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第二天會好轉,誰知道第二天就傳來陸雲鴻感染風寒的消息,告假在家養病的消息。
太子就更擔心了。
鄭長文來東宮時,太子著急道“我要去陸家一趟,你跟我去吧。”
“我嗎?”鄭長文指著自己。
太子道“當然。陸雲鴻是我義父,他生病了我要去探望。你作為我的表弟,又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還是儘快和陸家消除芥蒂,不然的話我很能提拔你上來。”
鄭長文的臉色僵了僵,袖子裡的手緊握著,嘴角卻很快勾起一絲笑容道“好的。”
他那臉色太僵硬了,笑容硬擠也不好看,可見對陸家是十分抗拒的。
太子見狀就有些不高興了,說道“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凡是要為大局考量。我之前一直沒有帶你去陸家走動,也是希望你能安心讀書,現在書讀出來了,自然是要學會察言觀色,顧全大局。”
鄭長文道“我很聽話啊,陸家那麼強,我又不可能對付他們,怎麼還算不顧全大局呢?”
太子聽了這話,就像是聽見鄭長文在委屈求全一樣,他頓時就道“對付?意思是你將來有權了,還想去對付他們?”
鄭長文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即道“怎麼可能呢?再說我是表哥一手提拔起來的,有沒有權還不是表哥說了算?既然表哥這麼在乎陸家,陸大人小小風寒都要趕去探望,那我以後機靈點,逢年過節就往陸家送點禮,也不管他們能不能看得上,腆著臉繼續走動就是了。”
“小小風寒?”太子徹底怒了。
他對鄭長文道“你是不是裝病裝多了,覺得彆人都和你一樣?我義父經年累月處理政事,記掛各省民生大計,熬的大夜比我還多,有時候值房的折子高得我都看不見他的身影,你竟然說小小風寒?”
“行了,你不用去了。”
太子說完便甩手走了,連鄭長文叫他都沒有理會。
鄭長文看著太子離去的背影,臉色越發難看,目光陰森森地泛著寒氣。
跟著太子離開的花子墨回頭,剛好看見這一幕,目光跳動著,看起來已是被驚到了。
鄭長文卻不慌不忙地扯出一抹笑,然後還是抬步跟上。
他知道和太子的誤會不能馬上解除,以後指不定會越積越深。
當即便道“表哥彆生氣,我是聽梅興生說,高安安的酒樓被人砸了,很有可能是陸家乾的,所以才……”
“我以後都聽表哥的還不行嗎?表哥,我真都沒有惡意的。”
鄭長文說著,語氣低了下去。
太子停住腳,疑惑地問道“高安安的酒樓?怎麼回事?”
鄭長文歎道“就是聽說,她的酒樓有人去鬨事,我和梅興生趕去的時候,已經被砸爛了許多東西了。這些事情按理說是不可能發生的,畢竟這是在京城的地界上,但它就是發生了。”
太子沒好氣道“梅興生說的?他到是能耐了?”
“在京城發生的又怎麼樣?當年高鮮險些殺了我皇家郡主不也是在京城發生的?”
“難不成也要誣賴到陸家的身上?”
“你以後少跟他混在一起,等李老夫人的喪事辦完,我得空還要問問他呢,梅新覺是怎麼教他的?竟然變得這麼蠢?”
鄭長文跟在太子後麵,笑得一臉天真“誰知道呢,我以後不跟他走近就是了。”
太子急著要去陸家,沒怎麼看他的表情。
花子墨卻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鄭長文臉上的變化,垂下的目光裡,透露出一絲冷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