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人家可是最關心你們的人,怎麼會讓你們冒險呢?”
“放心吧,我距離生產還早,能幫上忙!”
聽見王秀這樣說,郭婷臉頰紅紅的,卻連忙高興地道謝,還給王秀行禮。
王秀扶著她道“不用這樣客氣,好好養兩盆牡丹送我就行了,我要那開得最豔,最好的。”
郭婷連忙應下,隨後又讓下人端來新製的桂花茶,王秀很喜歡,兩個人坐在窗邊說話。
不遠處,陸雲鴻和徐瀟在露台上站著,兩個人雖然不像女眷那麼多話,但也有一句沒一句話地聊著。
陸雲鴻問道“後麵高鮮沒有找過你?”
徐瀟搖了搖頭,輕抿著嘴角“他也不蠢,知道些許端倪,可這種事情,從未有把柄是宣於口舌的,他也隻是懷疑罷了。”
陸雲鴻嗤笑一聲,淡淡道“你隻是在彆人踩他的時候,捧了他幾句。如果連這個都有罪的話,通政司要忙死了。”
徐瀟歎道“是啊。不過現在也好忙,不是這個宗親彈劾那個,就是那個大臣告密這個,有時候我都想請他們坐下來,一起說清楚得了。結果才開這個口,人家就不乾了,說是告密,又不是追究。”
“我手底下那群人,天天被氣得吹胡子瞪眼,心想有本事你彆怕啊,又告又怕,真不知道怎麼想的?”
陸雲鴻笑著道“下一次,誰再想做陰私小人,你就當著滿朝文武的麵上折子使勁誇他,我再請皇上出麵,讓餘得水當著大家夥念一念,估計人還沒出宮門就昏死了。”
徐瀟也忍不住笑了,問道“這樣會不會太狠了?”
陸雲鴻道“坐在這個位置上,總是要拿人開刀的,就看是誰不長眼,撞槍口上了。”
“一味地由著他們胡鬨,能忙死你。問題是,他們並不會領情,讓你以公為他們謀私,到最後出了事,罪過卻是你的。”
“想一想他人踩你一腳還嫌你硌,你就不會覺得踩他一腳卻過意不去了。”
徐瀟受教般點了點頭。
這時王秀站起來道“徐瀟,你注意點啊。”
“陸雲鴻說的踩彆人一腳,那可是粉碎性骨折,不是讓人家腳腫的。”
陸雲鴻靠在欄杆上,慵懶地笑了笑,渾不在意道“不愧是我媳婦,真了解我!”
王秀道“你每次都是輕飄飄的,我也沒乾啥啊?對方就已經被氣到半死了,心想你的確是沒乾啥啊,可如果不是你,彆人也不敢這麼乾啊?”
陸雲鴻聞言,忍不住哈哈大笑,樂得不行。
徐瀟從露台邊退了回來,把地方讓給他們夫妻。
王秀走過去,看著長街燈火,又是一年花好月圓。
她問陸雲鴻“我們成親是不是有十年了啊?”
陸雲鴻擁著她,十分肯定道“不,是十一年零兩個月了。”
王秀靜靜地凝望著他,詫異道“這麼久了?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啊?”
陸雲鴻握住她的手捏了捏,溫柔道“那是因為,你已經陪了我這麼久了。”
王秀臉紅,目光閃爍道“你能不能彆這麼感性,我怪不習慣的。”
陸雲鴻低頭,十分認真道“這樣啊,那來,給相公親一下。”
王秀瞬間變臉,沒好氣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