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戰神的醋壇子翻了!
影一麵無表情看著兩人,嘴裡傳出一句冷冰冰的話
“主子有令,送你一家團聚。”
兩人相視一眼,都是麵色一喜。
他二人之前在老夫人麵前說的話也不全是假話,他們的兒子確實是進了大牢。
本來兩人以為仗著將軍府的威名再送點銀子打點一二也就能將人撈出來。畢竟死的隻是一階平民。
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這夫妻二人也是心知肚明,自己兒子是個什麼胚子心裡還是有二兩數的。
隻不過平日對這個兒子縱容慣了,官家貴族他們是不敢碰,但平民百姓一向不在他們的考慮範疇之內。
至於替翠環報仇,這二人倒是真的從未有過這種想法。
女兒沒了雖然可惜,但他們還有更寶貝的兒子,老夫人因著這件事私底下給了他們不少賞賜,還放了他們兒子吳用的奴籍。他們心裡也清楚,這都是托翠環的福。
而且翠環做過什麼事情他二人一清二楚。被打死也算不得冤枉,沒把他們一家扯進去他們已經算是燒了高香了。
未脫奴籍的時候這吳用就總是在外麵招貓逗狗,調戲女子,說一句流氓毫不過分。隻要不是招惹了什麼權貴,吳氏夫婦二人平日裡也是睜隻眼閉隻眼。
這吳用看似不著調,倒也有一些小聰明,知道什麼人自己惹不起,因此這麼多年來倒是也沒鬨出過什麼大事。
受過他欺壓的平民百姓知道他背後站著的是將軍府也是敢怒不敢言。
脫離奴籍以後他一時高興,得意忘形,還給自己也買了幾個使喚仆從,在外麵花天酒地之時看上了一戶給酒樓送菜的小姑娘。
一時精蟲上腦,再加上酒氣上湧,也不管這小姑娘的反抗直接讓仆從將人擄到了自己的院子裡。
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就這樣遭受了這幾個禽獸的侵犯。隨後幾人更是喪心病狂的將人送到了姑娘定了親的未來夫家門口。
女子剛烈,不堪其辱,在幾人欲揚長而去時用力抓住了吳用的衣袖張嘴咬上了他的手臂。
吳用吃痛之下勃然大怒,按著女子頭顱對著門口的一顆大石瘋狂撞擊。女子被撞的滿頭滿臉都是血,當場去世。
女子的母親聽聞噩耗當場暈厥,其父也是悲痛萬分,女子是夫妻倆唯一的孩子,且是老來得女,萬萬沒想到送個菜居然能要了女兒的命,還是以這種屈辱的方式。
女子的父親看著臥病不起的妻子再想到自己可憐的女兒,下定決心到府衙狀告凶手。
出了人命之後吳用也是有些膽顫,畢竟之前從未弄出過人命,他也不知如何是好,隻能向吳氏求助。
吳氏聽聞後雖然痛恨兒子招惹是非,但也不能不管不顧,第一時間就去府衙找了關係送了銀子。
因此府衙也隻是象征性的接了女子父親的狀紙,隻說查案需要時間,就讓其回家等消息去了。
吳用心焦的等了幾日也不見官差來拿人,問了吳氏以後方知此事已經擺平。這時他的心才放進肚子裡。
吳用膽顫心驚的這幾日過的可謂異常煎熬,連晚上睡覺都要做噩夢。知道此事擺平之後他越想越氣,認為自己最近幾日遭的罪都是女子父親造成,因此帶著仆從又去了女子父親家中。
幾人大搖大擺走進女子家中時,其家中女子的靈堂還未撤。
吳用當先帶頭將靈堂砸了個稀爛。更是將女子年邁父親打成重傷。
女子的母親本就因女兒去世一病不起,再受此驚嚇與侮辱也是一口血吐出後撒手人寰。
幾人走後,隻留下了一地破碎的紙錢,一個碎裂的牌位,一個重傷的老人和一個斷了氣的老嫗。
這一次吳用搞出的動靜實在太大,女子家周圍的鄰居也都看不下去了,直接抬著重傷的老人去了府衙,府衙實在糊弄不了隻能將吳用幾人暫時帶走關押起來。
平日裡處理這等平民百姓案件的官員隻是一個小小的五品官員,他知道吳用雖然是條狗但也是將軍府的狗,是以他也不敢隨意處置。
因此他派人悄悄到將軍府送一年,想向將軍府賣個人情。當日管家不在府內,老夫人等也不在,接到信件的小斯也不敢耽擱,隻能將信先送到了雲瑤這裡。
雲瑤接到信後也是沉默了半晌,她竟不知有人仗著將軍府的名頭做下了如此驚天大案。
她當即就命人給府衙回了信,當天夜裡就把吳用從大牢裡接了出來。
而吳氏夫婦二人還在籌集錢財準備將兒子撈出來。
直到雲瑤將吳用的一隻耳朵割下來放在了夫妻二人的眼前,二人才明白自己的兒子如今到了誰的手裡。
二人雖然對翠環這個女兒不怎麼樣,但對吳用這顆獨苗卻是無比的寶貝。
看到耳朵上那顆明顯的痣後兩人情緒差點崩潰。
起初兩人並未直接回應雲瑤,他們知道一旦與老夫人決裂他們絕沒有好下場,自己一家多年來的榮華靠的都是老夫人。
直到第二天第三天雲瑤每天都送來的一個帶有標誌特征的器官並保證事成後會送他們出京他們才不得不痛哭著答應了下來。
隻是他們不知道,從一開始雲瑤就沒打算留下活口。
在雲瑤看來,這樣的人死不足惜,再加上在雲陽這件事情上這一家都算得上是幫凶,已經注定了他們的命運。
京城山腳下,看著兩人麵帶喜色的樣子,影一在兩人身邊蹲了下來,伸出手掌撫上吳氏的後背。
吳氏趴俯在地上,背上鮮血淋漓,影一的手甫一碰上她的後背她就疼的倒抽了一口涼氣。
驚怒的道“你,你這是做何?”
話說到一半,影一手下五指成爪直接捏起吳氏的脊椎,用力之下脊椎碎裂的哢嚓聲響起,吳氏瞪圓的雙眼也就此定格。
吳父被眼前發生的一切驚的目瞪口呆,看著月色下影一那冰冷異常的臉隻覺渾身血液倒流,如見鬼魅。
求生的本能使得他拚命向後爬動著,影一站起身來向著他緩緩走去,此刻影一落在地上的輕微腳步聲在吳父耳中正猶如不斷敲響的喪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