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辰眼珠轉了轉,肯定是周不言,離彆前就給他個驚喜,加深他的印象,讓他狠狠記住。
楚星辰看了一圈,嗖地一下躲進了周不言的衣櫃裡。
她要躲在衣櫃裡,然後讓紙飛機帶著她的心意飛向他,給他獨一無二的告白。
這一躲進來,楚星辰就發現周不言的衣櫃好像換了新的,比之前的大了許多,她躲進來都挺寬敞。
而裡麵掛的衣服都很熟悉,都是她之前送的那些,還有上次她借口弄臟他衣服,後來‘賠’他的。
她送的衣服基本都在這裡了,可這些衣服看著都是嶄新的,都沒穿過,是不喜歡嗎?
楚星辰一邊亂七八糟想著,一邊將紙飛機拿出來做好準備。
外麵的人很快推門進來了。
楚星辰屏住呼吸從衣櫃的雕花縫隙中看出去,這一看大失所望。
來人不是周不言,是鐘聲晚。
雖然周不言說不喜歡她,可看到她住在周家,還能隨便進周不言的屋,楚星辰看著就不舒服。
楚星辰捏著紙飛機暗中哼了哼,沒打算現身,也沒打算和鐘聲晚有什麼交集。
鐘聲晚進來後,原本隻是站在門口,並沒打算往前。
可站了片刻,卻不知為何又忽然改了主意,走了進來。
她鼻子動了動,目光掃過衣櫃,若有所思。
楚星辰因為角度關係,隻隱約看到她好像拿了什麼東西,背對著她叫了丫鬟,“小恩。”
楚星辰聽著丫鬟的名字無語,這是想隨時提醒周不言不要忘了救命之恩嗎?
小恩原本在外麵守著,聽到叫聲忙應了,卻隻敢站在門口,並不敢往前。
“姑娘?”
鐘聲晚信步走過去,不經意地撩了一下頭發,小恩本來等著她吩咐,自然也注意到了她的動作。
這一看咦了一聲,“姑娘,您脖子上怎麼紅痕?”
“紅痕?難道又是將軍”鐘聲晚一句話脫口而出,又猛地頓住。
但小恩已經聽到了,“姑娘,你怎麼說又是將軍,這是將軍掐的嗎?”
她語氣裡滿是疑惑,“將軍為什麼掐姑娘?”
她不過十一二的年紀,小小的臉上滿是不解。
鐘聲晚含糊道,“不是,你聽錯了,定是蚊子咬的。”
她遮掩了過去,“紅痕很明顯嗎?你拿粉盒給我,我遮一下。”
小恩作為丫鬟,和其他丫鬟一樣,身上隨時掛著一個小布包,裡麵放著主子可能需要的東西,手帕胭脂香粉甚至換洗衣服都在裡麵。
她一邊找粉盒,一邊道,“沒想到已經有蚊子了,姑娘您放心,今夜小恩定好好熏走蚊子。”
鐘聲晚點點頭,接過粉盒,讓小恩去拿手帕,說她要係在頭發上,正好也可以遮住紅痕。
小恩走了,鐘聲晚就著旁邊洗手盆裡的水,看脖子上的紅痕,這一看她就有些發愣,嘴裡小聲說了一句,“還真像那次將軍留下的”
她語氣有些羞有些甜還有說不上來的悵然,“將軍,我們明明已經偏偏你醒來就不記得,還當我隻是個救命恩人,是義妹,還想給我找夫婿”
“可我怎麼找,我都是你的人了,而且你又被那位看上”
她歎息一聲滿臉憂愁,又很快堅定起來,“雖然你現在忘了,但我相信你總能記起來,看到我的心意”
“就算你真的再也想不起來,一輩子隻當我是義妹,能陪在你身邊,我就不悔。”
楚星辰如墜冰窟。
不悔,好一個不悔。
鐘聲晚短短幾句話,卻透露出了太多消息。
她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話,隻覺耳邊嗡嗡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