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思邈樂嗬嗬的看著李鈺;
“李二說你是個馬屁精,果然沒有說錯什麼。”
“嘻嘻!阿公趕緊說說再後來吧。”
“再後來?這就簡單了,李二裝作垂頭喪氣的模樣出了你二房的府邸,一個人牽著馬,一臉憂愁,直走到第二天下午才趁著夜色歸進長安城裡。
李大的手下自然是遠遠的跟著,把一切都稟報的清楚明白。”
“孫也來猜測一二吧,當今的皇帝接下去肯定是四處找人做幫手,甚至病急亂投醫,誰都要找了。”
“病急亂投醫?這話說到好,病著急了的時候,確實會不顧一切的。”
“那我阿耶從隴西老窩調動兵馬了?”
“嗯。”
“這藍田縣上就有兩萬多族人,完全可以抽調出來幾千人的!!”
“這裡但有風吹草動,李大能不知道?再說了,長安城裡有南北衙的禁軍三萬多人,還不說城外另有三衛的兵馬守護,一旦李淵察覺,長安城附近幾百裡的所有大營都會護駕勤王。
就是把你二房在藍田的所有兵力壓上去,也弄不過人家的。”
“恐怕就是因為這個事情,而叫阿耶產生了危機感吧,所以阿耶才做那救命的善人,接受了三萬多流民難民?”
“蠢材!剛才還說你聰明伶俐,這會兒又蠢如牛馬。
李二兵變的時候才多久?至今不過三年罷啦,當時他來求助的時候,你們二房就有超過三萬的難民流民了,隻是你阿耶不想動用這些個人戰力不強,還不知道是否能全部聽話照做的家夥,所以才不考慮他們的存在。
如果單獨計算人頭,你們這裡拿出來兩萬多人也不是什麼難題,你不就弄出來兩萬六千兵拿出去鍛煉了嗎?”
李鈺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了;
“哦也對,我忘記這些事情了。”
“再後來,你們隴西老窩,不動聲色,分成十幾批隊伍,晝伏夜行,調動了五萬強悍的族人過來,支援長安城的行動。”
李二除了手裡本來留著不走的長孫無忌和侯君集之外,聽取了你阿耶的建議,背地裡聯絡尉遲恭,張公謹、劉師立、公孫武達、獨孤彥雲、杜君綽、鄭仁泰、李孟嘗,各自帶領家族的武士,又弄出來五千兵。
還私下裡聯絡了李靖,李世績,等一批掌權的將領,按兵不動。
又聯係了房玄齡杜如晦,等出身秦王府的文臣,安撫住了許多李淵派係的人馬不鬨騰。
最後才找老道掐準了出兵的日子,老道給他選的是一個黑道大凶之日,又大凶的時辰裡,還對準了李淵的生辰整好犯了相刑。
又對準了李大的生辰八字,生成了了死絕之日。
那一天,你們二房的五萬兵,抽調三萬分彆看守住禁軍南北衙門,又把長安城剩下的兩萬兵,和藍田縣連夜行軍趕過來的一萬三千人加起來,共三萬三千軍,分彆把守長安城十三城門。
結果,李大的那些手下拿著皇命卻出不了城,自然就無法調兵遣將。
城外援軍無法到達,李大手下的那幾個將軍和李淵的禁軍,隻能拚命。
可是怎麼抵得過本來就戰力強悍的西北壯漢?
還是有心算無心,李二事先就安排好了當時最好的甲胄,配合隴西李氏祖傳下來的鐵朔,當值的兩萬多禁軍,不出來還好。
一冒出頭來,就被陣法嚴明的李氏族人無情的斬殺性命。
殺到最後血流成河,李淵手下的幾個將軍眼看著士兵們一群群的倒下,不得已之下,長歎天意如此!”
李鈺點了點頭;
“我知道的,這種情況下,為了個人的忠臣名義,叫手下兄弟全部拿命去換,有些慘無人道,不論是誰帶兵,都忍不下去的,換做是我也會退兵。”
“沒錯!所以李淵後來也沒有治他們的罪!因為他們儘力了,兩萬多人生生的被斬殺了一萬出頭,李淵也清楚隴西上三房的戰力和冷血,他的那些禁軍根本打不過的。
也就他九房的禁軍才能和隴西上三房的兵對抗,可不是朝廷的南北衙禁軍,可惜,他們九房那三萬多禁軍,在狼煙四起的時候,和十八路反王廝殺的過程中,折損了一大半。
剩下的隻有不足萬人,都變成了玄甲軍,一直有李二帶著,玄武門兵變之前,李二就按住了玄甲軍,沒人能指揮動這李二唯一的兵,那些才是李二最後的殺手鐧!”
李鈺聽得呆了;
“啊?玄甲軍有一萬人?不可能吧阿公?……不是說就三千玄甲嗎?怎麼又冒出來快一萬的數目?”
孫思邈白了李鈺一眼;
“誰跟你說的玄甲軍三千?小叔寶他應該不會這樣瞎扯的,知節那孩子更不會亂說,你從哪裡扯出來的數目?難道又是後世的曆史記載?”
李鈺真是不想聽到後世兩個字,趕緊伸出雙手比劃搖擺;
“額……沒,沒有,孫自己胡亂猜測的……”
“九房的禁軍之前一共有三萬八千六百四十三人。雖然不多,可也是相當厲害的,儘管九房從隴西分家出來很久,但是九房的曆代族長都對禁軍抓的很嚴格,從來不敢鬆懈。
尤其是李虎那小家夥,把禁軍看的更加重要,發誓要打造出超過隴西禁軍的隊伍,所以他一直牧牧不倦的往禁軍隊伍裡花費銀錢。
可以說九房的禁軍,從小就是吃羊肉長大的,加上從小鍛煉,老道說句公道話,你手裡林家的禁軍這兩代上,可有些麻痹大意了。
包括隴西的族人,也都鬆懈了很多,你們仗著上三房的威力,仗著自己的實力強悍無人敢來廝殺,大意了,所以你們驕兵必敗。
所以我兒才會在隴西老家被人暗算弄得重傷,差點死掉,要不是老道,平兒那夜就死了。
所以老道心中怒火填胸,才要求林家的孩子出動血衛,那些人必須給我兒的傷害賠罪!
不管他是什麼祖傳的大管事身份,更不管他有多深的人脈,他們必須死,老道準許他們留下妻子和一子一女的血脈,已經是壓著脾氣發善心了。
“我的天!”
“原來是阿公您下的令啊?”
對於大師兄唯一的親傳弟子李平,孫思邈一直當做兒子撫養,這會兒提到兒子被害的過去,孫思邈依然還是一肚子火氣,激動到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