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心看著他的麵容不似愁苦,便笑了笑道“前幾日這裡有人落水了,是不是?”
陸雲鴻道“這府裡不都傳遍了,你怎麼還問?”
明心道“我一直在想,水天一色時,哪一麵才是真的。今日走上這橋頭,突然覺得,這才是真的。”
陸雲鴻心想,你看,學佛悟道的人就是不一樣,你跟我說這麼多有什麼屁用,我隻想找我媳婦。
明心又道“裴善是個聰明人,他比我們都要強。”
陸雲鴻“所以呢,你算出誰是他媳婦?”
明心搖頭“算不出。”
陸雲鴻輕哼道“這倒奇了,你竟然算不出。我還想說你算出來,我就直接讓我夫人去提親了。”
明心道“你們所有人都是有跡可循的,唯獨他,無跡可尋。”
陸雲鴻詫異道“沒有想到,裴善給你的感悟這麼深啊?”
“可是怎麼辦,這家夥隻聽我夫人的,而且他現在又不在京城,你說的這些他都不知道。”、
明心道“如果你能說服他為我畫一幅佛像,或許我就能知道原委了,到時候關於他的一切,我都能說給你聽。”
陸雲鴻想都沒想就道“裴善是什麼來曆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夫人在乎他,我便不會做任何有可能會傷害他的事,更何況我對他的一切謎底都不感興趣,也不想知道。”
“明心,困住你的不是裴善謎題,而是你的執著。為何要將所有秘密了然於心,你才覺得舒坦呢?”
“於我們來說,一個人有秘密,就像一本書留有懸念,想探究竟隻是一個念頭起,並不代表我們知道了,就能獲得滿足。”
“相反,保持他原有的樣子,才是想要探究的魅力所在。”
“或許吧,我隻是覺得奇怪。”明心說,看起來有些頹廢。
陸雲鴻好笑道“你看看,你隻是覺得奇怪而已,為何故步自封,這般看不開呢?”
“我明日就要去見我夫人了,我躺在床上一晚上睡不著就在想這件事,我現在做了決定,心情就好了起來。”
“等見到我夫人,我就……”
明心“施主,我先回去睡了。”
陸雲鴻“……”走什麼走,他還沒有說完呢!
……
上完早朝,皇上剛想問陸雲鴻去了東宮沒有,便見餘得水進來回稟道“皇上,葉知秋道長來了。”
正興帝意外地挑眉,出聲道“快請。”
葉知秋進來以後,說是要帶皇上打坐入境,需要皇上先行沐浴更衣。
正興帝不疑有他,當即命人備水沐浴。
期間,花子墨來了。
當他看見守在門外的葉知秋和餘得水,似乎想到了什麼,一時間哭笑不得。
“葉道長啊,你可把咱家害苦了你知道嗎?”
葉知秋揣著明白裝糊塗道“花公公說什麼?”
花子墨歎道“也就是您有這個膽子了,陸大人帶走的,可是當朝太子殿下啊。”
葉知秋笑了笑道“太子是未來的天下之主,除了皇上,誰能命令得了他呢?不過是你情我願的事情,花公公不必著急。”
花子墨長歎,愁苦著臉道“可問題是,沒帶上咱家啊,這下咱家要怎麼跟皇上交差啊?”
葉知秋掏出懷裡的折子,晃了晃道“你彆急,要交差的在這裡。”
這是,大殿的門開了。
皇上身著常服,緩緩地走了出來。看見他們三個都在的時候,頓時了然。
陸雲鴻這廝……
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