的,崔大這次算是踢到鐵板上了,奴婢想著這回恐怕那崔家老大要氣的七竅生煙了。”
長孫皇後不以為意的笑著;
“活該他受罪,惹哪個不好,非要惹我兒的兄弟,那潑皮可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平日裡沒事兒還想找誰個不痛快呢,更彆說這次是陛下最惡心的清河崔氏了,鬨翻天陛下都不會出麵的,他一個白身之人,敢來招惹一個開國縣侯,朝廷的律法可不是擺設,要是見了官先要打他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