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隻過了一天,卻仿佛過了許久。
複雜的一天過去,第二天便是楚星辰登基後的第一天上朝。
到了時辰,一夜未眠的楚星辰看了一眼還睡著的沈蒼竹,悄聲離開。
第一天的大朝堂,周不言也出現了。
楚星辰眼底帶著血絲,遙遙看著周不言,又移開了目光。
朝堂上和樂融融,商議著各國使臣即將離去的事,誰都沒看出來楚星辰心情不好。
隻有周不言敏感察覺她情緒有些低落,他不受控製的看了好幾眼楚星辰,但她都沒看他。
等散朝後,楚星辰就陷入了忙碌,周不言則被人拉住,吳國使臣不知為何,對周不言很有興趣,托人介紹他們認識不算,還想拉著周不言去吃飯。
周不言記得秦老將軍的叮囑,讓他小心使臣,說他們會想儘辦法買通他們這些將領。
周不言謹記老爺子的教導,對人脈什麼的也沒興趣,直接就拒絕了。
吳國使臣都被噎住了,但不放棄,他打聽不到周不言更多消息,隻能親自麵對麵來問。
“周將軍您放心,我沒有惡意,隻是看到您這樣的少年英才,想結交一二罷了,不知周將軍今年貴庚?是哪裡人?家裡有幾個人?”
周不言看了一眼吳國使臣,覺得他下一句就要說‘可有婚配了’。
周不言不懂吳國使臣為什麼有種媒婆的氣息,他自然不可能告訴吳國使臣這些,找了個借口溜了。
吳國使臣看著周不言油鹽不進跺腳,又忍不住驕傲,“果然是”
“我得趕快回去,把消息帶回去。”
——
楚星辰午時回去,先去看了沈蒼竹。
沈蒼竹已經醒了,臉上綿密的汗水,不用楚星辰多問也知道他又疼了。
楚星辰閉了閉眼,無時無刻地想將齊鈺碎屍萬段。
“陛下忙完了?”沈蒼竹站起身,主動道,“陛下彆太擔心,比起昨晚,今早要好許多,隻是隱隱作痛。”
“陛下餓了吧?我讓禦膳房的傳膳。”
楚星辰肚子早就空了,點了點頭,“你想吃什麼,讓禦膳房的隨時備著。”
“嗯。”沈蒼竹雖然身體痛,但看到楚星辰再次關心他,還是心滿意足。
午膳很豐盛,禦膳房使出渾身解數,色香味俱全,可惜楚星辰沒心情品嘗,隻單純為了吃而吃。
沈蒼竹更沒什麼胃口,都沒動幾筷子。
“有沒有什麼特彆想吃的?”楚星辰看在眼底問道。
沈蒼竹想了想,忽然道,“蛋糕。”
“蛋糕?”
“嗯,之前沒顧得上,我忽然想起來,我今年的願望還沒許呢。”
楚星辰反應過來,之前沈蒼竹生辰的時候,正好打仗期間,根本顧不上什麼生辰,更顧不上慶祝。
“那就吃,晚上讓禦膳房的做了,就當補過生辰。”
楚星辰忙得有些晚,等回來時,天已經黑了,她匆匆趕到明軒殿,蛋糕已經送上來了。
“耽擱了一下,來晚了。”
楚星辰將手裡的禮物遞過去,“補上的禮物。”
禮物是沈蒼竹非常喜愛的一個畫家的字畫,楚星辰才拿回來的。
楚星辰親自點了蠟燭,“許願吧。”
沈蒼竹認真許了願,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高興,臉色都紅潤了一點,也難得吃了一大塊蛋糕。
“今日的蛋糕比之前的好似更鬆軟。”
沈蒼竹正評價著,秋來進來,低聲和楚星辰道,“陛下,天六來報,周將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