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龜大陸!
話音剛落,四名刀動了起來,兩人通過刀芒上的墨門奧義加持隔空攻擊在空中的風,在獨特的墨門心法運行下,刀芒本身擁有戰士的墨之意誌,能夠迫人陰力,震蕩精神海,導致人眩暈,再加上刀身上的裝備的神器閃電之球本身有15淨化限製的幾率,兩名刀瘋狂的攻擊,賭的就是人品。同時另外一名刀馬上用出了刀唯一的一個限製技能,x光斬。最後一名刀在邊上開始施展出手訣,口中念道“以我血為汝血,以我心為汝心,以我身為汝身,心轉身。”
當空中的風聽到“以我血為汝血這一句的時候”,已經開始行動,他雙手取槍,一瞬間眼花繚亂的發射了十幾顆子彈,可是一顆子彈都沒有發射到刀的身上,連分身都沒有碰到,實在是有失槍神水準。
不過最後,當刀快要念完心轉身,最後一個赦字沒念出來的時候,一顆麻醉彈集中了刀的嘴巴,他的嘴巴一麻,頓時秘法沒有用出來,連拚命的機會都沒有。
在x光斬擊中風的那一瞬間,風分出一個分身,將這個技能的眩暈效果抵消掉,快一秒不行,晚一秒也不行,把握的妙至巔峰。
幸好,另外兩個刀人品爆發,閃電之球附帶的淨化效果發動,將風的一個分身定在空中。
風在空中笑了起來,說道“小弟,你不要亂動了,你的周圍被我設置了10重陷阱,你移動就會促發,到時候會有點皮肉之苦的。”
刀看了看周圍,不禁笑了,大哥還是大哥,一開始用槍連射的時候,就已經用子彈附帶的魔法組成了陷阱。而這種子彈麼?刀心想,出了喜歡研究創造的菊還有誰弄得出這麼精妙的魔法道具出來?
好吧,除了呼喚師傅,已經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刀心想。不過這陷阱自己還是要闖一闖的。
風利用一個分身吸引住火力,他的真身早已經飛到兩女決鬥的地方。此時兩女已經打到了白熱化的境地,地上滿是各種召喚獸的屍體,那些肯定是作為召喚師的萌找出來的。而化身四翎鳳凰的菊此時身上的火焰護甲幾乎潰敗。她用出了守護神器————菊花之守護,可惜被萌手中的霜凍之哀傷所克製,展現不出原有的守護效果。
“沒想到你這些年已經將霜凍之哀傷修煉到了這種地步?看來你這幾年受了很多苦的。而且,你有風哥送你的眼鏡,唯一的弱點已經被彌補了,我很難取勝了。”菊在空中歎息道“不過,你最好還是出絕招吧,我要用出我新領悟的絕學了————鳳凰舍身法。”
作為血煉一係的鳳族而言,變身鳳凰後幾乎有不死之身。而要鳳凰舍身,那換來的攻擊力足以驚天地,泣鬼神了,一旦施展開來,在攻擊力消失後,施法者將變成一枚脆弱的鳳凰蛋,是一種不成功便成仁的法門。
感覺到極大的危險的萌也隻好施展出本族的絕招,美杜莎女王的凝視了。
但是,就在她摘掉墨鏡要發動攻擊的那一瞬間,她感覺到所有的危險感覺都消失,原來一切都是菊製造出的假象。在她要睜開眼的一瞬間,她的腦海裡傳出了這樣一道意念“萌,我已經占有了風哥十年,他的餘生就由你來照顧吧。”
她想要停止,可是一切已經來不及了,對於美杜莎的凝視這種天賦技能,她是無法控製的。
菊此時想到的卻是幾日前萌回答她的那句話“是的,一直是的,永遠是的。”她此時心中沒有哀怨,隻有祝福,閉上眼睛的她隻有快樂。
當兩女都睜開眼睛的時候,她們都驚訝了,事實都遠遠超出她們的控製。首先菊感覺到自己安然無恙,不是萌將術收回,而是自己麵前被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了。
而萌瞳孔急速收縮,她仿佛看到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她親眼看到自己的愛人在自己麵前變成了雕像。
此刻回蕩在她耳邊的,是那句“你們真的想要我死麼?”
而這似乎是她要找的宿命的答案。
宿命似乎還沒有停止,她的視野中從那高大的身影中閃出另外一個人,這個人曾經是自己最好的閨密,做了好久的戰友,而永遠是姐妹的人。
她又親眼看到了菊變成了雕像。
此刻,她相信了,她的眼睛是上天給的詛咒,讓她看到如此殘酷的事情。
她完全呆掉了。
當刀從陷阱中掙脫出來,他看到這殘酷的場景,內心也極大的被震動了,他的眼神同樣陷入了呆滯。
“怎麼,怎麼會是這個樣子。”
“是啊,怎麼會這樣子?”萌同樣回答道。
刀不可思議的看著她,驚訝的問道“你的頭發,你的頭發怎麼突然之間都變白了?”
一頭批到臀部的頭發由黑色瞬間變成了白色,這個過程到親眼看到了,萌癡癡的笑了起來“刀,你還說自己未老先衰,華發早生,現在看看我?放心,我答應你的事情我會辦到的。隻不過在這之前我要乾一件事情,一件女孩子常乾但是我一直不敢做的事情。”
她的笑是發自靈魂的,突然讓到輕鬆了起來,他想,至少自己還有萌萌,不至於壞到絕頂。
萌確實乾了一件女孩子常乾的事情,她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麵巨大的鏡子,靠著樹,然後照起鏡子來。
這的確是她第一次乾這事,說起來真的有些心酸,她看到自己美麗的身影在鏡子中顯現,還真像傳說中的那麼漂亮。然後,她最後注視了那雙給她帶來痛苦的雙眼。
雖然被詛咒著,但是他們依舊是那麼大,那麼漂亮。
於是,她心滿意足了。
刀的一隻手此時已經抓到她的肩膀上,想要把她拽出來,她正疑惑為什麼自己看到了一隻男人的手的時候,萌自己就已經失去了意識。
刀神情麻木了,真的心如死灰了。他的麻木不是自己一隻手變成了石頭,而是他的心麻木的快要變成石頭。他多想眼前的人醒來看他一眼將他變成石頭,可惜不能如願。
不過,最後,他的另外一隻手抓到了一根頭發的,這根頭發是從天空中飄落下來的,黑色的頭發,沒有一絲雜色,不像她原來主人的滿頭白發。
於是,他明白了一些,心裡的麻木減少了幾分。這,就是萌給自己的交代啊。
於是,他忍不住握著那根仿佛沉睡著的頭發哭了起來,無聲的。
這一切都解釋完了之後,晨光腦袋炸了起來,什麼感覺都沒有,連最開始的仇恨的感覺都沒有。
安吉在一邊搖著他的手,呼喚著他的名字,他都完全沒有反應。
世事無常,福禍輪轉。大喜之餘必有餘哀,大難遭逢必有餘慶。
仿佛這蔓延不絕,覆蓋整個大陸五分之一的絕望沙漠上,也會有一個給人希望的綠洲。這個綠洲比鄰天朝,地元,風翔三國,名字叫做孤獨。在這個叫做孤獨的綠洲靠近來自地元的沙漠方向,有一座城,叫做孤獨城。事實上,這塊巴掌大的城壓根就不能用城市這個詞彙來形容。這是一座利用沙漠和綠洲夾縫的戈壁裡的石林地貌刨出來的小鎮子,石林中有石峰,石峰上有石塔。圍繞著石峰的是一圈圈低矮的用石頭和土砌出來的平房,仿佛信徒朝聖一般繞了一圈又一圈。
北國的風,西方的沙,肆虐起來時刻都想要侵蝕這巴掌大的綠地,這座叫做孤獨城的鎮子就鎮守在這西北,為綠洲鎮守了千年的風沙。
孤獨城,實在是絕望大陸上那僅存的一點希望。
缺水,綠洲地下泉源並不穩定,即使最好的年份也不能敞開供應。不多的可用水中,還需要摳摳搜搜的節約出很大一部分用來值樹,對,就是種樹。千年前人們無知的奢華造就了現在無窮的悔恨,自然對人的懲罰就是在這片土地上,他們要用活命的水來供養植物,那些他們曾經隨意破壞的生命。因為,沒有樹,就固定不了沙,擋不住風。
缺水的話必然就意味著少糧,這是一片苦寒之地,連水都不住,沙都定不住的地方,實在不敢奢望這片土地能夠種出什麼好糧食。玉米,是這裡活命的糧食,這片綠洲上的人們靠玉米為生,玉米麵,玉米餑餑,玉米糊,烤玉米,蒸玉米這裡的吃食全部和玉米有關,人們因為離不開玉米,甚至痛恨著它,但是,有什麼辦法呢?
大難有餘慶,正是因為這塊土地荒蕪,寒冷,所以它不為人注意。因為不為人注意,所以在這塊被戰火荼毒千年的大陸上,她還算太平,沒有狼煙。所以雖然在這塊大地上生活久的人難免都想出去,但是還是會有人絡繹不絕的想要進來。
要進來的人中,一部分是不得不進來的,他們是孤兒或者老人,無一不是無依無靠的人;另外一部分人卻是心甘情願進來的,這些人年老的那部分身懷奇能異術,但是看淡紅塵,想要找個地方歸隱,而年輕的那部分卻是受了一種神奇的精神感召,這種感召是來自聖城孤獨的感召,這種精神的傳承名字叫做墨。
因為墨的存在,所以孤兒會被收留;因為墨的存在,所以老人會被贍養;因為墨的存在,所以久曆風霜的俠客會被吸引;因為墨的存在,所以信奉和平的年輕人會來皈依。
孤獨城,用一位老人的話來說,不過是一座孤兒院加一座敬老院再加上半個傭兵工會而已。
這句話似乎很中肯,因為這座小鎮實在是太平凡,平凡到和“聖”這個字相差十萬八千裡,因而隻能用尊老愛幼加打工來形容。
當晨光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屋子裡,屋子完全是用石料砌築而成,古樸天然。床邊,刀叔叔正趴在床沿沉沉的睡去。
醒來後的晨光雙眼中還保持著呆滯,但是內心深處的哭泣聲還是被玄所知曉。
“光,振作一點,不要讓我看不起哦?”玄安慰著。
“玄,我身邊現在隻有你了,你知道麼?我本來是在快快樂樂的過生日,但是一覺醒來,全世界都變了,媽媽沒了,爸爸也沒了,家裡的一切都沒有了。”晨光哭泣著,對於一個十歲的孩子來說,這的確太過於沉重。
“家裡的東西,我都把他們收到了我的空間裡麵,還有一些家具帶不走,我也沒拿了。而且,這段時間,我翻看了爸爸媽媽給我的記憶傳承,發現美杜莎女王的石化技能並非無法逆轉,你爸爸媽媽還有那條美杜莎可能還有救。”玄說道。
聽到玄說自己的爸爸媽媽還有救,晨光的心中頓時看到黑暗中的一點曙光。
他激動的問道“玄,你是說真的麼?快告訴我怎麼做。”
“是這樣的,美杜莎的石化技能很霸道,連靈魂都會被封存在雕像內,正是因為靈魂還在體內的緣故,所以你爸爸媽媽是處於活死人的境地,隻要能找到逆轉石化的方法,你爸爸媽媽馬上就能恢複過來。”玄解釋道。
美杜莎的眼睛天生有可以將視線內的生物石化的能力,身體被石化的同時,靈魂還被封印住,對於受術著來說,那是度日如年,生不如死。
“我爸爸媽媽的石像呢?你有沒有放到你的空間中?”晨光問道,眼睛中漸漸有了神色。
“是被你的刀叔叔帶回這裡了,這裡是傳說中的六聖城之一的孤獨城,肯定有辦法能夠救你爸爸媽媽。”玄篤定的說道。
作為孤獨城走出去的曾經最強六人組,風,菊還有萌回到孤獨城,必然會受到高度重視。
晨光心中頓時輕鬆起來,呼吸也順暢多了,他感覺自己的爸爸媽媽有回來了一半,生命中有充滿了活力,此時,他心中暗暗發誓,自己一定要救活他們,以後好好的照顧他們,不讓他們再受到任何危險。
他眼角看到刀在一旁睡著,心中微微有暖意,再看到他左手空蕩蕩的袖子,心中難免也悲傷起來。那隻手還在萌阿姨的肩膀上呢,就是救活了萌阿姨也不可能救到他的手了。
在靠近石峰封頂的一間寬敞的石室中,三座雕像並排在一起,如生前一邊模樣。兩名老者撫摸著已經石化的雕像,神色慘淡,摩挲著雕像的手都顫顫巍巍。
刀帶著兩個孩子站在一旁。
老人中頭發花白,相對更年輕的那一位哀歎道“冤孽啊,冤孽,這仇恨我們化解了二十年,卻還是這般光景,我的心都碎了。”
刀驀然跪在這名老者麵前,低頭道“徒兒無能,眼睜睜看著這樣的慘劇,請師父責罰。”
老人仿佛一下老去了十歲,搖了搖頭,歎道“罷了罷了,這不關你的事,即使老夫在場也好不到哪裡去,你起來吧。”
老者左手一台,一道晶瑩璀璨的光芒從他手上發出,將刀抬起。光芒彙聚到他的左臂上,一股血肉蠕動,原本斬斷的手臂頓時又長了出來,完好如初。
看到這一幕的晨光忍不住跪下,對兩位老人叩頭說道“請師祖救救我爸爸媽媽,我不能沒有他們啊。”
忍不住又哭泣起來。
老人中另一位長須白眉,一臉慈祥,將晨光浮起來,自己的看了看他,說道“你便是我那徒兒的孩子,姓天,名晨光吧。”
晨光點了點頭,心想,原來父親和刀叔叔的師傅不是同一個。
刀對晨光和安吉說道“這位是你們的師祖,同時也是孤獨城的城主,名諱是戈乾。我身邊這位是你們師叔祖,名諱是戈離。”
晨光看了看安吉,兩人同時拜倒“給師祖師叔祖請安。”
兩位老人點了點頭,將孩子扶起來。
戈離對戈乾說道“城主師兄,你看怎麼辦更穩妥一點?”
戈乾歎道“隻有使用時間回溯的法門比較安全一點,我們隻有使用我們山門中的護山大陣和光同塵陣了。”
晨光和戈離同是出聲“和光同塵?”
戈乾一臉驚訝的看了看晨光,慈祥的問道“你父親將這裡的情況都告訴過你麼?”
事實上,離開墨門的墨者是不能私自將墨門中的事傳出去的,口風嚴謹是墨者的操守。
“不是的,師祖,我看過一篇經文,裡麵提到過和光同塵四字。”晨光小心的回答道。
事實上,在爸爸媽媽出事前,他無聊之下看了《懶惰心經》的第四章道衝,而用之或不盈,淵兮,似萬物之宗,挫其銳,解其紛,和其光,同其塵,湛兮似或存,吾不知誰之子,象帝之先。
書上的解釋是睡覺,是萬物存在的根本,怎麼才能睡好覺呢?睡覺之前,要將心中尖銳的東西磨掉,紛亂的想法解決掉,和睡覺的環境相和諧,與空氣同一,忘記自己在什麼地方,乃至於忘記自己是誰。
晨光的理解是,這一章教了他很好的睡覺的方法,用了這個方法他睡得更香了。也是因為這個方法存在,使得他在昏迷的過程中自我保護了,沒有因為悲傷而影響精神。
聽到祖師的疑問,晨光不敢隱瞞,自然將第四章的經文背出來,一示出處。對於經文的來源,他推脫是自己偶然得到的,不是父親傳給自己的。
戈乾眼中一亮,笑著對戈離傳音說道“這段經文不是很像老頭子經常嘮叨的麼?看來他有福了。”
戈離相視一笑,心中暗暗想道“不知道師兄說的他是指這個徒孫還是指那老頭。”
戈乾對晨光點了點頭說道“這和光同塵陣有扭曲時間的作用,能夠將時間稍微回溯到過去,隻不過效果不是很明顯,保守估計還需要十五年才能夠將你父母救出來。”
晨光心中石頭落地,同時又為父母心痛道“那他們這十五年豈不是很孤單,很難過?”
戈乾笑著說道“孩子,你孝心可嘉,以後準你自由進出這裡,你可以陪他們說話的。如果你想要快點見到他們,也可以去尋覓可以扭曲時間的法器,或許可以縮短這個時間。”
晨光點了點頭。
戈離看到一切都解決妥當,對刀說道“你可以暫時回去了,好好養大萌的後代,這兩個孩子就放在這裡了,相信他們會成為一個優秀的墨者的。”
戈乾看了看安吉,心中一陣酸楚,對安吉說道“安吉,你父親是個偉大的牧師,可惜了。你以後沒事可以經常到師祖這裡來,我就是你的爺爺。”
一直在一旁的安吉現在也流下了眼淚,晨光看著也心酸,想起爸爸媽媽的囑托,他說道“師祖,我已經長大了,我也會照顧好安吉的,不會讓她受到傷害。”
戈乾摸了摸長長的胡子,白發童顏的他臉上浮現出一絲神秘的笑容,他對戈離說道“師弟,我看晨光這孩子很好啊,不如將他送到“瘋玩院”裡玩一玩?”
戈離瞪了一眼眼前的師兄,嘴裡不滿的說道“我說老哥,你是不是操之過急了,他還隻是個孩子,再說了,我是不會跟你搶名額的,誰讓你是巨子呢。”
戈乾爽朗的笑道“我跟你都自家兄弟,分得那麼清楚。我是看這孩子心地善良,又跟那老頭有緣,或許到了那裡會給我個意外驚喜呢。”
戈離還是搖搖頭,說道“老哥,彆,你還是悠著點吧。那瘋人院哪裡是小孩子能夠接受的挑戰?已經十年沒有人能夠通過了,你就不要瞎搞了。”
“沒事的,誰讓他是晨風那小子的兒子,去試試沒關係,他老子能搞定,你就確定他搞不定?”戈乾和戈離有一搭沒一搭的爭論著。
戈離見他這麼,隻好答應下來“行啦,誰叫你是老大呢,不過咱事先把話說好了,到時候擦屁股的活該你自己乾。”
。
晨光看見這兩位老人爭論起來像兩老小孩一樣,頓時也沒有那麼拘謹了。
他好奇的問道“師祖,瘋玩院是什麼地方,好玩麼?”
戈乾咳嗽了一聲,整頓了下儀表,頓時又恢複到那副嚴謹的師長模樣,說道“好玩,那是相當好玩。”
晨光聽說好玩,說道“那我把安吉也帶上,可以吧?”
戈乾老臉一緊,心想這小子不是沒事找事麼,他頓了一會兒說道“讓安吉到遊樂園去玩吧,那是女孩子適合玩的地方。”
晨光拉了拉安吉的手,說道“好妹妹,不是哥哥不帶你玩,下次等你長大了,再請師祖讓你進去玩吧?”
安吉天使般的模樣有點害羞的樣子,顯然不太適應晨光在師祖麵前對她這麼親密,她抽回了手,害羞的點了點頭。
長須白發,仙風道骨的某老不正緊的老頭帶著一個懵懂不知人生艱險的小不點進入了一個有點陰森的地方。那裡處於石峰的山巔,被開鑿成一座石塔,共有五層。
“晨光啊,那看這塔有五層,每一層都有一個好玩的遊戲,你通過了一關就可以上樓進行下一關,如果你到達了塔頂,爺爺還有禮物送哦。”戈乾循循善誘。
對於一個天真的孩子來說,沒有什麼比玩遊戲更吸引人的,何況還有獎勵等著自己,這一刻,他還真是期待起來。
但是剛進第一層,晨光就發現自己被騙了,赤果果的被讓自己稱為師祖其實是個老不休的家夥騙了。
神啊,這哪裡是人呆的地方。
白骨堆積如山,鬼火從陰暗的地方冒出來,奇怪的叫聲讓人毛骨悚然。晨光站在一條用白骨砌成的階梯上,上麵各種黑色的不知名的蟲子爬來爬去,叫人好想把腳縮到空中。還沒等可憐的小光光站穩,一頭由各種惡心的腐肉縫合在一起的高大怪物拿著一根棒子朝晨光飛奔過來,仿佛看到好的吃食一般,嘴巴裡還有幾根血紅的腸子,上麵流著紅色的哈喇子。
“娘啊,這哪裡是好玩的瘋玩院,簡直是不把人玩瘋才怪的瘋子院。”晨光心裡憋屈著,撒腿就往前跑,也不管地上那些惡心吧唧的蟲子了。丫的,哥踩的就是蟲子。
“哦哈哈,好久沒人陪我玩了。”身後傳來了那怪物的聲音,像殺豬似的,難聽死了。
晨光不敢回頭,他怕一回頭就會被吃掉,然後變成那怪物口中的碎肉,和難聞的哈喇子混在一起。
我跑,我跑,我跑。晨光心中呼喊著,哦不,沒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