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每天都在做的事。
因為他職業,所以造就了他,隻要沾染。
就是在沾染麻煩。
而他是一個太懶惰的人。
他討厭麻煩。
隻是這人生在世,也不過是肉體凡胎,七情六欲皆有之。
誰不是能貪則貪,能歡則歡。
但隻有肖筠自己知道,他心中的叫囂的情感,是比一般人的情感更加恐怖的存在。
太長時間的壓抑,那情感沒有熄滅,而是在每一個午夜夢回,折磨著空虛著他的身體。
就像是被壓到底的彈簧,隻要稍有鬆動,就會反彈而起吞噬掉他。
他端起酒杯,那指尖握在那玻璃杯上微微泛白。
“肖小姐?”有聲音把他拉回了現實。
肖筠回神,眼眸沒有停頓就已經換成了明媚的樣子,對著來人也是溫柔的笑了笑。
“您好。”
說完其實才正眼看了來的人,是剛剛他的小師弟冀依在吧台勾搭的那個富商,好像是某個電視劇的投資人。
肖筠立馬垂眸微微笑,很顯然對方是沒看上冀依,瞧上自己了。
他與冀依雖是同門,到也瞧不上冀依逢人就睡的發展策略,更是不會招惹他勾搭過的人。
所以,也隻是隨意敷衍的跟富強喝了兩杯酒。
可許就是肖筠這種愛搭不理的冷美人調調,是勾得那富商眼睛都直了,望著肖筠就像是餓了一個月的狼,看到了獵物一般。
肖筠也立馬感覺到了對方從喝酒,到戴著勞力士大金表的手開始有意無意的觸碰自己的腰肢。
他微微斂了笑,不著痕跡的避了開。
“失陪一下,我去一下洗手間。”
說著沒等那富商說話,他就側身往外走。
他越走越覺得不對勁,兩杯酒不至於有這樣的酒勁,他全身開始燥熱,腳步虛浮,眼前的燈紅酒綠,開始慢慢出現重影。
他在狠狠的罵了一句。
從進圈子到現在,他一向小心,飯局酒局進口的東西都很小心,從來沒有著過道。
今天完全是因為這是在老師的局上,他沒想到有人膽子會這麼大。
再加上那富商一開始又是冀依陪著的,冀依到嘴邊的肉不會輕易鬆口,富商肯定今夜是要帶冀依回去的。
所以他也就沒有太防備,以為隻是那人想著腳踏兩隻船順便勾搭自己一手,掉以輕心疏於防備了。
他呼吸越來越急促,他慌忙的想往外走,這樣的他,在這樣的場子裡,這樣的他,就相當於是小綿羊闖進了狼群一般。
後麵的腳步聲淩亂,他知道那個富商,就算是現在不過來拖他,出去外麵也一定會截住他。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自己的老師。
是這裡唯一可以信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