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鴻眉峰一動,目光炙熱地燙了一下,隨即十分配合地上馬摟腰,一氣嗬成。
他靠在阿秀的肩上,顯得十分慵懶,甚至於還戲謔道“輕點顛,你相公骨頭酥著呢!”
王秀聞言,揪著韁繩,馬兒似乎有所感應,抬起前蹄嘶鳴一聲,看起來已經迫不及待了。在此比賽預備之際,她回道“我要贏一場,要是不小心把你顛廢了你也莫慌,我會養你一輩子的。”
陸雲鴻瞬間坐直身體,眼裡閃過一絲慌亂,吞咽著口水道“那倒不用,我突然感覺我身體挺結實的,應該不礙事。”
王秀輕嗤,隨即看向長公主道“開始吧。”
長公主見狀,率先打馬前行,笑聲爽朗道“阿秀,今日你我比一場,輸了的人重金聘請工匠、畫師,在此開一洞窟如何?”
王秀高聲回應“一言為定!”
話落,她策馬追逐,揚鞭馳騁。
一陣風雪掠過麵頰,寒風肆起。陸雲鴻用頭巾包裹住她的臉,隻露出那雙熠熠生輝的眼眸,迎著風雪,恣意張揚。
而他不知何時握住了她的手,聲音瀟灑歡快地喊“駕!”
王秀回眸,剛好與他那灼灼的目光對撞,他低頭,忽然親在她的唇邊。得逞之後,他那眼中的狡黠比星星還要耀眼。天地間的雪色不再,隻有他意氣風發的眉眼,宛如勝利的擂鼓,一聲聲敲擊在她的心上。
陸雲鴻啊,她的丈夫,她此生最愛的男子。
他偶爾的天真逸趣,他的炙熱情感,他的堅毅守護,通通都給了她。在這一世裡,他們愛得如此清晰明朗,再無半點保留,也無半點退縮。
她願意給予他所有的溫柔與愛護,伴隨著這一生的風雨飄蕩,安穩愜意,永永遠遠地和他在一起。
這是她的誓言,亦是她心中最炙熱的信念。
“駕!”
“嗚呼……你們要輸了!”計雲蔚高喊著,高興得像個傻子。
長公主拍著自己腰間的手,沒好氣地低吼道“抱緊點,要是摔下去看我怎麼收拾你!”
計雲蔚索性趴在她的背上,隨著她的顛簸而顛簸,起起伏伏間,他道“這怎麼感覺不太對勁呢?媳婦,你說……”
長公主被他磨磨蹭蹭的舉動弄得臉頰通紅,沒好氣地吼“你閉嘴!”
計雲蔚委委屈屈地抬起頭,輕哼一聲,又埋下去。
卻不知怎麼親到了長公主的脖頸,忍得長公主都想給他一馬鞭,順便問問他是不是故意的?
他們在比賽啊,比賽他知道嗎?
就在此時,王秀和陸雲鴻從他們身邊呼嘯而過,那馬兒高揚著頭,跑得可歡了。
計雲蔚猛地抬起頭來,緊張道“媳婦,快追啊!”
長公主霸氣道“抱穩了。”
話落,長公主策馬揚鞭,追回自己第一的位置。
計雲蔚嘚瑟地笑,開心地露出一口大白牙。
耳邊的笑聲肆意蔓延,王秀策馬追去,新一輪的比拚又開始了,快樂的氣氛也在這一刻被渲染得淋漓儘致。
他們高聲地笑,歡呼著,鼓舞著,一次又一次地相互追逐,這樣酣暢的幸福,像是開封的烈酒,百裡之外都能嗅到醇香的氣息。
愛人與朋友,追逐與嬉鬨,這一刻的幸福仿佛就像是一場蓄謀已久的放縱,他們珍惜著,暢快著,肆無忌憚地張揚著,徹底地感受到愛與被愛的美好。
是以,古代也好,現代也罷。是王秀還是“王秀”,都已不重要了。
縱觀曆史,古今延綿,黃沙不儘,生命不止。無數人有無數人的過法,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傳承,是少年熱血,還是青年無畏,是中年睿智,亦或是老年寬容……作為人,一步一個腳印,過的都是自己的人生,成全都是自己的幸福,追尋的都是自己的所愛。
重要的是人活著,便不能敷衍。和朋友策馬,和愛人相守,和家人舉杯,和這一世炙熱相擁,不留遺憾。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