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
李世民下了命令之後看著秦瓊;
“今夜注定是個不眠之夜了,叔寶你的身子能撐下去嗎?”
秦瓊微微一笑;
“陛下放心,臣還不老,更沒有到不能動彈的地步,陛下的宏圖大業還沒有徹底完成,臣不敢老去!”
聽著心腹大將的忠心話語李世民感動到了極點;
“好叔寶,朕不多說了,你的子孫後代朕一定會安排妥當的。”
提到這些秦瓊爽快的笑了笑;
“臣隻想效忠陛下做個不世之功的千古帝王,彆無他求,臣如今還能頓頓吃肉,雖說不如以前,但是為陛下廝殺戰陣,斬將奪旗絕不會落後他人一步。
至於子孫之事無法照顧周全,我大唐律法完善,後人若是觸犯自有唐律治罪,子孫若是安安生生的效忠帝王效忠朝廷,豈能沒有富貴安穩?陛下您也彆想太多了。”
李世民看著已經開始遲暮的英雄依然倔強的要廝殺戰陣效忠自己,他的心也不是石頭做的,豈能無情?
感動到不行的的李世民上前兩步抓著秦瓊的手,眼睛情不自禁的濕潤了;
“好叔寶,我知你有過人之能,隻不喜歡炫耀,才叫二李奪了風頭,你的忠心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一絲一毫,
你的本事手段我更是一如既往的信任,自從當年你第一次救了我性命,我就把你當做兄弟的,
數次要封你做異性王爺,你都以死相逼,到底是為了何故?
軍功薄上你總是不叫人寫全你的功勞,又是為何?
我的好兄弟呀!我該如何才能回報你對我的恩情?才能叫世人知道我李世民不是忘恩負義之輩?”
秦瓊也是虎目含淚激動的抱著皇帝的手;
“陛下莫要多說,當年臣未有寸功在身,陛下就把舉國之力打造的一萬多騎兵重權交給在臣的手裡,此信任大過一切,比什麼都重要的,陛下當年委以重任的時候,臣就在心裡決定以後~把這條命交給陛下了!
沒有什麼比陛下的信任更好的賞賜了,臣無非就是膽子大廝殺勇猛罷啦,多是陛下洪福齊天,蒼天庇佑,臣何德何能?敢誇口有功?
就算有些許功勞也不值一提的,豈能貪心妄想去做王爺?臣不敢的,陛下也莫要再提這些,不論陛下有何差遣,隻需一聲令下,臣就會一馬當先,還是當年那句話,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叔寶!”
“陛下!”
長孫皇後站在旁邊看到此情此景也是黯然淚下,不停的拿手裡的絲巾擦拭眼角的淚水……
不說這邊皇宮裡因為激將到來的幾千匹良駒連夜開會商量,隻說那邊的李鈺一門心思要打造一個足夠大的衛生紙作坊。
因為聽從了後院大管事劉娘子的建議決定把衛生紙作坊的大管事一職托付給梁家姓裡大家長的次子,也就是梁大膽的老阿耶。
用過了夜食之後,李鈺帶著護衛和賤妾梁景珍來到莊子裡的中間一座寬大的宅子門前。
宅子中門大開,裡頭燈火通明,時不時的有嬉笑打鬨的孩童瘋跑,李鈺跨步進入院中,幾個大點的孩童飛快的往正堂裡跑去,一邊跑一邊叫喊;
“家主來啦,家主來啦……”
不多時一個五六十歲的壯漢大步而出,來到院中對著正在欣賞夜景的李鈺彎腰下拜;
“拜見家主郎君,郎君萬福金安。”
“免禮。”
“謝郎君。”
直起身子的威猛壯漢輕輕欠了下身子對著自家的閨女開口;
“見過娘子。”
梁景珍不敢受禮趕緊挪開幾步,嘴裡急聲叫道;
“阿耶快快不要如此。”
“謝娘子。”
“不知郎君到來,未曾遠迎請郎君降罪。”
“你也不知道我會到來,何罪之有?且去屋裡說話吧。”
“是,郎君先請。”
“嗯。”
梁景珍的阿娘趕緊出來給李鈺行了禮,又把院子裡一群孫子趕走,再指揮著幾個子婦;
“快速燒些熱水給郎君吃。”
“是阿娘。”
進了屋子李鈺坐於正堂上首,梁景珍站在旁邊伺候,其阿耶站在下手,李鈺不緊不慢的開了金口;
“你這院子裡挺熱鬨,看著生機盎然,叫人喜歡,咱們的族人就應該這樣,子孫滿堂後代茂盛,人少了總叫人心裡不踏實的。”
“郎君說的有理,族人多了才能保證有足夠的武力,少了真是不行的。”
李鈺點了點頭不緊不慢的說著;
“話是這樣說一點不錯的,可是也得會教才行,像你這般的教法,兒女都是懂事的,可以托付重任,當然多是多益善了!
似前陣子那般的幾家,好好的差事不正經做,非要去糊弄,貪墨咱們家族的銀錢絹帛,最後落得以身試法,短壽夭者,更有甚者,還要圖害大管事,這種東西多一個都是禍害,不要也罷!”
梁景珍的阿耶是個老實人,不會拐彎抹角,甕聲甕氣的回應著;
“郎君不必惱怒,那幾家確實是老的沒有管教好崽兒的,最後死在家法之下,也是咎由自取!
如今族人們都當做教訓時時提醒各家的崽子,我看著比以前好多了,至於那個膽大妄為的家夥,不過是領養回來的流民之子,天知道其父輩的血脈是什麼東西?
竟然膽大包天想要謀殺內宅第一大管事劉家娘子,殺了他一家都是輕的,也就是這樣的外人了,咱們家生子十九大姓裡頭,便是犯了家法要處死之人,也沒人敢如此大膽的。”
“話沒錯,但是不能強製分成外人和自己人,如今鄒家姓和公輸姓,都是咱們二房的族人了,再提起什麼內外之分不免叫人心涼三分,這種說法以後都要改改的。”
“是郎君,小人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