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持法陣的能源麼？還真是麻煩呀！”將夜用大拇指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這是他思考問題是常有的習慣性動作。
鐵無牙歎氣道“我們已經儘量在改良魔法陣，讓魔法陣運轉的能量閾值降低，不過目前成果不大。”
將夜暗中運轉八卦心法，分析著將目前的自助商店作為下卦，然後把理想的自助商店作為上卦。下卦在現階段已經比較完善，具備完全的功能，卦象可以對應於天，而上卦需要在下卦之上改良，改良的方向是在維持自助商店功能的同時儘量簡化，減低成本。算是陰退，那麼風卦比較合適。風天小蓄，對應小蓄卦，說明這個自助商店的改進要不斷的積累，不斷的小改動然後才能夠有明顯改觀，和事實上比較起來還是沒有差錯的。
然後初九，複自道，何其咎？吉。複自道是回歸自然之道的意思，也就是說，最開始的改良簡化要遵守自然之道。魔法陣已經存在，改良魔法陣已經沒有多少潛力可挖，自然要把精力放在改良晶石能量之上了。能量限製了成本，自然就要把改良的方向放在能量上。
想到這裡，將夜眼前一亮，拍了拍大腿說道“對呀，能量限製了成本，我們應該把注意力放在能量上呀，大爺們，你們說可不可以用其他的廉價能量代替晶石能量呢？”
麵對將夜這個問題，兩位“大爺”都感覺好笑，自古以來魔法陣的能量都是用晶石來作為能源，其他能源怎麼代替？
鐵無牙不好打擊將夜，便說道“激發魔法陣的能量隻能用魔法力，我們改良的這些魔法陣為了降低成本，已經儘量不采用那些特殊屬性的晶石，而采用一般的混合屬性晶石代替。就拿雙向空間魔法陣來說，原理上有兩種，一種需要純淨的帶有空間屬性的魔法水晶能量，經行空間漂流，這種原理雖然安全可靠，但是需要昂貴的空間水晶，被我們拋棄了。我們采取的是另外一種思路，那就是用法陣形成巨大的場力來撕裂空間，這樣雖然不穩定，但是需要的能量隻是簡單的混合魔力就行。在能量的改動上，我們也隻能做到這一點。”
戈乾補充道“事實上，用撕裂空間的方法製造空間蟲洞需要的能量比進行空間漂流需要的多得多，隻不過就成本而言，空間水晶要貴得多。這已經是在能量屬性上降低了成本，至於如果你想用現實中的風能，水能這些流能來代替魔法波動能，那是沒有可能的。”
將夜有些苦惱了起來，他隨口問道“那其他的能量呢？比如說用人的精神場能代替魔法波動能？”
鐵無牙笑了，說道“按照你這個方向想的話，那麼我們的東西就隻有魔法師能用了，這樣就違背了我們的初衷。”
“嗯，自然之道，自然之道。”將夜在院子裡走來走去，嘴巴裡還在喃喃的念叨著，“晶石的能量無法替代，要是晶石可以在地裡種出來，那就好了。”
這話越說越可笑了，鐵無牙和戈乾相互看了一眼，都搖了搖頭。晶石如果能夠從地裡種出來，那麼他們還研究這玩意乾什麼？
將夜的眼睛前的陽光忽然一動一動，他抬頭一看，原來太陽不知不覺已經快要下山，透過風車照到將夜的臉上，看著，不斷轉動的風車，將夜笑著說道“要是這風車轉動的風能可以用來驅動魔法陣，那就好了。”
這話越來越沒有邏輯，鐵無牙和戈乾看見眼前的小子有點瘋魔了，戈乾便安慰道“小家夥，彆想啦，這玩意雖然貴，但是很多貴族都是買得起的，我們依舊能夠賺一大筆！”
鐵無牙笑著說道“你戈乾爺爺在廣場那裡又蓋了一家大酒店，作為接待貴賓的地方，今天叔叔我就請你去好好吃一頓！”
兩人又說了一堆，但是將夜壓根就一句都沒有聽進去，此時他的腦海裡不同的信息也如同風車一般圍繞在他的腦海裡旋轉，轉得讓他有點暈“回歸自然之道，法陣不行，就從能量下手”這是易經給他的提示。
“采用混合能量雖然耗費能量更大，但是比起空間能量來說，成本更低”這是戈乾給他的信息。
“要是風車的風能可以用來驅動魔法陣就好了”這是他看到風車時的想法。
所以現在將夜腦海裡盤旋的信息就是這幾個風能混合能量替代空間能量能量。
將夜感覺自己冥冥之中抓住了重要的東西，但是這東西就好像美女的乳溝，若隱若現，讓他很是痛苦。
而他旁邊的一大一小兩位大爺就有點摸不著頭腦了，一個把手搭在將夜的頭上，一個用精神感應將夜的身體狀況。
鐵無牙“這小子是不是精神錯亂了，你給他看看吧。”
戈乾“我又不是牧師，對這方麵不在行啊！”
鐵無牙“難道是喝多了天朝的劣質牛奶，突然變腦殘了？”
戈乾“或者可能是那邊的地溝油太泛濫了，毒素入腦！”
。
將夜突然模樣瘋癲的跳了起來，然後語無倫次的說道，聲音越來越大，語速越來越大“我找到了，把風能轉化為混合能量，把風能轉化為混合能量”
兩位大爺對視一眼，然後都低下頭，歎了口氣哎！
鐵無牙不忍心的說道“將夜，你就醒醒吧，風能是可以轉化為混合能量，這是每個人都知道的事情。不僅是風能，連火能，低熱能，太陽能都可以轉化為混合魔力，給城市供電的魔力發動站就是這個原理。”
將夜猛的點頭道“對啊，魔力發動站都有了，那我們就更方便了？”
鐵無牙順口道“魔力發動站裡的能量雖然是混合能量，但是這晶石有什麼關係，我們用的是晶石，不是混合能量。”
戈乾突然也瘋癲的跳了起來，像個小孩子一樣，抱著將夜說道:“對呀，魔力發動站裡有混合魔力，對對對”
鐵無牙傻了，自言自語道“這剛剛來一個腦殘兒童，現在怎麼又來一個老年癡呆，都說了，混合魔力和晶石是兩碼事！”
將夜和戈乾聽到鐵無牙的話，都鄙視的對他說道“你才是腦殘！”
“靠，靠，靠”鐵無牙跳起腳來，說道“憑什麼說我是腦殘？”
戈乾哈哈的笑了起來，說道“你吧你剛剛說的話再重複一遍，就知道自己是不是腦殘了。”
鐵無牙說“憑什麼說我腦殘？是這一句麼？”
戈乾“上一句。”
“混合魔力和晶石是兩碼事！”鐵無牙，“沒錯啊，混合魔力和晶石是兩碼事啊，混合魔力是其他能量轉化的，晶石是地下長出來的天然能量體，這是兩碼事啊？你們憑什麼說我腦殘？”
鐵無牙這是進入了慣性思維的誤區，將夜和戈乾看來都搖搖頭，將夜懶懶的問了一句“魔力發動站的混合魔力是用什麼儲存的呢？”
鐵無牙下意識的回答道“這個誰都知道啊，魔力發動站中有大規模的人造晶石組儲能”
說到這裡，鐵無牙捂住自己的嘴，簡直要哭了。尤其是他聽到自己說晶石組三個字的時候，他恨不得打自己一個耳光，然後罵自己是個二逼！
“我懂了，我懂了”鐵無牙也語無倫次起來，“人造晶石可以進行充能，雷霆戰車上的能源就是可充能的晶石，將夜，你真是太天才了”
事實上，說開了就是這麼簡單，陣法不能降低成本，那就從能量上節約成本，如果將高級晶石換成可充能的人造魔力晶石，這樣雖然需要經常對充能晶石進行充能，但是魔力發動站中的魔法能相當於天然晶石能量來說，成本簡直是太低了，低得簡直可有可無。而人造魔力水晶呢？隻不過是收集那些能量耗儘的晶石通過簡單的磁化處理就行了，能量耗儘的晶石相對來說，就像玻璃一樣，幾乎可以隨地亂扔了。
把能量耗儘的晶石和魔力發動機的魔能這兩種無用而廉價的東西聯係起來，居然可以代替地下晶礦開采出來的昂貴礦石？
雖然找到了這個辦法，但是將夜還是有些擔心的說道“如果自助商店的法陣能量耗儘了，重新充能要不要將那玩意全部拆開？”
鐵無牙和戈乾都興奮的搖了搖頭，戈乾說道“人造魔力水晶經過磁化後，直接可以接受混合魔能的波動能量進行充能，就像雷霆戰車上充能水晶進行充能一樣。”
將夜“巨子爺爺，我的意思不是這個，我是想問那些魔力水晶都經過空間折疊縮在很小的空間裡，需不需要展開再充能？”
兩人聽了都笑了起來，這裡麵設計到專門的知識，將夜自然不懂。
鐵無牙解釋道“魔力是一種波動能，和光一樣，都是可以穿透空間的能量，魔力波動的移動速度和光是一樣的，所以不需要重新對空間進行解析，就能夠得到充能。”
什麼解析，魔法波動，移動速度什麼的，將夜是一頭霧水，但是他見到兩人臉上篤定的表情，也不為這些東西浪費腦細胞了，懶懶的說道“專業的事情就交給專業的人吧，無牙老師，我就安心趁你的晚餐吧！”
戈乾也笑了起來，說道“這件事情可是可喜可賀啊，如果晶石全部用廢棄晶石代替的話，這兩樣東西的成本就直線下降。我估計，這種小鐵塊的成本隻要幾個晶幣左右，純粹隻是金屬的材料，以及一些雙向空間傳送法陣需要的稀有金屬的成本。至於戒指商店，用於固定同化空間的成本比較多，估計要1000晶幣左右。這次我們真的要準備發財了，拿好一堆空間戒指來裝錢吧，小夜，不要是一頓晚餐，就是天天蹭，也吃不窮我老人家了。”
這，成本隻要一個晶幣的自助商店，已經完全能夠達到快速推廣的最低要求。
“嗯，我看我們是不是可以再把這成本壓一壓？如果能夠隻要低於一個晶幣就能買的，那我們可以免費奉送了。”鐵無牙說道。
將夜想起了八又卦利用八卦推衍的那些結果，同時想起自己推衍的小畜卦九三，輿說輻，夫妻反目。如果成本再降的話，那就會夫妻反目，這是不行的。夫妻反目的關鍵是這東西成本太低，很容易被破解，被人模仿了。
將夜搖頭說道“不行，在這個基礎上我們不需要再降低成本了，反而要增加成本。”
兩人都不理解“增加成本？為什麼？”
將夜問道“戈乾爺爺，這個東西的保密成本有多少？”
保密成本這四個字落進戈乾和鐵無牙的耳朵裡自然就足夠他們了然一切了。
戈乾摸了摸將夜的頭，說道“小家夥，我都想要研究研究你的腦袋是什麼材料做成的，居然能夠想這麼長遠。這個保密的成本，以我的謹慎肯定是考慮進去了，不過為了降低成本，我隻采用了最低規格的36道保密措施。”
將夜“巨子老大，你的最高保密規格是多少？”
戈乾不無驕傲的說道“1024道，這種保密規格下，彆人幾乎無法複製，隻要一動產品的重要部分進行研究，整個產品就會進行自我損毀。”
“而且，我們進行流水線生產的話，對機密也好保護，關鍵的技術可以牢牢的掌握在我們手中。”鐵無牙也說道，“不過，在這麼高規格的保密措施下，如果產品壞掉了，修理起來似乎很困難。”
戈乾點頭道“是這樣，不過我們自己人肯定是能夠修理的，有專門的後門供自己人進入！”
將夜懶懶的說道“兩位大爺多慮了，壞了就讓他們扔掉好了，到時候他們自然會買新的，光買自助商店，我們也能掙一筆，蚊子肉少但也是肉啊。”
戈乾和鐵無牙都拿著手指點了點將夜，一副無語但佩服的表情，鐵無牙說道“你小子，鬼點子真是太多了，大陸已經太小了，該把你送到太空去。”
將夜懶懶的伸了個懶腰，說道“得了吧，大爺們，我們要走的路還長著呢，隻要我們的東西一出現，那些嗅覺明銳的商業大佬們肯定會找我們麻煩。”
鐵無牙“不至於吧？他們想要加入我們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找我們麻煩呢？”
戈乾相對鐵無牙，在這個時候就表現得老練得多，他說道“如果是要我說，我是不會隨意讓他們加入進來的，自助商店肯定會風靡大陸，我們掌握了技術，彆人無法仿造，那麼我們就掌握了發貨的終端。如果隨意一個人就可以加入進來，他們什麼都不用做，就能夠享用我們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係統，天底下哪裡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鐵無牙自然有自己的想法“可是，我們一家吃不下這麼多的顧客，到時候顧客要求多了，我們沒有東西賣，吃虧的還是我們！”
戈乾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吃不下，那我們就先虧著吧，等我們孤獨城自己生產的東西多了，賣出去的全部都是我們自己的收獲。這也是我們墨者自己的福利，等我們有錢了，墨者就可以幫助更多窮苦的人，實現祖師爺兼愛非攻，尚同尚賢的理想。”
戈乾不僅是為自己考慮，也是為天下千千萬萬的墨者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