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辰昏睡中,仿佛又回到了那一晚。
他居高臨下壓著她,雙手滾燙,視線灼熱、滾燙,如同即將爆發的熔岩。
他就那樣看著她,目光那樣危險,可最後他依然沒動。
明明是冬日,卻滿臉的汗,動作大了那汗珠就會滾下。
那滾燙的汗珠,響在耳邊的低低喘息聲,整個房間越發悶熱粘稠起來。
他是那樣的隱忍,可她卻還一次次掙紮著碰到他,惹得他發出無法抑製的悶哼聲。
明明都過去了,隻是回想起來,楚星辰卻看得麵紅耳赤,腳趾頭都忍不住蜷縮了起來。
到最後子蠱控製結束,她終於安靜下來,沒心沒肺的就要睡過去。
半睡半醒時,能看到他臉上緊繃著,動作生澀僵硬,給她整理了淩亂的衣服,給她蓋好被子,最後才終於離開。
他也許是想守著她的,但再那般下去,他大概會瘋,最後幾乎是落荒而逃。
這就是她吻痕和全身酸疼的真相。
吻痕是真的,而她全身酸疼是因為她一直掙紮,而周不言一直壓著她的緣故。
如果不是恢複這一段時間的記憶,看過那一晚的周不言,隻聽過程,楚星辰可能會以為周不言還沒開竅,或者不想要她,畢竟她那樣主動了。
可恢複記憶便知道,周不言並非沒有不開竅,他也是男人,他也不是不想,而是忍了。
楚星辰在現代經常會看到一句話,喜歡產生欲望,愛卻是克製欲望。
她不是男人,不懂那一份克製多難,但那一晚周不言多難,她看到了。
回想起他的眼神,她依然覺得自己被灼傷了。
這是第一次,她第二次被控製,和之前猜的差不多,齊鈺這次成功來到了她麵前。
可即便控製,她也能認出來不是周不言,更沒騙過她,她不像上次一樣化身為狼,還將齊鈺給打了。
兩次控製,她截然不同的表現,讓楚星辰都懷疑,她其實是早就饞周不言的身體,被控製後隻是失去了自控而已。
楚星辰忽然暈過去,嚇了大家一跳,好在太醫紮了一針,她就醒了。
隻是這過程中,楚星辰徹底恢複被控製的記憶,知道了生辰那一晚的經曆和真相。
想起自己的瘋狂,她臉有些燒,但重要的是為什麼忽然恢複被控製的經曆,這肯定是出事了。
“快去看看沈蒼竹,還有齊鈺。”
最新消息很快傳來,沈蒼竹竟然在明軒殿不見了,一個活生生的人,從宮裡消失了。
外麵伺候的人,因為知道沈蒼竹身邊有抱樸和守拙伺候著,並沒發現異常,楚星辰派人去才發現沈蒼竹不見了。
“抱樸和守拙被打暈,被叫醒後說他們是被周君打暈的,是周君來過宮裡。”
“什麼?”楚星辰吃了一驚,周不言為什麼會進宮?
恢複了那一晚的記憶,楚星辰如今對周不言感官實在太複雜,猛地起身,“我去找他。”
周不言不會無緣無故帶走沈蒼竹,除非是有事,比如子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