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開玩笑故意嚇唬他的,結果他竟然現在就問要不要來,這話說得簡直引人犯罪。
“周不言,以後這些話彆說了,你生得漂亮,要是在外麵遇到女色狼,她對你動手動腳還脫了你衣服怎麼辦。”
周不言皺眉,“我不會讓彆人碰我。”
能脫他衣服的就隻有殿下,彆的人誰敢,不止手,頭都給她砍斷。
楚星辰不知道周不言心裡閃過的可怕念頭,聽了還挺欣慰,“不熟悉的人是要防備一些。”
周不言踟躕了一下,“殿下,能不能教我怎麼點穴?”
他想學會,這一招可太好了。
楚星辰看著周不言亮晶晶的眼神,呃了一聲,“其實我說著玩的,沒有這樣的穴位。”
那是電視劇又不是真的,楚星辰心虛轉移話題,“我喝藥了,藥涼了。”
楚星辰深吸一口氣喝下去,喝完狂吃蜜餞終於將苦味壓下去一點,整個人有些生無可戀,“一天三次,整整三個月,我要怎麼熬過去啊”
不是她矯情,一個成年人吃點藥都磨磨唧唧,是那藥的味道實在絕。
楚星辰麻了木了怕了,因為喝藥,好胃口的楚星辰轉眼都沒胃口了。
蕭忘隻好花心思讓廚房多準備些希望楚星辰能多吃點,沈蒼竹都過來盯著了,好似就怕她不喝藥。
他接過晚冬端上來的藥碗,吹得涼一些,遞給楚星辰,“溫度正好,喝吧。”
楚星辰仰頭一口乾了,剛咽下去,沈蒼竹就將蜜餞遞到了嘴邊,熟練喂到了楚星辰嘴裡。
第一次被一個男人喂糖的楚星辰,看著他熟悉的樣子一句話脫口而出“沈側君,你還挺熟練。”
他是不是給羅小姐喂過?這是楚星辰一瞬間產生的念頭,說完就後悔了。
“抱歉”楚星辰覺得自己可能是被藥苦得失去理智了,急忙道歉,話都說到這裡了,她咬牙繼續道,“我沒其他意思,就是也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消息,她訂婚了,我”
“我知道。”沈蒼竹接過話頭,語氣很平靜,“殿下不用道歉,我進宮後就沒什麼念頭想法了,殿下不用想太多。”
他和羅小姐的婚事確實是兩家人的默契,因為進宮才分開,他們也確實是青梅竹馬,羅小姐是他最熟悉的女孩子,早前知道這是他未來的妻,他對她確實不一樣。
可一切都過去了,就算之前他確實欣賞羅小姐,覺得兩人各方麵都很適合,但那都是過去了。
他要說完全沒感覺也是假的,畢竟青梅竹馬,但說來說去也隻是一年見一兩次麵而已,想過婚後就和她相敬如賓而已。
他是理智的,不可能因為一個女子失去理智,做出什麼瘋狂的事,也達不到那程度。
他的解釋,楚星辰有些驚詫,“我以為你們情根深種,還想”
“還想什麼?殿下可彆亂想了,沒有什麼情根深種。”
楚星辰真的鬆了口氣,“我還怕我破壞了你們的感情”
少了一件心事,但是喝藥的苦日子還在繼續,就這麼喝了幾天後,老太醫來複診,卻破天荒的沒繼續寫藥方子,而是留下了大大的藥丸。
“以後殿下吃藥丸就好,還是一天三次。”
雖然藥丸很大,黑漆漆的一大個,看著也不簡單,但是怎麼也直接熬好了喝的好。
楚星辰驚喜,“您怎麼會想到做成藥丸,太好了,謝謝您,太謝謝您了。”
老太醫怨念看了她一眼,心說你還裝,還不都是被你逼的,要不是你讓暗夜蹲守,每天晚上都盯著我,我會被逼瘋,硬是製成藥丸嗎?
在這一點上,老太醫還真是冤枉了楚星辰了,她沒吩咐過暗影。
這件事其實是周不言私自行動,楚星辰每天喝藥那麼苦,他就每天抽時間去找老太醫,告訴他藥太苦,不解決就天天去。
去的時間不定,白天晚上半夜的,老太醫不定時睜眼就會看到周不言。
大半夜的你醒來旁邊蹲著個人就直愣愣看著你,或者粱上忽然飄下來一人,每天不定時的,試問誰受得了。
反正老太醫受不了,也就是他雖然年代大了身體還好,不然嚇都嚇死了,沒嚇死也嚇怕了,逼得他隻能改良,藥丸出來後,老太醫才終於得已清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