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把柄,已經隨著鄭長文的活路而落下了。”
“明白了嗎?”
太子妃驚愕住,不敢置信地看著皇後。
可皇後隻是點了點她的額頭,笑得高深莫測。
太子妃愣了一會才恍然大悟,連忙道“兒臣明白了,這就收拾好心情,回去照顧好兩個孩子。”
皇後也十分寬容體貼地道“以後的路還長著呢,記住一件事,任何人任何事,那怕影響到你的決斷,也要裝作若無其事,因為隻要能解決,就不要把他放在眼裡。”
“一國儲君麵臨的困境,應該是敵國壓境,內亂叢生,國庫吃緊,流民不斷……”
“而不是,小小的一個罪人。否則的話,這個儲君便不足服眾,他的磨難也才剛剛開始。”
“現如今,皇上和諸位大臣將國家治理得井井有條,蒸蒸日上。你們作為繼承者,唯一要修的,便是德行。”
“太子有失,你要幫他。這個幫,不是縱容,不是壓迫,更不是威逼。”
“而是讓他,找點苦頭吃,但吃了苦頭卻又隻能感謝你,亦或者對你心存愧疚,不敢說你半分不是。”
“這才是你應該深刻去想的,而不是……什麼鄭長文的性命。”
太子妃深受震撼。
她想,陸家,長公主府,是不是都是這樣想的?
可惜她到現在才明白,又慶幸,母後讓她明白。
如此,證明母後他們還沒有放棄太子。
否則的話,她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太子妃抹去淚痕,堅定地道“母後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我不僅僅是太子的妻子,我還是皇長孫的母親,我會做好我應該做的一切,絕不會讓您失望的。”
皇後欣慰道“你明白就好了。”
太子妃隨即又道“太子那個蠢豬,我遲早讓他知道厲害!”
皇後失笑,鼓勵望向她!
太子妃重拾鬥誌,很快就回了東宮。
給鄭長文看診的太醫說,他那下身傷得比較嚴重,現在還不好診斷到底能不能有用,因為太腫了,裡麵明顯都是淤血。
另外就是皮外傷受到摩擦和汙穢的東西感染,需要刮去表麵一層,那可是相當痛苦的。
“再就是……斷了兩根肋骨,需要臥床休息一段時間。”
太子看他這麼慘,也就沒有說要殺他的事情了。
不過關於鄭長文的去處……就更難了。
他還在想這個問題的時候,太子妃已經回到東宮了,隻是沒露麵。
他也不知道如何麵對太子妃,還有陸家的人,總覺得是沒臉的。
又僥幸地想,他們總是會原諒他的。
因為他就算是太子,對於他們來說,一個是義子,一個是丈夫。
更何況,父子之間有了謊言,也不過是一頓打的事情。
大不了,他去陸家負荊請罪好了。
太子這樣想,便吩咐太醫先將鄭長文的傷給治好。
他則趕過去給太子妃道歉。
可惜他去的時候,太子妃已經收拾好了行李,帶著兩個孩子出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