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越來越輕,手電筒的光芒也消失了,周圍重新恢複了一片漆黑。
方承躺在床上緩緩睜開眼睛。
手腳一陣冰冷。
死期將至?
小姨居然想要弄死自己。
方承突然有點後悔,要是沒遇上這樣的事情,雖然還像以前一樣的在小姨家裡受委屈,可是至少不至於死。
一夜無眠。
方承想的很清楚,硬碰硬顯然是不行的,況且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
暫時隻能先穩住。
隻希望在此期間叔叔可以發現。
剩下的就隻能交給命運了。
“這小子怎麼前一陣子突然有這麼多錢?”
張花狐疑道。
“他自己說是中獎了,但是隻中了1萬塊,可是照他這些天來的花錢速度,1萬塊,怕是打不住。”
林成傑補充了一句。
“要麼就是真像同學所說的一樣去賣腎。”
“賣腎?”
林正接口道,臉色有些震驚。
“這一陣子同學都在傳言,說方承是去賣腎才得了這麼多的錢……”
“這麼一說倒是很有可能……也許他是之前覺得受委屈了,所以想要有錢來狠狠的放縱一把。”
“反了這小子的!”
張花放在桌子上拍了一巴掌。
“總之這事情得去調查清楚,萬一這小子欠的是高利貸,那我們一家可就要被他拖下水了。”
林成傑全身一陣顫抖。
高利貸?
怎麼沒想到這一點?
如果方承真的是借了高利貸的話,那這麼多天過去了,恐怕利滾利,利息就是一筆不小的數。
“媽,如果他真的欠了高利貸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我們是他監護人!這錢他欠下來的肯定會來找我們。”
“不行我得和老鄭說一說。”
張花突然有點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麼會不同意方承換一個法定監護人。
第2天一大早,張花就拿著方承的身份證,去了趟銀行。
身份證往台麵上一拍。
“幫我查一下這個人名下到底有多少的賬戶和錢。”
銀行櫃員一愣。
拿過身份證來一看,是一個高中生。
“請問,身份證的主人是您的兒子嗎?”
櫃員好聲好氣道。
“是我侄子,這小兔崽子是在尋死,你快幫我查一下他名下到底有多少賬戶和多少錢,有沒有大額現金的突然出入?”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這也就證明方承確實是借了高利貸。
“女士是這樣的,查詢銀行賬戶隻能本人到場,除非有警方開具的相關證明。”
把身份證推了出去。
“什麼東西?”
張花一聽也愣住了,“本人到場,可是他現在在學校裡怎麼到場?”
“女士,可以在雙休日的時候來我們銀行。”
無論張花好說歹說,銀行櫃員就是不同意。
“我說你們有沒有一點文化,他是我的侄子,我是他的監護人,我怎麼不能夠查他的銀行賬戶了?”
張花直接拍在櫃台上。
“更況且隻是查一個賬戶信息有這麼難嗎?我又不是要取錢。”
甚至都驚動了保安。
保安兩個人架著張花,直接將其帶離。
雖然鄭局長那邊有些關係,但是開具這樣的證明是需要留下案底的,所以,林正也沒有辦法,隻能和張花商量著,要不去看守所裡將方承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