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梅血墜!
鄰桌傳來潺潺的聲:“你們有沒有聽說,雲中郡的天選之女帶著雲家先主的靈丹消失了,雲家人都在找她!”
那些人麵麵相覷之後又有一出眾的聲音冒出:“這位天選之女的身份可謂了得,即是雲家長女,又是大藥穀穀主的外孫,我還聽說她是雲中郡曆年來極陰之人,現在血鼎已現世,雲家又丟了靈丹,朝庭也蠢蠢欲動~”那人一陣歎息,雙眉緊蹙:“哎,我們這種安平日子怕也快要到儘頭了!”
語畢,其中一人站出,豪氣乾雲的說著:“我們自然是不怕,在沁名城自有柳家主罩著,不要看我們現在的沁名崇尚書本之類的東西,滿口的知乎則已,熟不知我們是為掩蓋自身光茫,免招殺身之禍!仍是以退為進!不像大藥穀,七年前的那場殺戮已經讓他們元氣大傷~聽說十裡坡的那些人也……”旁邊和他一路的人忙不迭的阻止了他,示意他不要再說了,不要讓彆有用心的人聽了去。
大藥穀出事了?雲傲雪很是詫異進入大藥穀必走那片迷霧叢林,就算是江湖的絕頂高手也未必能全身而退,除非裡麵有人與外麵裡應外合。
雲傲雪思慮著,七年前,她阿娘確實有好一段時日未來看她,而後她再來時,身子也是越來越差,在雪梅穀洞中呆的時間也越來越短……
總總現象,雲傲雪才不得不相信大藥穀是出事了。
緊接著她腦袋裡轉悠各種殘暴的畫麵,瞬間像炸裂一般。一股熱勁直衝腦門,眼睛裡也是一陣滾燙,之後便就不受控製衝向剛才那群人,雲傲雪腦海裡一股勁兒回蕩著她阿公,阿婆,大師伯,二師伯的模樣……
莫言攔住了還未施展那股力量的雲傲雪。
但那股力量還是太強,強到直接擊破雲傲雪內心的意念,身體也不受控製,感覺整個呼吸都不是她的了,隻能任由其擺布。
雲傲雪推開莫言,又直衝向那幾人。隨後她腦袋突然來了一陣的炸裂般的疼痛後,便迷糊的躺在莫言的懷裡。
莫言盯著雲傲雪的胸前的梅花墜瞟了一眼,便抱著她,叫來小二開了間客房,還特地讓小二哥準備了一桶越冷越好的水,最好是冰水。
那位店小二估計是被雲傲雪那張煞白的臉給驚嚇住了,嘴裡支支吾吾的應下了,兩步並成一步去準備了。
雲傲雪的身子好難受,像一團火由內而外的燃著,她想起了雪梅穀,也許她本就該屬於那冷寂的地方,雲傲雪難受的在這床鋪上打滾,莫言從包裡拿出一粒藥放入她口中,然後又往她身體裡注入內力,雖還未體現有多大的用處,隻是讓她覺得吸呼要順暢了些~
店小二提來了冰冷的井水,讓雲傲雪泡在澡盆裡。
此時,房門突的一下被打開了,莫言脫口而出,“這是柳家的地界,誰敢在光天化日的在沁名城撒野!”隨即也做好防禦。
來人穿著一身白衣,手中的扇子帶著節奏的搖曳。他走向莫言便一陣沒頭沒腦的話語:“這位兄台,我看你也長得儀表堂堂,沒想到你卻有這癖好,雖孔子雲:‘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但不至於像你這樣虐待於她,我們要愛護她們,正因為有了她們,我們的生活才會美好……”
莫言回了他,“這位朋友好奇怪,跑到我房間裡對著我一頓說教,我沒告你擅闖就不錯了~還有你是那隻眼前看到我虐待她了。”
對於莫言的篤定,剛進來的男子明顯有些低氣不足,“還用我看~看嗎?在樓下進食,你故意讓這位身體欠安的女子吃冷食,剛~剛店小二說了你把那女子扔進冷澀的井水中,她都那樣了,你還怎麼樣忍心虐待?”
莫言:“哼”的一聲,不想再搭理他,“這位朋友,我隻想告訴你,你說的這一切都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累了,要休息了!請你離開。”
“咚”關門聲,然後又是很重的開門聲,那男子語色變沉了,“我們沁名城一向有好善樂施之美德~”然又向裡大聲呼喊:“裡麵的姑娘彆害怕,我一定救你出水火!”
雲傲雪也覺得那人好心的過了頭,她也不想那人再再糾纏於他們,便打起了十二分精神隔著屏風道:“謝謝公子的關心,我很好,就不勞你費心了!”
現在的雲傲雪仿若大病初愈,身子骨是輕鬆多了,但還是困乏的厲害,總感覺身上有處筯脈是堵塞的,一股強大的力量想要衝破它,但又隻能絕境於此。
那位公子仍舊不相信,不甘心,“姑娘,我就在你隔壁,如若有什麼難言之隱你可以大聲喚我……”
莫言上前繼續打發他走,終費勁九牛二虎之力將他趕走,狠狠的把門拽上。
雲傲雪從澡盆裡出來,換上乾淨衣物,略過屏風走向莫言,此時的他與一往不大一樣,臉刷的一下通紅。
他的那雙看著雲傲雪,出現了從未有過的光芒,雲傲雪以為他是生病了或是被剛才那人給中傷了,我好心一問:“你怎麼了,可是剛才那人傷著你了?”
莫言這才收斂了他放在雲傲雪身上的眼神,“沒~沒有的事,那人還傷不了我。”剛說完,他便忙不迭的從衣架上拿了件外套給雲傲雪披上。
“可是我不冷,恰反我還熱著呢,隻是這個熱量我還能控製。”雲傲雪喋喋的說道,亦覺得他這個舉動簡直是多此一舉。
雲傲雪還是將衣服披好,莫言才把他剛轉開的眼睛又放回到她身上,從未有過他一本正經:“你們女子在外麵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對男人一定要設防,不然~”莫言輕咳兩聲道:“不然很容易~惹來沒必要的麻煩!”
“嗯!”雲傲雪順應的回複了他。