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的三個人心滿意足,想吃的吃飽了,想看未婚妻的也看過癮了。
“好了,你們誰來說說,這裡距離你們的大部落還有多遠距離?說完之後我去和那些將軍們商量,怎麼行軍!”
“這個呀,這個我可不知道,我們姐弟倆帶領的這個部落,從年底就開始出來尋找牧場了,要是一直走不拐彎的話,我們是走了十一天。”
李鈺的眼珠子轉了兩圈,這才開始總結;
“哦知道了,你們一天有多久?”
“十一天的前三天我們走的很快,後來的那些天,每天隻走一半路就要歇息一下的。”
“明白了,前三天就算正常行軍速度吧,一天應該能走一百裡,三天就是三百裡地,
那麼剩下的那些天還能走出兩個三百裡,由此推斷,這裡距離你們那大部落根據地,應該有八九百裡上下,好了你們吃飽喝足了也可以進我的這個大帳裡歇息,我去找那些大將軍們商量。”
“好啊,你去吧郎君。”
“嗯。”
李鈺前頭走路,後頭梁大膽帶著幾十個護衛跟隨。
到了大長老的賬裡,基本上人馬都已經到齊整了。眾人商量好行軍路線,李鈺心裡有數之後,才離開大長老的營帳,回去自己的帳篷裡,和姐弟倆聊到了傍晚。
廚房裡又送來一桌美食,三個人美滋滋的吃完了飯,歇息一晚後,第二天早早的行軍趕路。
李鈺帶著姐弟兩個正在有說有笑的騎馬,就聽見沉悶的號角聲響起。
騎在馬上的姐弟倆不緊不慢的跟著李鈺行走,塔吉古麗扭頭問李鈺;
“我的情郎,是不是你的族人在前頭碰上薛延陀人了?”
“是的,這是衝鋒的號角聲。”
“廝殺一定很理解吧我的情郎?”
“應該不會太激烈的,老子帶著二十多萬大軍,還都是訓練有素的隊伍,士氣高昂,對陣的就幾萬個混子,能有多理解?
我估計不到天黑就能解決戰鬥的,我隻惦記今天能弄到多少馬匹,我的族人還有一半沒有馬騎,得用兩條腿走路呢,要是人人都能騎上馬兒,我這心裡就踏實了。”
“隻要你能打敗薛延陀人,就能弄到不少馬兒的,他們薛延陀人這幾年的日子可是過得很好呢,估計一大半人都是騎著馬來的。”
聽了這句話,李鈺頓時哭喪著臉;
“我的皇後娘娘啊,一半人騎馬?那我才能弄到幾個馬兒?來人!”
“人在!”
“去前頭傳令,誰射到了我的馬兒,明天開始,每天少吃一頓飯。”
“唯!”
幾個傳令兵騎著馬快速的飛奔出去,不到半個時辰,就來到前軍的指揮營地裡。
“報副帥,大帥有令!”
正在指揮作戰的大長老頭也不回;
“念!”
“是,大帥有令,射中馬匹的,明日開始每天少吃一頓飯。”
“知道了,下去吧。”
“唯!”
“去,把大帥的軍令傳下去。”
“唯!”
“報,報副帥,賊兵想要突圍。”
“突圍?這才剛開始沒多久就想逃跑了嗎?老夫還當薛延陀人多厲害呢,原來就是些個草包呀!”
指揮作戰的大長老冷哼了一聲,站在一個製高點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下頭的戰鬥;
“傳令下去,左軍衝鋒。”
“是,中軍令下,左軍衝鋒!”
“得令!”
令旗手得了命令,快速揮動令旗,下頭的隊伍立馬收了弓箭,各自抽出自己的兵器準備著,然後又看到令旗,左軍的阿史那社爾,大吼一聲;
“給我殺!”
“呦吼~”
“噢吼~”
阿史那社爾很激動,他得了李鈺贈送的一萬套鐵胎弓,今日他親自帶領一萬人做左軍,隻管叫族人們按照中軍帳的命令對著薛延陀人放箭,自己的族人卻毫發無傷,可把阿史那社爾給高興壞了,他還是第一次打這樣的仗。
也是第一次看到把自己打敗過的薛延陀人如此的狼狽不堪,被數萬大軍困在中間的薛延陀人顯得焦躁不安,死亡的陰影籠罩著薛延陀人的上空!
空中不停的有箭雨飛射過來,無情的奪走一個又一個鮮活的生命,叫薛延陀人無可奈何。
看著仇人的部落子民一個一個的被弓箭射透前心後背,阿史那社爾的子民個個都是興奮莫名!
忽然令旗手收到了中軍賬的軍令;
“大將軍,中軍令下,叫咱們停手。”
“嗯?”
“好,噢不,得令!停手!”
“是大汗!”
阿史那社爾手下的傳令兵快速向兩邊飛奔;
“停止射箭!”
“停止射箭!”
“大將軍,中軍令下,叫咱們左軍衝鋒!”
“得令!”
阿史那社爾臉上的肉都在抽動,看著戰場裡圍困的那些慌亂到不行的仇人,阿史那社爾狠狠地冷笑著,抽出腰裡的彎刀舉起來到空中;
“傳令!衝殺上去!”
“是大汗!大汗令,衝殺!”
“衝啊!”
“呦吼~”
“噢吼!”
阿史那社爾帶著手下幾個將軍,身先士卒,第一批衝殺了出去。
曾經被打敗的恥辱和怨氣,充斥著阿史那社爾手下一萬族人的內心。
一萬草原人像是紅著眼睛的野獸,看到了自己的獵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