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公公見他那狐疑的目光,隻差沒有把色鬼兩個字打在他的頭上了。
他心裡厭惡又煩躁,開什麼玩笑,他就是不挑食也要找個正常的呢,這明顯就是個瘋子,還像隻扭動的惡心蛆。
但他還是露出垂涎又羞澀的目光道“你瞎說什麼呢?人家才沒有……”
鄭長文“……”打死他也不信。
鄭公公這個老東西,惡心死他了。
等他好了,看他不弄死這個老家夥!
鄭公公此時心裡也是一萬頭草泥馬飛奔而過。
……
太子和太子妃和好以後,太子妃又帶著兩個孩子搬回了東宮。
因為皇後不在宮裡,皇上免了他們夫妻請安,太子除了上朝,其他時間基本上看不見他父皇了。
他也試著去他母妃的宮裡,但鄭長文那屋子實在是太臭了,他在門外就被熏得不行,更彆提進去了。
他從未想過,當了太監會這麼臭?
花子墨也很嫌棄,但還是耐著性子解釋道“剛淨身是這樣的,主要是小鄭公公身上有傷,不方便……那啥,擦拭。”
太子一聽,更惡心了。
而且他對這個“小鄭公公”很抗拒,就像是嫌棄什麼肮臟的東西一樣,直接對花子墨道“你打住,不許再說了。”
“等他把傷養好……看看,扔出宮去吧。”
花子墨想問,又不殺了嗎?
可看到太子避之不及的樣子,他還是沒問出口。
隻是回頭時,看見鄭公公站在那房間裡,隔著窗戶,意味深長地看了過來。
花子墨突然就想起……當年的餘得水,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心驚肉跳的感覺。
他很快就走了,私底下裡去找了餘得水。
餘得水抬手,示意他不要問。
都是宮裡的老人精了,什麼話不用說,看表情就知道了。
花子墨無奈地歎息著,知道這次惠妃是保不住了。
他們的皇上啊……還是沒有變,隻是這些年,就相當於有了一把劍鞘一樣,遮掩了那鋒芒而已。
不過太子有了太子妃,兩個孩子……惠妃那邊,本來感情就不多。
花子墨微微頷首,告辭離去。
餘得水望著他那離開的背影,好似老了許多。但他並不覺得可憐,其實花子墨也膽小了,不敢替太子鏟除鄭長文。
否則的話,鄭長文不會蹦躂這麼久,陸大人不會有退出朝堂的想法。
當然,皇上也不會這麼生氣。
現在……看似什麼都往好的方向發展,但其實最好的時機,已經錯過了。
至少陸大人那邊,很難改變主意了。
一旦陸大人離開京城,皇上就相當於失去一大助力,這不僅僅是對皇上來說件麻煩事,就是對朝廷,都是不小的影響。
弄不好,太子還會陷入其中,被指責毫無儲君之才,連陸大人都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