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陵卻隻說了一句“陸雲鴻還挺狠的,這點和先帝很像。”
徐秀筠跪著上前,想說點什麼?
周陵立即製止道“你就跪在那裡,聽我說就行。”
徐秀筠僵著身體,不敢貿然動彈,然而心裡還是悲戚,肩膀一聳一聳的。
周陵卻視而不見,自顧自地說道“你在江南見到的人,還有顧彥是吧?”
徐秀筠不明白,這不是七爺吩咐的嗎?
可就在她露出狐疑的那一瞬間,周陵就冷嗤道“我就知道。”
知道什麼?
徐秀筠不懂,心卻越發地慌亂了。
她用手沾了點茶水,在地上寫到“七爺,我們離開京城吧。”
周陵問“去哪裡?”
徐秀筠想說通州,而來覺得通州離京城很近,連忙改道“我們去海南。”
那個地方有海島,必要時他們可以從海上離開。
周陵卻是看著海南那兩個字,目露沉思。
徐秀筠還要寫,周陵卻已經不耐煩了。
他問徐秀筠“聽說你自稱是我的未婚妻??”
徐秀筠嚇得臉色煞白,慌亂地寫著“沒有,屬下不敢。是陸雲鴻,是他說的,他割了我的舌頭,尋了這個名頭將我送進宮來。”
周陵漠然道“不敢就好,你退下吧,以後沒事不要來見我,煩!”
徐秀筠的手指顫抖著,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禁忌,隻是無助而痛苦地看著周陵。
周陵卻對外喊“清風。”
徐秀筠羞惱極了,卻又不敢發作,哭著站起身來。
女子的尊嚴她還是要的,她怎麼能被一個小太監驅逐呢?
七爺不想見她,她走就是了。
徐秀筠擦乾眼淚,剛走到門口就看見清風跑回來了,懵懵懂懂的樣子,仿佛什麼都不知道。
徐秀筠嗤笑著,心想怪不得七爺叫清風這個名字比跟她說話的語氣都要好,想必是看中清風的單純,覺得這個少年不染塵埃罷了。
徐秀筠負氣離開,剛走出院門卻難掩傷心,眼淚簌簌而落。
一旁的花子墨說道“看來你也勸不動他!”
“唉……”
花子墨長歎,心裡很不是滋味。
連日來那點幻想破滅,周陵一日不走,皇上就會記著他曾經對周陵通風報信的事情,怎麼洗得白呦?
看來他身體這病也不能好了,若是好了,怕是宮裡也不能待了。
花子墨咳嗽兩聲,對還在傷心的徐秀筠道“走吧,回去。”
徐秀筠想一走了之,可偌大的皇宮,真的走得出去嗎?
換句話來說,她能走得出去,可七爺呢?
徐秀筠捏了捏拳,還是忍著滿心的憤懣和惱怒,跟著花子墨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