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年他之所以願意入宮,為的不過是宮裡這些珍貴的草藥,希望可以了解藥性,寫一部存世醫書而已。
其餘太醫連忙附和,說庸人怎麼能懂醫者的慈悲之心等等。
孫院使也不想多說,隻是道“你們看餘公公的傷勢吧,我瞧著他天黑之前應該能醒來。”
清風則道“應該要三天。”
孫院使見他不卑不亢,又聽說他是認識五步蛇這種蛇毒的,便問道“你如何知道的?”
清風道“我們那裡最厲害的長老,治這種蛇毒也要三天才可以。”
孫院使聽後,當即捋了捋胡須笑道“那我們打個賭如何?我賭餘公公今晚會醒過來,並且神智清醒。”
清風想了想,皺著眉頭道“可我剛進宮,並沒有什麼財物。”
孫院使道“不要你的財物。如果你輸了,就把你知道的解毒方子寫給我如何?”
清風道“可以的,不過有些字我不會寫。”
孫院使道“那你隻需要告訴我藥名,或者畫下草藥圖給我,我派人去找來,你再幫我辨認就是了。”
清風當即答應下來,他不相信餘得水會在晚上醒來,最快也要三天的時間,最快了。
……
皇宮裡,王公大臣們全都走光了。
厚重的宮門一關,在寂靜的皇宮裡顯得那樣突兀。
順元帝在惠妃的攙扶下起身,突然有一絲不太好的預感。但因為今日他飲了酒,身體也不像之前那樣硬朗,顯得十分不便。
就在這時,雨花閣的宮人們都被清退了。
太子和長公主帶著人,押著兩個太監進來。
惠妃看見了,眼眸倏爾一冷。
那是今日往蕙蘭殿搬東西的小太監……想不到太子和長公主的手腳這樣快!
順元帝看了一眼還坐在底下的安王,心裡便有了懷疑。
隻見他問道“鳳陽,出什麼事情了?”
長公主嗤笑道“父皇怎麼不先問太子呢?這是在宮裡,我如果待得不耐煩了可以出宮去,可太子的住所在東宮,可沒處去呢。”
順元帝想下台階,惠妃也想隨之走下台階。
可順元帝拂開她的手,慢慢走下台階道“究竟發生了何事,太子,你來說。”
太子瞥了一眼穩穩坐著不動,獨自喝著酒的安王,淡淡道“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安王抬首,笑了笑道“二哥,既然不是什麼大事就不要說了,今日是金陽的滿月宴,大家都很高興,連我這樣的人都趕來慶賀,你又何必掃興呢?”
長公主冷笑道“你當然不想太子說出來,因為這些破事就是你乾的!”
“我就想不明白了,是父皇給你的封地不夠大?還是太子打壓你讓你活不下去了?你非要搞這些動作是要乾什麼?”
“你如果是不滿太子之位,那你就問問你自己。論嫡,你是嗎?論長?又輪到你了嗎?”
“即便父皇要偏心你,那也要問問這滿朝文武答不答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