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二哥感覺自己命太苦了!
餓著肚子哼哧哼哧爬到了露營地,才說完“找到邊防哨所”,下半句還沒說出口,原本半死不活的徐家眾人,瞬間精神百倍,興高采烈的向山下跑。
徐家老董事長徐之龍,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笑,拍著累的臉色慘白,身體直打哆嗦的徐二哥,滿意的說道:
“乾得好,頭前帶路,趕緊進關!”
說罷大步向前走去,兩個又重新煥發光彩的女人上前攙扶,卻被他推開,但兩個女人不在意,硬是攀著他的胳膊向前走。
徐二哥張嘴要開口說話,徐州走過來,裹緊了身上的破棉衣,冷眼對他說道:
“快走啊!等什麼呢?”
說完向徐之龍追去。
“我……”
一群混蛋!
把我當狗使喚呢?!
給點吃的也行啊!
我特麼爬了那麼長時間,我不累啊!
徐二哥狠狠地跺了下腳,紅著眼睛跟著下山。
邢傑一溜煙跑到了大裂縫前。
邊防站就在對麵,兩邊相距不過一百米。
隻是,想要到達對麵,還需要繞路!
而且是很長的一段路!
需要從不遠處的山坡滑下去,到達落差將近十層樓的穀底後,再沿著一條彎彎曲曲的小路向上爬。
山路很陡,大概有45度角。
爬上去後,還要再向回走200多米的路,才能達到邊防哨所前的斜坡前,仰頭麵對那麵鮮豔的紅旗。
邢傑為什麼會如此清楚?
因為大從裂縫穀底到邊防哨所大門前,有一串人正在這樣走。
那些人就像一隻隻奮力在白米缸裡排隊行走的螞蟻,隊伍倒是整齊,隻不過時不時地有人掉隊,還有的坐在地上打滾,邢傑豎起耳朵,似乎聽到了哭聲。
看著那麵迎風招展的紅旗,邢傑心裡激動的同時,也有點生氣。
把自己的國旗掛那麼高,生怕彆人看不到咋地?
這麼明顯的目標,不是純純的給敵人指路嗎?
邢傑坐在一塊露出地麵的石頭上,在心裡吐槽了一頓對麵的軍隊指揮官,而後四下看看沒人,從口袋裡掏出一包壓縮餅乾,兩塊巧克力,就著一瓶葡萄糖吃下。
吃的還可以,就是喝的有點涼,凍得邢傑嘴巴都快沒了知覺。
不過更讓他苦惱的是,他也要跟那些人一樣“迂回”到對麵去。
“哎呦!又掉下去一個!”
邢傑拿著望遠鏡,正好看到一個好不容易爬到山頂的人,身子止不住地向後仰,而後張牙舞爪的掉了下去。
他不知道這些人是不是逃出去的,還是西邊國家的難民。
事情搞不清楚前,他隻能把他們歸類到“逃跑者”的位置上。
他在天災來臨前,可以毫無保留的將空間的秘密告訴國家,而後滿世界的收集物資,任勞任怨的幫自己的同胞渡過難關,但不代表他就是什麼都管的“聖父”。
他邢傑不是什麼好人,但絕對不會做什麼“爛好人”!
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人該救,他很清楚。
就像當初他從緬國得到空間,本來可以設法把自己的同胞帶回來,避免他們被嘎了腰子或者被戰爭所害,但是,麵對那些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做派,他選擇獨自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