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麵的人傳了話,隻見安郡王披了件長衫,興衝衝地走出來。
安郡王妃不知發生何事,緊張地喊道“王爺。”
安郡王回道“你身子重了,彆出來走動,我馬上就回來。”
說完,問了小廝道“如何?”
小廝連忙回稟道“王爺,成了。”
安郡王拉他到廊簷下去,壓低聲音問道“那邊接頭的人是誰?”
小廝道“徐家老三,他有把柄在咱們手上,抵達之處是徐家的鋪麵,是在他名下的茶葉鋪子。安排的人也都是攥著死契的親信,王爺想什麼時候出去都可以。”
安郡王眼裡閃過一絲凶光,當即冷笑道“不著急。讓他們先把地道修整好,還有外麵的人打點好。以後宮裡有什麼消息都要及時傳進來。”
“另外,宋家的銀子也彆想賴了,否則本王要他們家雞犬不寧。”
小廝當即道“宋家的銀子按時送來的,並不敢賴。倒是宮裡有消息,說是貴嬪娘娘險些小產,現在降為惠嬪了,被圈在紫雲殿養胎。”
安郡王臉色豁然一變,連忙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被降了位份?”
還險些小產?若真的小產了,那他後麵的計劃豈不是都泡湯了?一時間憂心忡忡,麵色不虞。
小廝急忙道“具體的,宮裡也沒說。好像是因為惠嬪娘娘得罪長公主,皇上下旨降的位份,至於圈禁,據說是太子爺的意思。”
“嘭”的一聲巨響,安郡王的手砸在柱子上。
小廝被嚇了一跳,越發垂首躬身。
隻見安郡王氣憤道“父皇還沒有死呢,太子就想獨掌大權了?我看他分明是怕父皇的幼子出生,危及到他的太子位。”
“長公主也是個不省心的,既然他們如此狠毒,那就彆怪我……”
“你去,告訴徐敬,從前見過他那個私生子的人都滅了口,我要他把徐瀟接回去,現在徐瀟也算陸雲鴻的學生,這個人我要好好利用才是。”
小廝當即又跑去傳話,身影在夜色中宛如貓兒般靈活,很快連影子都看不見了。
安郡王站在夜色中,看向皇宮的方向,眼裡閃過一絲陰翳。
本來想穩中求勝,既然一個個都來逼他,那就彆怪他大逆不道,想要造反了。
……
花子墨接到太孫後,帶著太孫高高興興去了王府。
由於帶的侍衛太多,引起有心之人的關注。很快,太孫去王府遊玩的消息便傳了出來。
這本沒什麼,畢竟太子都會去王府。
可事情在於,太孫是第一次去王府,而在那之前,他隻去過長公主府,甚至於連外祖父家忠勇伯府都不曾去過。
得到消息的忠勇伯府臉上無光,心裡焦急如焚。
他們想去接太孫來府上吃頓飯,但知道沒有太子的命令,他們不可能接到。
就在這時,鄭思菡道“父親、母親,彆急。女兒去一趟王府,就算不能把太孫接過來,也能見一見他。”
忠勇伯聽後,當即道“你認識王家的人?”
鄭思菡道“入宮時與王秀同乘一車,是認識的。即便不認識,看在太孫的麵上,他們也不會為難我的。”
忠勇伯道“那好,你就去看一眼。倘若太孫願意來我們府上自然是好,他若是不願意咱們也不能勉強,記住了嗎?”
鄭思菡點了點頭,目光微閃。她是想去王府不錯,不過不是為了太孫。
她是想見陸雲鴻,因為在皇宮裡,陸雲鴻說的話太莫名其妙了,她怎麼會派人去殺他?莫不是其中還有什麼誤會不成?
鄭思菡擰著眉,想到了王秀,可彆是王秀當年從中作梗……不然的話,就彆怪她出手報複了。
想到這裡,鄭思菡已是一肚子怨氣,當即急匆匆趕去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