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起身得太快,她赤著腳剛下地,便眼前一黑,踉蹌著向前倒去。
皇帝疾步上前一把扶住,半抱著將她重新放回軟榻上。
“沒事吧?”
葉蓁蓁閉眼緩了緩,微微搖了搖頭。
皇帝仔細端詳了一下,見她除了臉色不好外沒什麼事,便揮手讓還跪著的綠衣退下了。
綠衣哪還不知道葉蓁蓁讓她早早煎好藥,又等五筒來通報後才演的這戲是為了什麼,忙彎著腰退了出去,把門好好地掩上了。
因為摸不準皇帝幾時到,演戲的藥放得久了,此時端起來已是一片冰涼。
皇帝心道這伺候人的活兒也不好乾,好心勸了人半天不聽,又打不得罵不得。有些替綠衣抱不平,不滿地皺起眉斜睥著葉蓁蓁。
葉蓁蓁感覺到皇帝的目光,忙可憐兮兮地解釋道“這藥太苦了,我喝不下”
皇帝看著她軟軟地哀求著自己,內心無動於衷,端起藥湊到她嘴前。
“喝。”
葉蓁蓁準備這藥本來就是投其所好,當下便二話不說就著皇帝的手大口喝起藥來。等終於喝完,小臉已是苦作一團。
皇帝看起來很滿意,彎了唇撿了一顆蜜餞塞進她嘴裡。
這藥每日一副,喝習慣了其實也並不覺得多苦,平日裡權當茶水喝,眉頭都不會多皺一下,還能品出煎藥的火候是否剛好。
但是在他麵前當然不能這樣。
等蜜餞緩解了口中的苦味,她又一次捏著拳頭悲憤道“這藥實在的太苦了!”
“是麼?”皇帝今晚就很上道,盯著她剛喝完藥嬌豔欲滴的唇瓣。
“不如小白兔也讓朕嘗嘗看?”
“唔”小白兔什麼意思?她顧不上多想,下意識要掙。
皇帝早有準備,一手抵著她後腦勺不讓她亂動。
“皇皇上彆彆在這”
葉蓁蓁被壓得靠在牆上,斷斷續續地小聲哀求。
軟榻旁邊就是窗戶,有什麼聲音外麵守著的宮女太監們能聽得一清二楚,她實在是沒這個臉皮。
皇帝聽著她低低的哀求,眼裡流轉過一抹豔色,將她打橫抱起就往裡屋走去。
葉蓁蓁有些缺氧,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被抱到了床上。
她這下也不躲了。
皇帝平日裡雖國事繁忙,卻也並不疏於鍛煉。平時穿著衣服看著略微單薄,脫下來卻是有一身結實的肌肉,肩寬腰窄,腿長且直。
葉蓁蓁被這充滿了力與美的視覺衝擊晃到,吞了吞口水,定了定神。
……
葉蓁蓁躺在床上,皇帝的發帶已經解開,如瀑的烏發披散在肩頭,比白日裡多了幾分妖嬈。
她的工作狀態進入得很快,半闔著眼,眼中水波蕩漾。
外麵似乎又下起雨了,葉蓁蓁迷迷糊糊地想著,似乎聽到了淅淅瀝瀝的雨聲。
他一手抱著她的頭。身下的人下意識要往後躲,被他牢牢鎖在懷裡。
燭火猛的跳了幾下,熄滅了。
陷在被褥中的小白兔,臉上還殘留著豔麗的紅,唇瓣上紅腫一片。如緞的黑發鋪開,如一朵暈染出的墨花。
他有些憐惜,喚了水進來替她輕輕擦拭身體。
葉蓁蓁睡得很沉,布滿青紫的身體凹凸有致,美得驚心動魄。
他覺得又有些熱,不敢再看,匆匆換上宮女送進來的乾淨衣服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