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有一個人要去處理。
她帶著吳氏夫婦的屍首走到另一處院子裡,這裡不同於其他院子冷冷清清半個人影也無。顯然這裡是有人住的樣子。
門口一名黑衣女子正端端正正坐著,也是影衛當中的一員,看到影一後站起身來恭敬道“首領”。
影一擺擺手示意她開門。她拿出鑰匙,吱呀一聲門開了。
門內散發著一股屎尿的臭味,還摻雜著一絲絲的血腥味。
屋裡隻有一張簡易的桌子,連張床也無,與其說是一間屋子這裡更像一處監牢。
屋裡沒有點燈,窗台底下還有吃剩的食物殘渣,牆角處有個模糊的人影,人影身上拴著一根粗壯的鐵鏈。
影一皺著眉頭忍著屋內難聞的氣味走到人影身前。
人影艱難抬起頭,一張滿是血汙的臉映入眼簾。
少了一邊的耳朵,手指也缺了兩根,此人正是吳用。
他看著影一驚恐的發出一陣嗚嗚聲,身體用力的向著牆角裡靠。
仿佛看到了世上最恐怖的場景一般。
之前為了防止他亂喊亂叫影一直接用藥毒啞了他的喉嚨。
所以他現在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響。
影一此刻被屋內的味道熏的有些心浮氣躁,她冷冷看著吳用道“不用害怕,我來送你與家人團聚。”
說著將門口處吳氏夫婦二人的屍體拉了過來,當吳用看清兩人的麵容後身體顫抖的更重,眼淚說著眼角不停的落下。
不知是害怕自己將要死亡的命運還是為父母的身亡難過。
他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惹了誰,從頭到尾折磨他的都是這兩個女魔頭。
本來以為是父母派來接自己的人,當初看到接自己出獄的是一個嬌俏女子他還動了邪念,本能的調戲了兩句。
誰能想到這女子帶自己來這院子第一件事就是割掉了自己一隻耳朵。
從此他就過上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噩夢生活。
接著第二天第三天分彆又割掉了自己的兩根手指,還毒啞了他的喉嚨。
他如何也想不明白自己什麼時候惹到了這樣的煞星。
他見了這黑衣女子三次就被割了三次,可想而知這第四次見到他有如何的害怕與恐慌。
這是黑衣女子第一次與他說話,沒想到這也是他在這個世上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影一說完以後也不遲疑,直接伸手捏住吳用的脖子,手上用力,哢吧一聲脆響,吳用脖子軟軟的耷拉了下來。
眼睛裡還殘餘著未退去的恐懼,至死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死在了誰的手裡。
影一對於這樣的敗類沒有絲毫的同情,嫌惡的擦了擦手。
雲瑤這邊一直等到影一回來複命後才洗漱休息。
轉眼就到了第二天,昨日影一回來的時候太晚,雲瑤並未多問,直到今天才有時間慢慢詢問事情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