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夫人看見王秀吃驚的樣子,笑了笑道“我們當時也很震驚,但的確不是高鮮的。隻是一個下人的兒子,畢竟大家都是女人,輕易就能懷得上的,還是少數。”
“但我已經不想跟高鮮接觸了,所以這個消息,你讓陸雲鴻去告訴他吧。”
王秀捋了捋頭發,覺得腦袋有點懵。
梅敏為了報複高鮮,可真做得出來啊,而且事後還一副非要高鮮負責到底的樣子,這得有多強的心理素質啊?
李老夫人說完該說的,也沒有繼續和王秀散步了,她到底年邁,很快就提議回到宴會上去。
因為天色將晚,宴會也很快就結束了。
回程的馬車上,王秀伏在陸雲鴻的懷裡,把事情都說了。
末了,不忘驚歎道“我當時都聽懵了,心想怎麼可能呢?”
“不過那是李老夫人說的話,還能有假?”
陸雲鴻目光微閃,一邊輕輕幫她捏著肩,一邊說道“反正孩子高鮮這輩子是見不著了,以其說是,讓他背負這個念想一輩子,不如就說不是,讓高鮮從此不再管梅敏的事,不是很好嗎?”
“李老夫人善謀略,會說謊也不奇怪,但這件事真真假假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李夫人認同了那個孩子的存在,卻不會再接受梅敏這個女兒了。”
“這次回來,她應該是為了梅新覺的婚事,等梅新覺成親了,她再離開京城,關於那個孩子的下落,就永遠成謎了。”
王秀坐起來,猶豫道“那你還會告訴高鮮嗎?”
陸雲鴻道“當然,實話實話。”
王秀道“我寧願相信那個孩子是高鮮的,要不然就是梅敏瘋了。”
陸雲鴻道“那你還是相信梅敏瘋了吧。”
王秀愕然,心想真的這麼不堪嗎?
結果還真就這麼不堪呢。
第二天,武靖侯府就發生了駭人聽聞的命案。
武靖侯被殺了,李進殺的。醉酒後的李進持刀闖入他父親的院子,連捅數刀,等太醫到的時候,人早就沒氣了,一屋子的血,下人中也被砍傷了兩個,砍死了一個。
由於案件惡劣,是由刑部,大理寺,通政司一起主審的。
陸雲鴻得知後,也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特赦令頒布了,想來也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脫罪。”
“武靖侯死了,爵位到此結束。李家分家了,大房唯一的男丁入了大獄,唯獨女眷不受牽連,還住在那棟宅子裡。”
黃少瑜被陸雲鴻說得毛骨悚然的,連忙道“你彆描述得跟個鬼宅似的,李進成天在大牢裡鬼哭狼嚎呢,一會看見說他爹,一會說看見他娘,獄卒都恨不得打爛他的嘴。”
陸雲鴻回頭,看了一眼黃少瑜道“你還是注意封後大殿那天的動向吧,說不準,還要出人命!”
黃少瑜頓感瘮得慌,連忙道“你要是知道什麼你就說啊,飛要把人急死啊?”
陸雲鴻嗤了一聲,淡淡道“你們查案的時候,就沒想把案子擴展一下,說不定是夫妻合謀呢?先把人抓一下也行啊!”
黃少瑜聞言,當即驚訝道“你說的是梅敏對吧,我們進宮回稟案情的時候,皇上也是這麼說的。”
“怪不得你能做寵臣呢,你竟然和皇上想到一塊去。”
陸雲鴻嫌棄地看了一眼黃少瑜,說道“你錯了,不是我和皇上想到一塊去,是聰明的人都能想到。”
黃少瑜“……”這罵人還帶拐彎的呢?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