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戰神的醋壇子翻了!
雲瑤抬頭看了一眼不安的劉管家,重展笑顏道“劉管家看上去有些緊張,喝杯茶安安神吧。”
身旁站立的司棋立即將桌上的茶壺提起,走過去給劉管家斟了一杯茶。
劉管家笑著拿起茶盞,抬眼看了一眼雲瑤,隻見雲瑤正一瞬不瞬的看著他。
他隻能硬著頭皮喝了一口,入口茶香四溢,倒真是讓他舒緩了不少。
“劉管家可識得此茶?”
聽到雲瑤的問話,劉管家想了下才說道“此茶香氣清純,底蘊濃鬱,茶湯清亮,其形似眉,應是極品老君眉。不知老奴猜的可對?”
劉管家說這番話時神情隱現一絲得意,仿佛對此十拿九穩。
雲瑤笑了笑道“劉管家說的不錯,正是老君眉。”
劉管家喝了茶後明顯放鬆了不少,聽得雲瑤的話也是麵露笑意。
可雲瑤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心膽皆顫。
“這是我母親生前最愛喝的茶。劉管家管理整個將軍府內務多年,想必對各個主子的喜好也是一清二楚吧?”
劉管家臉上笑意凝固,麵上血色肉眼可見的褪去。
他不敢看雲瑤的眼睛,僵硬的笑著道“時隔多年了,老奴也記不清了,想必應該是吧。”
雲瑤卻淡淡開口道“你能識得此茶想必也是曾品鑒過的,可自我母親去世後府上就再未采買過老君眉,這老君眉也非有錢就能買的到,不知劉管家是在何處品嘗過此茶呢?”
劉管家支支吾吾道“可能是大夫人當時賞賜過給老奴。”
雲瑤聲音變得有些冷然的道“對主子的喜好說忘就忘,對一盞茶卻數年不忘,嘗之一口便侃侃而談?劉管家莫不是把我雲瑤當傻子哄?”
劉管家嚇的當即站起身來,躬身說道“老奴不敢,大小姐息怒。”
雲瑤斂去臉上最後一絲笑意說道“劉管家,莫要會錯了意,本小姐的善心貴到你傾家蕩產也買不起,若是還想見到你的兒子,唯有坦誠二字。”
劉管家心裡暗道一聲苦,本以為大小姐是大發善心救下他父子二人,沒想到是才脫虎口又入狼窩。
劉管家臉上神色變換,心裡也在掙紮著,當年的事他也算其中參與人之一,若是當真和盤托出,恐怕也難逃此劫,可若繼續隱瞞就怕這大小姐也不會善罷甘休,聽她方才話裡的意思明顯是已經知道了些什麼。
雲瑤見劉管家神色不定就明白對方是在權衡利弊,她並不想給對方捏造歪曲事實的時間。
“既然你不願坦誠以待我也不勉強,你想見劉勝也好辦,不過鑒於你的態度,我隻能讓你見一部分。”
劉管家一愣,沒明白雲瑤話裡的意思,怎麼叫見一部分?
雲瑤也不理會劉管家茫然的眼神,她拿起杯盞淺飲一口,然後對著身旁司棋道“讓影一把劉勝的眼睛挖出來,帶過來給劉管家看一眼。”
司棋臉上表情不變,開口應是便要向外走去。
劉管家哪還顧得這許多,劉勝就是他的命根子,就算挖自己的眼睛也不能挖劉勝的眼睛啊。
他對雲瑤的話沒有絲毫的懷疑,直覺告訴他如若他真的不理會的話劉勝的眼睛片刻後就會出現在他的麵前,畢竟當初打死翠環時大小姐也是沒有絲毫的猶豫。
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迫切道“大小姐饒命,還請大小姐收回成命,老奴什麼都說,老奴什麼都說啊…隻求大小姐能放了勝兒啊。”
雲瑤擺了擺手,司棋又重新走回到她的身後。
“劉勝的命不掌握在我的手裡,而是掌握在你的手裡,明白了嗎?”
劉管家不敢反駁,一個勁的點頭。
“說吧,把你知道的以及做過的,任何一個細節都不能漏掉。”
劉管家麵色一片灰暗,他閉了閉眼,然後就這樣跪在地上將十多年前發生的事事無巨細的講述了一遍。
劉管家足足講述了一炷香的時間,期間雲瑤坐在椅子上靜靜聽著,麵色幾乎沒有任何的變化,表情平淡到像是在聽一個情節平淡的故事。
劉管家講完以後身子一歪癱坐在了地上。他知道說出這些就意味著判了自己的死刑。
可他現在隻想保住兒子的性命,隻要兒子能活著,他的根就不會斷。
司棋卻沒有雲瑤如此淡定,聽聞劉管家講述當年的往事時她幾次心驚,對劉氏的歹毒也有了一個新的認知。
雲瑤看劉管家講完了就說道“就這些嗎?”
劉管家點點頭,一臉灰敗的道“當年的經過就是這樣的。老奴沒有半分隱瞞,我也自知自己死罪難逃,我犯得罪我來償還,可這整件事都與劉勝無關,還請大小姐能放他離去。”
雲瑤看著劉管家,輕聲問道“你來償還,你如何償還?”
劉管家啞聲,不知如何回答。
雲瑤也沒給他回答的時間就又接著說道“說完了十多年前的事,那就再說說這幾年的事吧。”
劉管家又是一驚,猛的看向雲瑤。
雲瑤卻表情平淡,無波無瀾,隻是就這樣靜靜看著劉管家,卻讓劉管家心底生出無限的恐懼。
他覺得大小姐好似知道所有的一切,那這麼多年來大小姐表現出來的柔順謙和豈不都是假裝出來迷惑人心的?
當年雲瑤還是一個二歲的幼童,怎會知道這一切呢,又得有多深的心機才能扮演乖巧這麼多年而從不露出破綻。
隻是這一點他倒真是多想了,不過對於雲瑤來說他能這麼想也是好事。
劉管家苦笑一聲,虱子多了不癢,他也算豁出去了,而且劉氏此次如此對他也讓他心生怨念,就將他所知道的所有事都竹筒倒豆子一般講了出來。
其中有些密辛就連雲瑤也不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