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榜提示:黃泉戲班的班主柳春泉想邀你聽一場大戲,是否消耗1000功德值鎮壓?
趙福生毫不猶豫:否!
她如今被臧君績標記,此時二鬼相爭,黃泉戲班想要她命,得先問臧君績同不同意再說。
柳春泉試探著想向她伸過手來,但鬼戲班的這位班主還沒出手,隨即手腕處憑空多了一顆血泡。
血泡內一顆眼珠子轉動。
厲鬼不會再次死亡,不會感到痛苦,不過血泡形成的刹那,帝將級鬼物的力量卻仍將黃泉戲班的班主克製住。
趙福生趁著鬼戲班的班主被壓製的瞬間,從班主身側掠過,坐到了湯祖望的身側。
她主動抓住了湯祖望的手,接著心生退意。
這一退之下,湯祖望的法則啟動。
無數血泡開始在趙福生身上出現,血泡之內一張張鬼臉貼在其中。
厲鬼法則本來危險重重,可這鬼臉瘡一出現在她身體的刹那,卻令趙福生格外舒服。
那些遍布在她身上的血泡內的眼珠同時停動,陷入了短暫的沉寂中。
趁此時機,封神榜提示:是否消耗50000功德值,將法則打破?
是!
趙福生意念一動,功德值被扣除。
在她身上的這些被蘊養在血泡內的鬼眼珠子立馬儘數爆裂,化為黑氣。
接著血泡乾癟,轉眼間化為一枚枚銅錢大小的瘡疤,出現在她皮膚上。
伴隨著血泡一破裂,臧君績的法則立破。
法則破滅後,消失的臧君績身軀重新出現在趙福生的身體下方。
她二話不說舉拽住鬼母的臍帶血線,縱身往臧君績的方向跳躍而去。
待靠至臧君績身體之時,她將手中的血線往臧君績身上一送。
一人、一鬼以怪異的方式交接。
牽製鬼母太歲的血線重新落入臧君績手裡時,二鬼再度彼此克製。
趙福生短暫的脫身。
一旦逃脫二鬼追殺,她便心生退意。
萬安縣的未了之事湧上她的心頭,蒯滿周還在等著她回去,孟婆、劉義真等人心願未了,她不想再留在第十七層地獄中。
她答應了許婆婆,要將許馭送出這鬼域。
想到這裡,趙福生心中的牽掛化為沉重的羈絆,使她本來輕盈的身體如同灌滿了鉛一般沉重,並開始往下墜落。
落下的刹那,困住她的鬼域落開,孟婆、劉義真等人出現在她眼前。
蒯滿周臉色焦急,卻被孟婆死死拽住,看到趙福生一出現,小孩眼睛一亮,縱身一跳撲進她懷中。
“福生——”
小丫頭抽抽噎噎喊了一聲,話沒說完,趙福生一把將她嘴捂住。
此時不是閒話拉家常的時候。
眾人眼裡帶著擔憂、疑惑,但都沒來得及問出口,便見趙福生目光往四周一轉,接著她意識到一個問題:
“臧雄武呢?”
臧雄武不見了。
謝景升道:
“一盞鬼燈引路,將他帶走了。”
趙福生此時來不及去細問臧雄武之事,反正此人在多年後會成為禍患,不會死在這鬼域中,他逃離倒是預料之中的事。
但鬼燈引路,也就意味著紙人張還在此處沒有走。
此人危害極大,且心機深沉,盤算極深,留在這裡估計會有什麼大動作。
趙福生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可惜此時臧君績、鬼母太歲都是可怕的存在,萬安縣人不能折在此處。
她一念及此,又有些不甘輕易放過紙人張。
權衡半晌,趙福生歎了口氣:
“我們也先想辦法離開這裡。”
她這樣一說,謝景升心中大石落地:
“早該走了。”
“可是我們要如何離開此處?”
劉義真問。
趙福生道:
“封都呢?”
她的話令謝景升一下愣住:
“福生,都這個時候了,封都大人他——”
他話沒說完,便一下愣住:
“你的意思是——”
“鬼門關的出入口,是封都掌控的嗎?”
時間緊迫,趙福生索性開門見山:
“我在隆陽縣時,見過他困二郎真神。”
她這一提醒,眾人便想起在隆陽縣看過封都的鬼域。
從外表看來,鬼域高牆聳立,城門則有個缺失。
武少春道:
“此時想來,那城倒跟崇德殿的大門有些相似。”
謝景升瞪大了眼:
“福生,你的意思是,我們其實是被困入了封都大人的鬼域中?”
雖說是疑問的話,但謝景升在說出這話的刹那,心中對於趙福生的猜測已經有了認同。
“可是、可是封都大人是跟我們一起進入鬼門關的,他是在、他是在第——”
謝景升心神一時微亂。
他是金將,與封都這樣的王將之間是有極大差距的,兩人之間也並不太熟,他隻知道封都的鬼域能鎮守中都。
在此之前,興許是封都跟著眾人一起進入了鬼門關內,且在進入第三層鬼門關時才消失的,所以謝景升壓根兒就沒考慮過這是屬於封都的鬼域。
“封都馭使的鬼域特點你們此前也說了,死人進得、厲鬼進得,生人進不得。”
生人一進,有去無回。
且他鎮守中都,鎮的就是以臧君績這樣厲鬼複蘇的大將為主——這也與此時臧君績被困十七層地獄相吻合。
臧君績當年也是封神榜的馭使者,他厲鬼複蘇之後,失去了封神榜的存在,他的地獄不能失控——這個爛攤子需要人接手。
種種猜測之下,趙福生懷疑封都就是這個地獄的看守者。
“從困二郎真神時,他就表現得很困了。”
趙福生道:
“封都清醒之時,鬼域才會清醒,一旦他睡著,鬼域會失控。”
劉義真接話:
“我們因無頭鬼案進入中都之城時,莫名其妙闖入鬼門關內,可能那會就是封都處於昏昏欲睡的時候。”
武少春也道:
“興許他還有些意識在,不過在第二層時他的身影徹底消失,應該就是他真的睡著了。”
這樣一來,才能解釋為何眾人會在進入中都之城的刹那,卻誤闖入地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