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願意幫我嗎?”她試探的問。
年璐軒內——
“什麼!你要幫那個心狠手辣大小姐!你!嘶……”幸梄話還沒說完,便因扯到傷口疼地咬緊牙關,剛才撐起的身子頓時又落到了床上。
“你小心點兒,乾什麼呢這是!”幸顏一邊斥責,一邊忙上前去看他的傷處,見那紗布被染紅大片,生氣道“你能不能彆亂動了,屬猴子的嗎!”
“你要是去幫那個丫頭,我就死了算了!”
“阿九!你說什麼呢!”
“我說!你要是……”幸梄話說到一半,無意抬起頭時卻發現幸顏眼中淚水滿溢,一下子慌了神,忙安慰道“你彆哭啊顏顏,哭什麼哭嘛!”
幸顏一邊啜泣一邊狠狠地戳了戳幸梄的額頭,氣道“你能不能不要說死這個字兒!你都不知道,我在牢裡麵,每天都擔心你,你昏迷了好幾天,成瀾也說你今天才醒過來的。”
“所以我才不準你去幫她啊!”幸梄抱怨,他一看見幸顏那張一大一小的臉,便氣的不打一處來,更彆說她還莫名其妙的蹲了幾天大牢了。“你瞧瞧你的臉,我也真想去把她的臉也打的像豬頭一樣!”
幸顏聞言摸了摸臉頰,癟嘴道“有那麼難看嗎?”
幸梄本想直接說有的,但及時改了口“還行吧……”
“那你還那麼多廢話!”幸顏吸了吸鼻子,坐到他的榻前,緩了緩語氣,道“我必須要幫她,她是被冤枉的。”
幸梄聞言彆過頭,順便哼了一聲。
“阿九!”幸顏推了推他,見他依舊不理自己,歎了口氣,說“你要是在場,便會知道當時的景象,胡金自刎以證沈笙清白,忠肝義膽令人敬佩。”
“我懶得聽你說這些文縐縐的廢話。”幸梄毫不留情道。“就算你不記仇,你就不能為我想想,我離鬼門關可就差一步了,還好我幸梄命不該絕!否則留你一個人在這個世上哭。”
“傷你的是胡金,他已經死了。”
“那給我們設圈套的沈笙流放,我覺得很活該。”
幸顏深深的看著幸梄,良久,她沉聲道“你還記得父親如何死的嗎?”
“你想說什麼?”
“胡騫以叛國罪陷害沈笙,就算你不顧她是英雄之後,但若是你見有人在你麵前勾結外敵,你會如何做?”
幸梄愣了愣,終於將頭緩緩扭了過來,皺著眉看著幸顏,欲等她後話。
“還記得‘餘丁盜友’的故事嗎?”
“我怎麼會忘?”幸梄一臉不滿,因為幸顏的這一問讓他覺得自己被幸顏看輕了。於是他又不情願,但又不得不證明自己。娓娓道了起來
相傳,齊國的兩個小賊一個叫餘,一個叫丁。他們每次到有錢的同鄉家做客,都會順手牽羊,久而久之,同鄉雖懷疑他們,但是礙於情麵從未明說,但也不再經常邀請他們到家中來。
一日,餘到那同鄉家告發,在同鄉報官時回去與丁說東窗事發,要各自逃跑。後來,同鄉在丁家搜出丟失的財寶後,十分感謝餘,不僅贈了他很多金銀,還與他重歸於好,經常請他到家中做客。往後他家雖偶時丟了一兩件小物件,也未懷疑到餘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