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著陸雲鴻道“你先去看看,黃大人為人正直,輕易不會登門的。如果他願意為了雲珠一二再再而三登門,那就是他的誠意,你姑且看看。”
如此說來,倒也不是很難接受了。
陸雲鴻看著媳婦溫柔和善的笑意,無奈道“你就是太愛替彆人著想了,依我說,管他呢,讓他繼續當個呆子算了。”
王秀道“我不愛替彆人著想,我隻是替我身邊的人著想,你不明白,這件事關鍵在於雲珠,而不是黃少瑜。”
陸雲鴻聽後,沒法反駁,隻好先去見黃少瑜了。
好在黃少瑜是為大興的事情來的,名頭還算對了,沒讓陸雲鴻挑出錯來。
是有人舉報徐瀟,利用職權,把郭氏瓦行引進了南所國子監的建造中,不過舉報信是匿名的,應該隻是警告一下。
陸雲鴻看了以後,嗤笑一聲,扔了那封舉報信。
他對黃少瑜道“原樣抄一封送去給皇上,皇上要查你就查,皇上不查你就彆管。”
黃少瑜聽出其中的貓膩,詢問道“事情嚴重嗎?”
陸雲鴻道“什麼事情,桃花劫罷了。”
“我這邊會提醒他的,你就不要管了。”
黃少瑜微微頷首,坐下來,歎了口氣道“京城國子監前幾日也出事了。”
陸雲鴻挑眉,這他到不知道,便問道“什麼事?”
黃少瑜道“南所國子監要建起來了,祭酒的職位是老太師的,無人可以撼動。可其他的呢?”
“有幾個司業,為此拉幫結派,還派人深挖一些陰私之事,我聽說你舅兄王滿,險些被牽扯進去。”
陸雲鴻頓時動了氣,冷怒道“是誰?”
黃少瑜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就是京城這些個世家,多少在朝堂上有點關係的。”
“他們似乎挖出了,你五哥跟一個沒了丈夫的寡婦有染,具體是不是真的,還待去查。”
陸雲鴻當即道“你幫忙盯一盯,彆說沒有這樣的事,就算有,你也給我先壓住了,等我弄清楚再說。”
“那些人鬨出這些動靜,目的隻有一個,南所國子監祭酒之位。老太師現在的位置是動不了,可他們的眼光比你遠多了,若是我五哥調任南所國子監,你覺得下一任祭酒是誰?”
“這個時候不動他,什麼時候動?他們也知道,王家的勢力不容小覷,可動不了位置,動名聲總是可以的,一旦讓人詬病,還有什麼資格成為及下一任祭酒?”
“真是一幫陰私小人,還司業呢,晦氣!”
黃少瑜硬著頭皮道“我隻是聽到一點風聲而已,他們未必真的敢亂來。你先彆生氣了,我查清楚了再來跟你說。”
陸雲鴻頓時放緩語氣,淡淡道“那就辛苦你了,有什麼消息記得要及時通知我。”
黃少瑜道“你這樣跟我客氣,我還不習慣呢。放心吧,我會叫人盯著的。”
如此,兩個人又聊了些彆的,氣氛很是融洽。黃少瑜走出陸家的大門時,已經是亥時了。可他一點都不覺得累,相反還精神奕奕,腳步生風。
打瞌睡的隨從奇怪道“大人,什麼事情這麼高興啊?”
黃少瑜道“謀定而後動,此次出行結果甚是滿意。”
隨從聽不明白,打了個哈欠道“對了,剛剛盧勝來報,說大人讓他查的那個寡婦,他查清楚了,現在是一戶姓曾,叫曾廣元的外室。”
“跟王司業沒有關係。”
黃少瑜坐上馬車,目光一暗,淡淡道“那就繼承查,查這盆汙水是誰潑出來的?”
隨從應聲,卻忍不住想,是誰這麼想不開啊,竟然敢這麼光明正大地往王家人的身上潑汙水?
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