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錦確實喝了,但是狀態要比淩洲好,所以沒搭理他。
夜風來襲,讓人心情舒暢,也吹得淩洲的腦子開始有些糊塗起來。
他的自控力此刻也變得最差。
“我想起我和陛下騎馬了,那時候是我帶著陛下,那時候還鬨過笑話呢。”
說著說著淩洲就難過起來“嗚我好難受,我要撕了放君書,我要寫信回去給她,我要她負責,告訴她,我生是她的人,死是她的鬼!”
燕錦隻有幾個字“吵死了,閉嘴。”
淩洲才沒管她“當初我們那麼多美好,怎麼能說散就散了。”
燕錦以為他還要繼續囉嗦,沒想到卻忽然安靜下來,微微低著頭也不知道想什麼。
燕錦默了默,往前瞅了瞅,卻看不到什麼,忍不住問道“你不會真哭了吧?”
淩洲立刻炸鍋。
“我才不哭,我是誰,我隻是在控訴女皇她的不負責,當初是她先碰我手的,是她先招惹我的,她占了我便宜。”
說著忽然看到自己正被人摟著“還有你,燕錦你也占我便宜,之前就亂親我,現在還這樣。”
燕錦聽得都要笑了“這叫占便宜?你知道真占便宜是什麼嗎?”
淩洲聽得忽然覺得不對,不敢再胡言亂語,生怕她真占便宜。
等到了宅子裡,淩洲四處看,將看門的老仆打發走,自己找了一下找到書房,開始給楚星辰寫信。
燕錦拿著馬鞭,隨手拿在手裡把玩,看著淩洲寫信。
淩洲寫完信封好,然後揚聲開始喊要寄信。
直接忘了他將金槍和寶劍打發走的事。
燕錦無語開口“我幫你寄吧,但,你確定要寄嗎?”
她認真確認,淩洲肯定點頭“寄,當然寄。”
“那行。”
燕錦沒打發她的親衛,所以她的親衛遠遠跟在後麵,燕錦拿了信,深呼吸讓親衛去寄信。
她確實也喝了酒,但她喝酒後反應一般比較慢,都是過個一兩個時辰才會慢慢出現酒意。
喝得多了,有時候甚至第二天才會出現醉意,是典型的頭天晚上喝酒,第二天醉的。
好在她酒量不錯,也不會讓自己爛醉。
不過今晚也有些酒意,騎馬奔波,好像提前發出來了。
在外麵站了片刻,聽書房裡麵的淩洲沒動靜,她皺了皺眉,怕他出現什麼意外,又進去了。
淩洲倒是沒出現意外,也沒出什麼幺蛾子,就是安安靜靜坐著。
可太安靜了,反而覺得他在憋什麼壞。
燕錦警惕“你又乾什麼?”
淩洲手裡又拿著楚星辰的信“我就是開始後悔,不行,我要把信收回來。”
燕錦冷下臉“剛才我確認過了,你說寄我才寄的。”
淩洲有些委屈“不是,我不是故意反悔的。”
“那是有意反悔的?”
燕錦揉了一下太陽穴“淩洲,彆仗著醉了就胡作非為,我可不伺候不奉陪。”
她喜歡淩洲歸喜歡,但喜歡又不是什麼罪,她可不會一直遷就。
她更不想一直聽他和陛下的往事,她又不是受虐狂,淩洲傷心失態理解,但一直反複就沒意思了。
燕錦說完就要走,淩洲心中一慌“等等,燕錦,我不是故意的,我不說了。”
他小心看了一眼燕錦,又看看信,眼底閃過一絲異樣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