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當真?”
“當真!”
“賢弟可莫要遊戲紅塵,我們裴家上下幾百口人性命攸關,可不能兒戲的好兄弟呀!”
“我沒有兒戲,我說的是真話,老叔父這兩日的所作所為大家都知道,加上你之前一直在做的那些事情,若是我兩位叔父出麵說話,再加上房杜兩位仆射和兩位李家叔父,我敢肯定,連你阿耶都能護住腦袋瓜子的!”
“什麼?”
裴律師聽了李鈺的話激動的渾身顫抖,腿一彎曲就要給李鈺下跪,旁邊的程處默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裴律師的兩隻手臂;
“律師你這是做甚?我家阿弟是什麼樣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不在乎這些的,再說了都是兄弟一場,你莫要如此見外!”
“可是……可是賢弟,愚兄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若是真的能保住裴家滿門老少的性命,那鐵定是你阿弟的功勞最大了!
我也清楚的很,現在陛下看到我的眼神很明顯是當做自己人的,這些可都是你阿弟前年交代我做的,要不是你阿弟有先見之明,愚兄的幾百族人這次恐怕要被誅殺乾淨了!
我都不知該說些什麼了,更不知道怎麼做才能叫你們知道我裴律師不是忘恩負義之輩,更不是不知好歹的東西!如此恩情,我……我……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處默!”
程處默很少說話,性子沉穩至極,和程咬金整好相反,但是骨子裡確是個熱血沸騰的內底,雙手抱著裴律師的肩膀眼睛裡充滿霧水,哽咽著說道;
“兄長,你什麼也彆說,什麼也不用說,我都懂的,我家阿弟比我的智慧更多,你更不用解釋什麼,當務之急是怎麼才能叫我阿耶和叔父替你家說話,還有那些長輩們,怎麼叫他們開口,這才是大事情!”
“嗯,好兄弟,我什麼也不說了,愚兄也知道,你們李秦程三家兄弟都是玩命的交情,對了賢弟你方才說的對,大郎,這接下去該如何做,你再給想象辦法吧!”
李鈺吊兒郎當的靠在床榻上靜看兩人情意濃濃忽然被問,也沒有緩過神來;
“啊?哦!接下來啊,接下來嘛……這個……這個當然是花錢才能擺平的事情了,隻要有錢就沒有擺不平的事情!對就是這樣,花錢就行!”
李鈺實在沒話說了,就找了這個花題出來應付著,裴律師現在是把李鈺佩服的五體投地,根本沒有任何懷疑,直接就對著李鈺解釋;
“好既然花錢能救我阿耶性命,我就可以做主,把我裴家的一大半家產拿出來貢獻給皇帝陛下,大朗你看這樣行嗎?”
“什麼?”
李鈺還沒有說話呢,旁邊的程處默直接就震驚了,李鈺扭頭看著程家老大,頗有些差異的說道;
“大兄為何如此驚奇?對了律師兄,這一大半兒的家產是多少啊?”
裴律師扭頭看了看門口,這才小聲開口;
“大概能有一兩千萬貫吧!”
“什麼?哎呀我去!此話當真?”
這次輪到李鈺吃驚了,正在用手枕著頭的李鈺直接哐當一下趴在了床上,旁邊的程處默也看了看門口,這才走過來小聲說話;
“阿弟你彆不信,兄長家族在之前數百年都是曆代朝廷裡的一品大員,累世的積蓄非同小可,曾經有皇帝得手江山之後直接賞賜給裴家一座錢庫!
實不相瞞阿弟,連為兄以前的花銷開支也多是裴家兄長拿的,你隻看兄長這一身行頭就知道了,隻這一身衣裳加玉佩和簪子,沒有千貫就拿不下來的,可見裴家的低子有多厚實了!”
李鈺都聽得懵逼了,躺在床榻上喃喃自語;
“如此說來,天下的銀錢豈不是都在高門大戶手裡攥著?”
“正是如此。”
“沒錯!”
看到兩人異口同聲的答應,李鈺渾渾噩噩的坐了起來,狠狠的搖了搖頭;
“真是不敢相信,除了五姓七望還能有如此富貴殷實的家族存在!”
既然把大事都說個差不多了,程處默也忍不住笑了;
“這有什麼好稀罕的,裴家世代都是做粗鹽和糧食買賣的,即便沒有曾經的皇帝賞賜錢庫,也是不可忽略的!”
“錢再多也沒用的,皇帝陛下把你們誅殺三族立馬就能得手你們家族的一切了,所以即便是全部拿出來也不次心疼什麼的。”
李鈺聽到這富可敵國的數目難免心裡有些吃味兒的,嘀嘀咕咕的扯淡了一句,旁邊的裴律師立馬把頭搖晃的像個撥浪鼓一樣,程處默也忍不住來了一句;
“阿弟假如你有兩千萬貫家資,會不會放在一塊兒等待查沒?”
“當然不可能了,我會分開藏在許多地方,絕不會在危險的時候叫人一網打儘的。”
“阿弟你都知道這樣安排,裴家的曆代族長也是這樣做的。”
李鈺一幅恍然大悟的樣子;
“明白了,所以說若是你們裴家不往外拿,皇帝即便把你們滿門誅殺也得不到銀錢了?”
裴律師再次搖頭;
“非也,百萬貫還是能找到的,不過也就僅限於此了,再多不可能有的,都藏在彆的地方。”
“難怪總是藏寶圖藏寶圖的!”
“藏寶圖?沒有啊賢弟,我家沒有繪製藏寶圖啊。”
“哦不是說的兄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