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又問道“惠妃是怎麼回事?又有了?”
太子聞言,直接冷嗤道“她會有那樣的福氣?放心吧,就是氣虛體弱而已,聽聞下肢時不時水腫,具體情況還要等太醫診斷。”
長公主聽了,當即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不過她沒有多問,而是道“那我一會去跟父皇請旨,明天就帶著阿秀起程去行宮。”
太子挑眉,詫異道“你不問問她?”
長公主道“誰?”
太子瞪了姐姐一眼,說道“王秀。”
長公主戲謔道“陸雲鴻在京城,你私底下還敢叫一聲阿秀呢?陸雲鴻走了,你到生疏起來了?”
“放心吧,我和阿秀的感情,我說一聲叫她去陪我,她就會立馬收拾東西,絕無二話。”
長公主說完,得意揚揚地走了。
太子看著她瀟灑的背影,抿了抿唇,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看起來有點呆。
順元帝聽說女兒要去梨山行宮過年,心裡便想同行,又聽聞她要叫王秀一起,心裡便不滿道“這還是你第一次過去小住,怎麼不叫你表妹陪著,反而叫王秀?”
長公主道“就薑晴那病懨懨的身子,是想凍死在半路嗎?父皇忍心,我才不忍心呢?”
“我帶阿秀去,安年和景煥有個頭疼腦熱的,我起碼能安心睡覺啊。”
順元帝“……”
被女兒這樣一說,好像不帶王秀都不行了,誰讓王秀有醫術高超呢?
順元帝無奈點點頭道“那行吧,不過帶王秀就可以了,彆的人就不要帶了。”
“比如……”
順元帝還沒有說完,長公主就道“那不行,陸家兩姐妹,裴善,都是要帶的。阿秀才不會丟下他們,到時候牽腸掛肚的,還怎麼陪我?”
順元帝“……”可那行宮,連他都還沒有住過呢!
“陸家姐妹就算了,裴善……”
長公主一本正經“那安年和景煥不需要一個老師啟蒙??陸雲鴻不在,還有誰比裴善更合適啊?他可算是景煥的大師兄呢!”
順元帝“……”
“走,你走,你們都走!!”
“滾!!”
就這樣,長公主把王秀連同陸府能打包都打包了,直接帶走。
他們這一走不要緊,計雲蔚風中淩亂,戲文的後續呢?後續呢?
多少人還等著後續呢,叫他去編嗎?
那書生不死也殘了啊?或者大官想不開自宮了??反正他們那兩個男人,無論如何要死一個的啊!
就這樣,計雲蔚一邊找宋沐廷哭,一邊給陸雲鴻飛鴿傳書。
順便還不忘問一下行宮邊上有什麼彆苑沒有?他也好跟過去住幾天。
結果陸雲鴻的回信還沒有到,曹伯倒真給他打聽到了一處,就在行宮的後麵,有一處望月小築。不過望月小築的主人說了,要拿戲文的原稿去換。
計雲蔚在房間裡,一手捏著王秀給他的原稿,握得死死的。一邊問宋沐廷,咬牙切齒地道“你說,我要是把雲鴻媳婦的手稿賣了,他回來不會打死我吧?”
宋沐廷轉動著茶杯,目光波瀾不驚道“他會活剮了你!”
計雲蔚的手伸出去,又縮回來,再繼續伸出去,好像一股莫名的力量驅使著他,讓他痛苦不已。
宋沐廷見狀,卻輕而易舉從他手中抽出原稿,可見計雲蔚就是在做戲,他心裡彆提有多想拿手稿換望月小築了。
宋沐廷當即鄙視道“你是不是傻,不會臨摹一份送去嗎?這天下間除了陸雲鴻,誰還能分辨出手稿是不是他媳婦親自寫的?”
計雲蔚正要討回,冷不防聽見宋沐廷的話,眼睛頓時一亮“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
然後換來宋沐廷一記刀眼。
宋沐廷道“我來臨摹吧,你經常在外走動,容易露餡。”
計雲蔚連忙點頭“好呀好呀。”
宋沐廷淡笑不語,隻是臨摹到一半,他抬頭問道“你一個人去會不會太孤單了?”
計雲蔚大大咧咧道“怎麼可能呢?我一向都是一個人啊!”
宋沐廷笑著折斷了筆,又問道“現在呢?”
計雲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